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山风雨起苍黄,百万雄师过大江。 虎踞龙盘今胜昔,天翻地覆慨而慷。 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 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 看到千船争渡,想起百万大军齐聚洛阳,刘玮脑中立马涌现出伟人那首诗歌,豪迈之情顿生。 歌以咏志,自然是有感而发,脱口而出! “主公,您...您这是...” 岳飞吃惊地张大嘴巴。 他是万万没想到,他的主公居然也是诗词爱好者。 而且咏出来的诗,如此豪迈,气吞河山。 一股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的磅礴气势扑面而来,与胸怀大志欲作鲲鹏扶摇万里的岳飞不谋而合。 周围张辽、赵云、李肃、刘度等一众更是敬仰不已。 如此文韬武略的主公,古往今来,又能有几人? 今日的百万大军,他们也会一一派出去接管一处,想想手下一下子就是十万大军,何等壮怀激烈。 杨廉早已拿出笔,赶忙记下来。 将来某一日,他能编录一本《云中王诗集》,收录刘玮的诗词金句。 “随兴而作!” 刘玮将众人惊讶之情尽收眼底,淡淡一笑,随后说道,“大都督,各处大军既然已经就位,那就全部向洛阳再进十里,将压力给到对方!” “主公,既然我们已经形成合围之势,为何不一鼓作气,直接灭了董卓呢?”岳飞问道。 指挥调度百万大军,除了需要岳飞这颗超级军事大脑外,还有一套紧密相连,帅令传达高效的指挥系统。 从岳飞这里到各处军中,每天都有络绎不绝的游骑探马。 岳飞将百万大军如臂所使,同一时间,让他们出现在洛阳周边的关卡。 而且黄河北岸,也有二十五万大军同时渡河。 董卓部署在黄河南岸的兵马,看到这么多大军压过来,早已不战而逃。 “董卓和朝廷的兵马,目前应该是二十五万左右。” “虽然我们已经做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现在是轻而易举,但这并不是我想要的!”刘玮微笑摇摇头。 “主公想要什么呢?”这下把岳飞弄糊涂了。 刘玮摆出百万大军,每天粮草消耗如山,围住了洛阳城却什么也不干,只在这里炫耀武力而已。 “我想要的,董卓应该很快给到本王!” 刘玮神秘一笑,“如果他迟迟不动手,那就让本王推他一把!” “大都督,现在董卓的兵马还没什么折损,你看看先吃掉它一部如何?” “让他知道,休想乞求活命,本王是要他非死不可。” 岳飞很快理清头绪:“主公要吃掉他一部,我看就北邙山下的那部如何?” “据我所知,此处有一万骑兵,是董卓的核心力量所在,若是将这一万骑兵直接打掉,他自然会狗急跳墙了。” “大都督甚对本王之心。想这北邙山别院,也是本王曾居住之处,怎能让董卓当成军营了呢?” 刘玮点点头,准许了岳飞的请求。 “主公,大都督,这一战,可否让我们来!” 张辽、赵云、刘度三人上前请命。 三人现在直接领导的骑兵有六千五百人,而且兵种都是彪悍一世的特种骑兵:二千背嵬军、一千白马义从、五百关宁铁骑、三千朵颜三卫。 但是,他们三人马上要被岳飞安排去统领大军。 这一百万大军,岳飞分为左中右三路,岳飞统领中路二十五万,薛仁贵右路三十万,张辽左路三十万。 但眼下这我强敌弱之势下,估计没什么仗可打。 现在岳飞决定歼灭北邙山下董卓的一万骑兵,三人便急忙请命作战。 “三位将军身居要职,岂能轻易去冲锋陷阵?”岳飞摇摇头。 如今兵马充足,但是缺少大将。 一个能指挥十万人的大将,更是难得! 三人求助般看向刘玮,希望刘玮帮他们说说话。 “他们想战,大都督看着用就是。这百万大军,也不是常设,洛阳大战后,便会精简大部。” “精简下来的士兵,在洛阳附近定居屯田安家。” 刘玮轻飘飘说道。 除了函谷关来的十万,黄河北岸渡河的五万,其余八十万大军全是刘玮兑换出来的白板人口。 他们全部是蓝色品质的盔甲武器。 前后刘玮花费了五百多万金币。 这八十万人,刘玮计划用完这一次之后,便让他们在洛阳周围屯田,充实人口。 至于管理屯田者,刘玮心中已经有了人选。 不过,也不知此人此刻在洛阳城中何处。 “三位将军,那就各自回去准备,马上出发,今日午时便要抵达北邙山下。” “届时就请三位将军,共同破了董卓的一万骑兵。” 刘玮虽然没有直接说,但岳飞已经懂了他的意思,肯定是让这三位将军作战了。biqubao.com “谢主公!” “谢大都督!” ...... 此时此刻。 洛阳城外,北邙山下的董卓大营之中,李傕、郭汜、樊稠、张济、李蒙、王方六人凑在了一起。 “太师有令,今晚北邙山大营五万兵马全部撤走,绕过洛阳城,夺取旋门关!” 李傕面无表情看着众人。 他们六人,就在前不久都升了职。 李傕为扬武将军、郭汜为扬烈将军、樊稠张济等人均为中郎将。 他们士气大涨,准备要与刘玮军大战一场。 然而函谷关破,刘玮十万大军进入谷城,与他们隔着洛水相对。 随后,又是刘玮在洛阳其它各处关卡,分别有大军出现,总计百万之众。 他们顿时傻眼了,连忙请示董卓要全军进入洛阳城,依靠城池与刘玮的大军打持久战。 董卓没有同意,而是传来军令,让他们今晚就全部撤走,去夺旋门关。 “太师这是何意?”众人一脸疑惑,“莫非打算向东突围?” “大军不必猜测,听从太师安排便可。”李傕皱眉道。 “稚然,别忘了洛水对岸有十万关中来的兵马盯着我们,而北邙山北边孟津,也有十万兵马朝这边而来。” “我们这么一动,定然引起他们的注意,这撤退必须做到神不知鬼不觉。”郭汜提醒道。 “这是当然,通知下去,全军只带随身武器干粮,其它辎重和营寨,全部留在这里不动。” “以防万一,入夜之后,步卒先行,骑兵断后。” “他们若是追击,我就不信一万骑兵还不将追兵踩得稀烂。” 李傕当即对李蒙王方两人道,“两位将军各率五千骑兵,为左右两路,为大军断后。” “樊稠张济两位将军,你们各领一万兵马先行,我与郭多居中。” 李傕把撤退的安排告知,众人领命,正要散去,忽然有小校飞奔进帐通报: “各位将军,北边十里之外,有三支骑兵,朝我们杀来!” 众人皆惊:“好快的速度!” 李蒙问:“他们有多少骑兵?” “粗略估计,每支二千左右。”小校使劲想了想,回答道。 “六千骑兵而已!” 李蒙一拉王方,“我们两人领一万骑兵,正好将他们先灭了!”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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