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域心沼_分节阅读 2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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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跑来了。

    “我当了一辈子的警察,从来没听说过这么邪门的事情,简直太怪了,”刘建义幸灾乐祸的咯咯笑,对张书函说:“这个事你得快点想办法弄清楚,不弄清楚的话,只怕你要糟糕了。”

    “没那么严重吧,老刘。”张书函没精打彩的说。

    “比你想象得要严重得多,”刘建义说道;“不怕大案重案血案,就怕怪案,怪案会引来风言风语,妄加揣测众说纷纭,你一天破不了案,社会上的猜测就会越来越多,弄得个案子天天跟着你,连吃饭都不安生。”

    刘建义当了一辈子的警察,是警局出了名的神探,就是个臭脾气让人讨厌,结果混了一辈子也没混出象样的官来,这使他心理极不平衡,只要有机会,就说风凉话。他在这边挤兑张书函,却让一边的王老头高兴起来,这些日子以来他就盼望着能有几个同龄的老伙计聊天,见到这有个抱孩子的老头,急忙凑过来:“嗳呀呀,这胖小子,可真白啊。”

    “今天早上的事,就是你最先碰到的?”刘建义一边让王老头逗自己的乖孙子,一边切入正题,他倒不是有意要帮助张书函,只是实在忍不住心里的好奇,所以才会凑到现场进入角色。

    “不要提了,晦气死了,”说起早上的事情,王老头胃里一阵干呕:“说起来我老汉当年在居委会时也是抓罪犯的一把好手,不过咱们那个时候不象现在这么开放,男男女女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咱们那个时候不行,得听党的话。”

    “一点没错。”刘建义说:“想不到咱们原来是同行啊。”

    “那没错,是同行。”王老头居然被一个老警察认作同行,顿时脸上光彩万分:“我年轻的时候啊,居委会有任务的,每天晚上专门到公园里啊,电影院啊去抓那些谈恋爱的年轻人,最多的一次我一个人抓了十几个,都是趁他们要亲嘴的时候动手,一逮一个现行,哪象现在,什么事都有。”

    “象现在这种社会风气,只要有钱干什么都行,出这种事是正常的,不出这种事才叫怪。”王老头的神色严肃起来:“出了事之后我越合计越觉得不对头,开始作笔录时还没有想到,现在想起来,我知道这东西是谁的了。”

    “是谁的?”正心神不安在周围游走的张书函一听这话,急忙凑过来竖起耳朵。

    “这个东西啊,是那个在4号楼上搞装修的民工的。”王老头说道:“就在前两天,正确的说法应该是大前天,那个民工又来上工,早晨进的楼,我就坐在门口晒太阳,一直也没见到他出来,当时没有留意,现在想起来,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4号楼谁家在搞装修?”张书函追问下去,警察们急忙去找物业管理公司询问,没一会儿答案回来了:

    “4号楼这个月有三家搞装修,有两家在大前天前已经装修完,继续装修的只有17楼11号,业主是一个年近四十的单身女人,姓金,叫金姝。”

    “马上调查4号楼1711!”张书函吼道。这时候,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日期:2003-6-9 11:53:00

    6)奇怪的歌声

    走进这座外表丝毫也不起眼的海滨别墅,林心湄心中一片茫然。

    张圯的那只手好象有魔力一般,他轻声低语的叙述更是带有一种令人迷醉的力量,知道来到这里会发生些什么事情,但是林心湄无法抵御这种诱惑,可能会有女人拒绝与张圯这样一个经历过人生苍桑的男人激情之夜,但那个女人肯定不是她林心湄。

    无论她是如何的自命不凡,终究不过是一个期待征服中的女孩子。

    或许她可以凭借理智的力量抗拒被征服,但是却无法抗拒生命本体的呼应。

    只要接近张圯,她就能够听到自己身体之内的那种呼应与期待。只是有一件事非常奇怪,就在离开天堂鸟的路上,那迷离的歌声似乎一直追逐着她。

    她不喜欢这个歌声,这个歌声是那么的凄苦,那么的酸楚,那么的无可奈何。她喜欢的是那种张扬,那种明快,那种节奏亢然血性激荡的音乐,但是在张圯面前,似乎有一种压力克制住了她的任性,这种感觉很怪,说不清楚却又真切的感觉到体验到。

    那个凄楚的歌声一直倍伴她走进别墅,然后无休无止的在她耳衅环绕着,张圯从拉着她的手已经改为轻搂住她的腰,她不安的东张西望,想弄清楚歌声的来源。

    起初她以为这歌声是天堂鸟播放的,后来她又误以为这歌声是张圯轿车里的音响播放的,现在呢?

