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两位将军且去迎战!” 李傕毫不犹豫同意了李蒙王方两人的请战。 三路刘玮军的骑兵抢先杀来,必定是轻骑兵而不是重骑兵。 百万大军之中,肯定有些以为胜券在握,便骄横起来。 毕竟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兵马多了,各种将领比比皆是。 统领这么多兵马,想要做到令行禁止,哪里这么容易,自然有不少人会急功近利。 现在并州军全体上下面对百万大军的压迫,也急切需要一场胜利来树立信心。 若是此战赢了,那就昭示这百万大军并不可怕,只要不是一起上,在局部可以扭转乾坤的。 另外,骑兵灵活机动,如果不将杀来的这三支骑兵打掉,那对今晚撤离行动也是影响不小。 无论被动还是主动,都必须出击了! “我们也要做好准备,撤离大营,前往旋门关去了!”李傕同时给樊稠张济下令,两万大军随时开拔。 如今大战在即,似乎没必要等到晚上了。 一旦骑兵混战,洛水对面的那部大军看到,说不定会加入进来,到那个时候,北邙山下大营的五万大军陷入混战,想走都难了! 众将点点头,一脸凝重。 张济更是眼神闪烁,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当三路刘玮军骑兵旗帜出现在北邙山下的平原上时候,李蒙和王方两人的一万骑兵也集结完毕。 一万骑兵在军营的空地之中,挤得满满当当。 密密麻麻的人头以及无数战马集结在一起所带来的震撼,让李蒙和王方两人热血沸腾,战意冲天。 一千骑兵和战马都已经是气势磅礴,这一万骑兵,只有置身于内,才能感受到它的气势。 “出营!” 随着寨门打开,李蒙和王方各自带着五千骑兵,分别从大营寨门喷涌出去。 骑兵如鱼龙般而出,很快就在大营前面的空地上汇聚成两块巨大的方阵。 无数游骑兵也开始朝三路来侵之敌方向接近,侦探。 而李傕面色严肃,带着护卫在营中观战。 上千弓弩手也在营寨栅栏后面,严阵以待。 张济樊稠两人也把两万大军集结起来,只等骑兵混战,他们便从一旁撤离。 李蒙王方两人在与吕布的战斗中,被吕布和他的一百重骑兵打得措手不及,随后输了那场战斗。 两人继续在新的战斗中证明自己。 如今一万对六千,而且已经确定,对方全是轻骑兵。 这样占据人数优势的情况下,两人若是还输,那就直接投河自尽得了。 雁型阵! 将对方包围起来慢慢杀! 看到对方骑兵前锋到了五百步处,李蒙果断下令。 五千骑兵闻令,先是左右两翼出动,待前行了百步后,中军方才前进,形成一个巨大的u字型,俨然一只大口,要将吞噬。 而王方那边,也是如此。 不过他们散得更开,是在给李蒙的五千骑兵构成的阵型加厚。 很快,一万骑兵形成的巨大口子,朝着对方杀来的三支骑兵,张开血盆大口,咬了过去。 对面。 张辽二千骑兵居中,刘度三千骑兵在左,赵云一千五百骑兵在右,如同一个品字,飞奔而来。 早在一两里外,他们就看到了并州骑兵在集结,主动出营结阵。 “正合我意!” 张辽还以为对方会躲在大营之中不出战呢! 要是对方不出战,少不得还要想办法激怒对方出兵。 可现在对方直接出营,主动作战,倒省了不少功夫。 “一万骑兵就想包围我等,也太狂妄自大了吧!” 随即眼神一凝,手中长刀高举:“将士们,随我冲锋!” 二千骑兵纷纷紧握勾镰枪,匍匐于马头后面。 二百步... 一百步... 五十步... 轰! 双方兵锋相接。 飞奔的战马狠狠碰撞在了一起,发出巨大的闷响。 马背上的骑士被巨大的冲撞力震得倒飞出去,喷撒的鲜血,在烈日下无比炫目凄丽。 枪影如电,刀光飞舞,战旗招展,冲天战鼓激荡,振聋发聩。 马蹄声震天动地,尘土飞扬,鲜血染红了战甲,激烈的战吼回荡在云霄之间。 骑兵与骑兵之间的战斗,简单直接干脆,刀刀见血,枪枪入肉! 就看谁的战斗意志更顽强,谁就能笑到最后。 李傕等人在营中看到的是,刘玮军三支骑兵如同翻江蛟龙般在并州铁骑的海洋中翻腾。 人海之中,一员白马银枪的小将格外耀眼。 他居然脱离了队伍,单枪匹马杀入了骑兵堆中。 手中的长枪如一道匹练,更如一头白龙,所到之处,对手如割麦子一般倒下大片。 嘶! 对方骑兵将领凶悍勇猛,似乎不逊于那个吕布啊! 李傕眼神阴冷,猛一转头,对身边人说道:“通知张济樊稠两人,马上出营。我们不能耽误了太师的大事!” 不一会,并州军北邙山大营另外一侧寨门大开,无数步卒如潮水般涌出,朝东方而去。 “将军,我们也该走了!”侍卫恭敬劝道。 李傕点点头,深深看了远处近两万骑兵交战的战场,随即走下高台跨上战马。 ...... 与此同时。 洛水对岸北邙山下的骑兵大战,早已有探马禀报给了姚广孝、薛仁贵、荀攸等人! 三人一脸迷惑,出营观看,发现对岸已经是千军万马混战在一起。 而并州军大营之中,又是接连出动几万大军。 “主公渡河的兵马,主动出战了?” “可是为何我们没有收到主公协同作战的命令?” “是啊,我们难道要在这里隔岸观火吗?” 薛仁贵和荀攸连连发问,姚广孝苦苦思索。 按说这么大的军事行动,刘玮应该通知他们才是啊! 即便刘玮不说,那新上任的大都督应该也要有命令才是。 “军师,要不我们也派出兵马参战吧!” 薛仁贵跃跃欲试。 “不可,主公不通知我们,必有深意,切莫乱了主公的计划。” “如果我们出动兵马,那洛阳城下的北营五校和袁术的兵马,也会行动。” “这样一来,便是触发了二十万大军的混战,一旦交战,便不是人力所控制了!” “虽然我们有百万大军,可在洛阳城下,却只有十来万,对方却是二十五万。” “而且,我们过河助战,对方一定半渡击之。” 然而,姚广孝摇摇头,决定不可出战。 “哎,战机稍纵即逝啊!”薛仁贵扼腕叹息。 就在这时,数骑飞奔而来,姚广孝一看,却是沈炼亲自到来。 “叩见军师!” 沈炼无比恭敬给姚广孝行礼。 他怎么说,也是姚广孝训练出来的百名锦衣卫之一,因本事出众才成为了统领。 要不是没有姚广孝,沈炼断然不可能成为刘玮身边的一把暗剑! “主公有何命令啊?”姚广孝笑吟吟问。 “大都督命薛将军去统率此处以及伊阙关、轩辕关三处十万大军,并全线向洛阳城推进十里。” “只推进,不主动交战!” 沈炼掷地有声。 “为何是大都督的命令,而不是主公的?” 薛仁贵虽然被任命为右都督,统率三十万大军,可他似乎对岳飞有些不服气。 “薛将军,听命令便是。”姚广孝喝道。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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