秦直道。 肤施(今榆林市榆阳区鱼河堡镇)东北,白土城。 十万大军浩浩荡荡,旗帜遮天蔽地,一眼望不到头。 五日时间,刘玮进京的大军前锋已经抵达此处。 从五原到谷罗城,早已经是刘玮的地盘。 大军渡过黄河,路过东胜(鄂尔多斯),十多万筑城民夫夹道迎接。 此处原为张辽总管了数月,后张巡接手,常驻兵马五千,保护东城城池的修建。 刘玮见东胜城池已经初具规模,将来这附近的铁矿一开采,配合煤炭的高炉,便能供应上生铁,甚至提炼成为钢。 系统商城中的绿色品质武器,如横刀、陌刀等固然是上等钢,但只能装备军队。 穷兵黩武,国家军队强大,但普通老百姓却吃不起饭,看不起病,上不起学,民不聊生。 刘玮也不愿看到将来他手中的大汉帝国是这样的场景。 因此,就在他仅拥有河套河西等处地盘的时候,就注重民生。 系统商城只给你强兵强国,但没有富民的东西。 因此,刘玮修路、筑城、开荒、贸易、扫盲等等,让治下的百姓不仅吃饱吃好,还有活干,有信仰,有力量! 东胜这个城池就是试点,将来刘玮要把它和河套的五原城,建设成为能源型城镇。 尽管兵贵神速,刘玮还是停下来,花费了一个时辰,仔细巡查了东胜城池修筑,附近铁矿开采等事务。 随即,大军抵达谷罗城,前军三万人,准备向谷罗城对面的祯林发动攻击。 张辽曾与驻防这里的董卓麾下猛将华雄单挑过。 然而,当前军三万人密密麻麻抵达城下,却见城头旗帜高立,不见一人出来应战。 斥候来报,城中无军队,只有百姓。 随后,各处斥候飞奔来报,不仅祯林,就连整个西河郡北部的郡县,更是不见董卓一兵一卒。 左右一众愕然,刘玮微微一笑,当即留下三千兵马驻守,其余马不停蹄南下,一日便来到了白土城。 “前方守卫此处的,是董卓的麾下将领,张济!” 沈炼在旁边汇报。 “祯林的华雄,人去城空,这里应该也是如此!” “此时此刻,估计董卓从并州调去的大军,已经陆续进入了洛阳。” “董卓肯定将宝押在了洛阳,上郡和河西,他已经放弃了!” 刘玮听后,淡然自若,吩咐姚广孝直接入城便是。 果不其然,白土城空无一人,城头仅有“董”字大旗迎风飘扬。 “如此说来,那肤施和高奴,岂不是同样如此,这上郡也不费吹灰之力而得!”荀攸在一旁言道。 “西河和上郡,董卓守了没用,并州和洛阳,他不可能两头兼顾。” “大军尽管向南,快速穿过横山和九嵕山,进入关中!” 刘玮一脸笃定道。 姚广孝和荀攸对刘玮未卜先知的能力似乎已经司空见惯。 从河套起兵的一路上,锦衣卫不断将洛阳以及并州凉州的最新情况汇报上来。 十常侍宫中杀何进。 袁绍带兵进宫杀十常侍,一并将洛阳城中的十常侍党羽全杀。 何太后不得不请袁隗等世家大族的人出来主持朝政。 赵忠夏晖挟持少帝出逃,在北邙山遇到带着轻骑兵一千进洛阳的董卓。 赵忠向董卓献出少帝求活命,董卓当场砍了赵忠夏晖,并将少帝扣在手中,胁迫何太后和朝廷大臣迎他进城,并封为太师,前将军! 袁隗以往日旧情劝董卓放出少帝,然后再谈。 董卓不肯。 袁绍见董卓兵马只有一千,便要带领西园军和京师北五营发动进攻,武力夺回少帝。 哪知董卓后续兵马随即而来。 董卓还令牛辅、李傕、郭汜、李蒙、王方等人的兵马在北邙山下来回穿行五次。 五万兵马,让人疑为二十万! 袁绍不敢轻举妄动,放弃夺人,以太后和太傅之命召集四方兵马,云集洛阳北邙山前。 随即丁原的大军也赶到,豫州牧黄琼的兵马,袁绍袁术的兵马也从南阳、冀州等处纷纷赶来。 一时间,袁绍也汇集了十万大军,摆开阵势,与董卓对峙。 刚刚经历十常侍之乱,眼看洛阳城外,又要大战来临...... 而这些情况,无一不被刘玮精准预测到了! “主公,听您意思,似乎洛阳城外北邙山下,双方大战,似乎董卓还会赢!” “可董卓一军,如何能敌朝廷、凉州、冀州、豫州各处兵马呢?” 荀攸不解。 刘玮道:“董卓在并州的兵马,应该也会撤离,全部进入洛阳。” “而朝廷的联军看起来挺多,但指挥不统一,甚至还有人会临阵倒戈。” “董卓很快就会带着少帝进入洛阳,当上太师,大汉朝廷,为他所控。” 刘玮骑在马上,眼睛深邃看向东南方向,“看来我们在关中和冀州的兵马,是时候应该动了!” “而我们,更要加快步伐,赶在董卓毒死少帝之前,抵达洛阳!” “主公,董卓他...他要毒死少帝?”荀攸杨廉等人惊讶无比。 “没错!他不仅要另立陈留王,还会让何太后上吊。” 刘玮沉着脸缓缓道,“我们可得抢在他前面,不然本王手中的遗诏,如同废纸,我们诛毒后、报父仇的口号,就白喊了!” 荀攸默默点头。 他和姚广孝已经规划好了刘玮登基路线进程。 先是进京,诛杀何家及十常侍,以少帝失德废除,拿出遗诏立陈留王。 随后刘玮为大将军,太傅录尚书事,大权在手。 接着便让大臣上表让陈留王禅位,刘玮三让不受后,勉强被迫接受,荣登大宝。 现在若是董卓先废少帝而立了陈留王,那过程又要麻烦一些了。 还得重新组织口号和由头,针对董卓。 就在这时,大军前方有数骑逆行而来,飞奔刘玮跟前: “禀报王爷,有一名自称是王承恩的人,从洛阳而来,祈求见您!” “王承恩?他居然没死?” 锦衣卫曾报,蹇硕率西园军想要杀何进未果而死,王承恩也被打入死牢。 即便王承恩不死,十常侍之乱,他竟然安然无恙逃了出来,真是命硬。 现在王承恩居然跑到他这里来了,也许是来投奔的。 作为父亲身边的忠心太监,刘玮倒是不介意收留。m.biqubao.com “快,让他过来!” 不一会,衣衫褴褛如同乞丐的王承恩被士兵带到了刘玮面前。 眼前这样子,哪里还是那个在父皇身边风光无俩的贴身太监,鬼知道他这一路经历了什么。 刘玮眉头微微一皱,随即露出一脸惊讶,翻身下马,迎了上去。 王承恩见到刘玮下马相迎,顿时心里一酸,老泪纵横: “玮皇子,老奴...老奴....” 话没说出口,已然是嚎啕大哭。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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