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数百处起火,猪看到了都知道是有组织的预谋。 “太傅,这会是何人放火?” “难道是云中王派来的奸细,不可能!长公主答应我们去和谈,云中王不会干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不是云中王,那一定就是董卓了!他一定是见云中王大军压城,北邙山军营被攻击,狗急跳墙!” “这几日董卓的侄儿董璜在洛阳城内外大肆收集死猪死马,有人看见他们悄悄将这些死了牲畜投入护城河和城中井水里!” “董卓疯了,他想干什么,难道他想毁掉洛阳城,然后一走了之,留下废墟给我们?” “......” 洛阳城突然的大火,让在场的一片哗然,联系到最近董卓军队的异动,顿时各种猜测臆想纷纷而出。 袁隗脸色大变。 如果他们所言非虚,那么今晚上董卓派人来请他们过去,更是有所图谋。 董卓要将洛阳城毁掉,那么他怎么会放过少帝和太后,还有他们这帮老家伙。 这洛阳的局势,女人的脸,说变就变啊! 这时,外面除了百姓惊慌尖叫外,还有无数喊杀的声音在城里回荡。 从城西向皇宫方向蔓延。 所有人惊恐看着袁隗,等他拿主意。 这外面的动静,不用说,一定是董卓将兵马放进城里,放火肆意妄为。 “急招袁术率领全部兵马进城。” “诸位也速速回府,组织府上全部人手,守好门厅,别让乱兵波及。” “董卓不敢在城中太久,他放火劫掠都城,已经是与天下人公然对立。” “......” 袁隗急切说道。 众人赶紧动身回府,司马防转身提醒:“太傅,等会袁司隶带兵进来后,记得让他第一时间去皇宫保护陛下和太后。” “若是他们被董卓劫持,我们跟云中王就没有任何谈判的筹码了。” “对对对,太傅,我现在就快马去皇宫,通知五官中郎将,执金吾中郎将等守卫好皇宫,莫让乱兵进去。” 众人首先想到的是少帝和太后的利用价值。 在政治利益面前,何太后孤儿寡母何其悲哀。 但这一切,有一部分是何太后自己酿下的苦酒,但更多的是无奈。 处在权力的漩涡之中,更多的是身不由己。 你不杀别人,别人要杀人! “大家放心,这个老夫知道了!” “我们一定能看到明天的太阳。” 众人:? ...... 洛阳城中火光冲天,到处是哭喊声。 已经睡下的百姓被惊醒,纷纷出来要救火。 但是他们发现,放火的居然是一群身披甲胄,凶神恶煞的士兵。 他们成群结队,朝着城中各处高亭门院的大户人家而来。 不由分说冲进去,见人就杀,见财物就抢。 至于女人,主要是来不及,军官只给他们一个时辰肆意妄为。 顿时,无数城中的富户以及官员家中遭受洗劫。 抢完之后,又一把火将房子烧了起来。 其他百姓一开始见到这么士兵到处放火,早已吓得瑟瑟发抖。 然而,他们看到这些士兵居然只烧抢那些官宦之家,便稍稍松了一口气。 甚至有些胆大的,光脚不怕穿鞋的,在士兵洗劫之后也去火上浇油,趁机占点便宜,弄点剩下的财物。 随着火点越来越多,仿佛整个洛阳城就像被大火吞没一般,在夜空中格外耀眼,几十里之外就能看到上空火光的跳动。 此时。 洛阳城东三十里处,旋门关前。 吕布带着魏续、高顺、宋宪、郝萌四将以及三万凉州健儿已经从成皋悄悄赶到了这里。 当他们看到洛阳那边火光晃动的时候,吕布翻身上了赤兔马,高举方天画戟,大吼一声: “杀!” 无数人影从黑暗中现身,如潮水一般向旋门关杀去。 而旋门关后,李傕郭汜张济樊稠三万步卒以及李蒙四千骑兵也抵达了这里。 董卓命令他们一见洛阳火起,就对旋门关的十万刘玮军发动进攻,与吕布一起前后夹攻偷袭,拿下旋门关,掩护董卓从虎牢关进入兖州。 当李傕看到洛阳那边大火,而前方不远处喊杀声大起,便毫不犹豫下达了进攻的命令。 一时间,旋门关前后,无数箭矢射来,成千上万士兵杀将出去。 这里的十万兵马,由十名校尉统领,归属于张辽节制,统一归大都督岳飞指挥。 然而张辽却还在北邙山率领骑兵打击董卓的并州骑兵。 因此他们被刘玮召唤出来后,赶跑旋门关守军便一直驻扎于此。 这十万大军人数众多,但都是白板人口,没有兵种赋能,装备也是蓝色品质。 刘玮召唤出来就是为了壮大声势,不战而屈人之兵,因此并不想让他们上战场作战。 吕布和李傕在发动进攻的时候,已经将情况打听清楚,知道这部分士卒战斗力不强。 他们前后六万五千并州军和凉州军的精锐,怎么可能拿不下来呢? 两人兵马很快就到了关前后。 旋门关不大,也就是一个县城大小的城池,十万人在这里面,应该是挤得满满当当才对。 然而,两人惊讶地发现,旋门关上,除了旗帜外,全是草人。 十万兵马,无影无踪。 这是怎么回事? 两帮人马冲进来之后,把对方当成敌人,混战了一会,才知道是一边的。 结果双方还死了上千人。 吕布一见是李傕等人,脸色也垮了下来。 五六万人,各自占着旋门关互不相让。 李傕急忙派人通知董卓旋门关的异状。 此刻。 洛阳城中,太师府上。 上百位官员已经被董璜带着甲士控制,全部绑了起来。 “太师,您这是要干什么?我等犯了何错?” 一众文臣吓得失色,也有不少大声质问。 “吾已经禀报太后和陛下,鉴于刘玮兵马势大,决定请陛下去兖州开封狩猎。” “可陛下不能一人去,总得有人陪同吧!” “所有请诸位一同前去,放心,每人官升三级,封关内侯,哈哈!” 董卓阴冷看着大家,皮笑肉不笑道。 他见没将袁隗他们几个重臣骗来,而时间已经不早了。 如果再等下去,一旦城外的刘玮军和朝廷军反应过来,他就功亏一篑。 于是董卓便让董璜动手,至于袁隗等人,派人去府上抓人。 “啊!” 这些人顿时炸开了锅,大家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 董卓挡不住刘玮的兵马,被百万大军围城吓得不敢作战。 今日麾下的精锐骑兵在北邙山又被刘玮的兵马偷袭,董卓铤而走险,打算要将洛阳城烧了,然后带着皇帝去兖州。 而他们这些百官,也一起被挟持过去搭建草台班子,成为牵线木偶。 “太师,我的家小怎么办啊!” “董卓贼子,你不得好死!” 当即有人怒吼起来。 “杀了!” 董卓手一挥,董璜毫不犹豫挥舞长刀将骂人的大臣直接砍了。 “老贼,啊!” 咒骂不断,惨叫声起,董璜杀了三十多人,才让其他人安静下来。 “带上他们出城,与李傕会合。” “其余将士,随我去皇宫!”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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