    轻按她的肩头,张圯象是放置世界上最贵重的物品一样,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在沙发上,然后他从酒柜里取出一支未开瓶的红酒,两只水晶一样玲珑剔透的高脚杯。

    打开酒瓶,把红得醉人的液体倒入杯中,张圯将酒杯递到林心湄手上,象念台词一样的说道:“有时候,生命需要温情,善待我们自己,不妨就从现在开始。”

    林心湄心神不安的接过酒杯,看了看沙发对面的硕大立地玻璃窗,窗外,是无垠的夜空覆盖着亘古的海潮,潮声以其千百年来固有的韵律激荡着生命的节奏,但是却无法驱走那歌声所带来的凄楚感觉。

    窗前,立着一支精钢煅铸的支架,架上伏卧着一只怪异的鸟类,有点象猫头鹰,细看却不是,它那双妖异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林心湄,表情中带有几分已经凝固的嘲弄,羽翅伸展的动感极强,似乎随时都会猛扑过来,攫取它的猎物。林心湄惊讶的看着这只怪鸟好久,才激泠泠的打了个冷颤,把目光移开不敢与之对视。

    “嗯?”张圯把酒杯举起来,向她示意着。

    “你听到了吗?”她坐起身,放下酒杯:“这歌声哪来的?怎么没完没了?”

    “什么歌声?”张圯呆了一呆,旋即一抹暧昧的微笑掠过他的唇角,他走过去,按动了音响的开关。

    日期:2003-6-9 13:21:00

    7)恐怖的夜枭

    音响骤然响起,刹时间铺盖地的音乐席卷而来,那种苍凉的凄楚与悲酸弥漫了整个世界:

    “春天的花是个小蓓蕾,

    夏季里娇艳得更娇美

    秋天它风来处处飞,

    冬季里憔悴是为了谁?

    ……

    歌声乍起之时,张圯那张白净的脸霎时间变得惨白,良久良久,他突然发出一声呻吟,咔嚓一声,高脚杯捏碎在他的手里。在一声呜咽之中,他突然扑到音响前,按下停止键。

    酸楚的歌声猛然中止,静寂中,却有一个暧昧的哧哧笑声,好象是有人正躲在暗中偷笑。

    “是谁?”张圯发出一声凄恻的怪叫,跑过去打亮客厅里所有的灯光。

    灯光下,只见他满头大汗,神情怖异,那种令异性心颤的迷人风度荡然无存。他的喉管处发出咻咻的喘息声,就象一只受了重伤的野兽,那双惊疑不定的目光扫过房间各处,终于有些拿不定的落在林心湄身上:

    “小湄,刚才是不是你在笑?”

    林心湄终于从惊怖中清醒过来,她尖叫一声跳起来:“不是我,不来了,我要回家。”说着,她抓过自己的大挎包,急忙忙的向大门外走。

    “你等……”张圯似乎想劝阻她,可是他的话还未说完,脸上的肌肉突然间扭曲起来,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林心湄的身后,微张的口型发出短促促的啊啊声,与此同时,林心湄听到身后骤然猝起的风声,惊骇中她猛的伏下身,就听一声尖锐凄厉的惨叫声响起,肩膀上被一只什么东西重重的敲了一下。

    挣扎着她爬起来,抬头看时,只见一个庞大的黑影掠过别墅硕大的客厅,居然是那只站在支架上的怪鸟。

    她原以为那一只标本,现在才知道不是。

    “谁?出什么事了?”张圯跪在门口,一只手扶着地面,另一只手茫然的向前伸着,他脸上那双精明锐利的眼睛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两个血窟窿,粘稠的血浆顺着他的脸颊淌下,他却浑然不解,依然伸手四处摸索着:“怎么灯全熄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林心湄吓呆了,她蜷缩成一团,死死的揪住自己的衣领,就象是置身于十月的寒风中一样,不由自主战栗着,她想自己应该惊声尖叫,可声带失去弹性,无法发出声音来。

    那个怪异的,暧昧的,不怀好意的吃吃笑声又响了起来,笑声中带有一种邪恶的力量。

    日期:2003-6-9 14:56:00

    8)神秘的标本

    “吱嘎——!”警车在海滨别墅前猛然刹住,车上的几个警察猝不提防,身体砰的一声撞在前座靠背上,一连串叫骂声响了起来:“张队,我知道你对我们的工作不满意,不过用这么重的刑罚是不是有点过份了?”

    张书函根本没心思根他们耍嘴皮子,车未刹住时他就已经跳下车,拨枪在手向别墅大门冲了过去。几个警察急忙跳下车跟上,等他们跑到别墅外墙的时候,张书函已经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翻墙进了院落。

    看了看那高达两米五的水泥围墙,几个警察面面相觑:“这么高的墙,张队一个人是怎么进去的?”

    张书函这时候已经疾奔到别墅门前,就在刚才一进院落的时候,他就听到了林心湄那惊恐已极的尖叫声,无论里边发生了什么事,他只希望自己来得不算太晚。

    门前有一个男人脸朝下趴在地上,看不出是死是活,张书函皱了皱眉头,小心翼翼的将身体靠在墙上,向房间里看去。

    林心湄就在门口,背对着他,身体不由自主的抽搐着,看到她安然无恙,张书函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接着又升腾起一股无名怒火:

    他妈的,原来这丫头是跑这里跟男人那个什么来了,这不摆明了要落他张书函的面子嘛!

    正在恼火之间,林心湄那边已由惊叫改为轻微的啜泣,她一边失魂落魄的抹着眼泪,就象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一边拿起手机乱按一气。

    一支音乐响了起来,是《闪闪的红星》,这是张书函的手机铃声,还是当初林心湄淘气故意替他选的。而张书函对手机这玩艺儿的功能搞不清楚,所以一直也没有再做调整。

    听到铃声,林心湄好象不敢相信的摇摇头,她居然用手掩住了自己的耳朵,然后慢慢的扭转头,正遇到张书函那张极不开心的脸。

    “书函!”一见到他,林心湄突然来了力气,猛的跳起来扑进他的怀里。张书函推了她一下,没推动,只好先让她抱住,开口问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林心湄头脑突然清醒了,迅速改变了话题:“书函,屋子里有一只鸟,好大好大,它啄人,张圯的眼睛就是让它给啄瞎的。”

    “张圯?”张书函的目光落在了地下那个男人身上:“就是他吗?”

    林心湄不知所措的点着头,知道张书函的醋坛子打翻了,眼前这件事,有些不太好办。

    张书函面无表情的看了看她,突然一个人走进了房间,林心湄吓了一跳,在后面叫了几声,见张书函头也不回,再也顾不得矜持,急跑几步跟上张书函:“书函,你小心点,那只鸟好凶的。”

    张书函却置若罔闻,大踏步的走到那只怪鸟伏卧的支架前,用手在鸟身上重重的敲了两下:“你说的,不会就是这只标本吧?”然后他的眼色突然变了,轻轻的在鸟嘴上用手指拂拭了一下,拿到眼前看了看沾在手指的血浆,又用疑惑的目光看了看林心湄。

    日期:2003-6-9 15:39:00

    9)泥沼中心的小木屋

    怒气冲冲的打开门,林心湄猛一抬脚,踢飞了脚上的凉鞋。张书函那张阴阳怪气的脸让她气了整整一个晚上。

    今天发生的事情真是说不出来的怪,先是天上往下掉东西,不知道掉的是什么,但这东西肯定不简单,接着又出了什么事?莫名其妙的歌声,整整的响了一夜,一直到那只标本突然飞起来,攫瞎了张圯的眼睛,事情才告一段落。

    “撞鬼了,撞鬼了,”她一个人赌气的在屋子里喊着,用力的推门,然后衣服也不脱躺在床上,生了一会儿闷气,又跑进浴室里冲了凉,拿浴巾把身子一裹,坐在床上顺手拿起本书翻。

    拿错书了,林心湄有些生气的想,本来自己床头上放的都是哲学的大部头,即使有小说,也都是结构主义的晦涩作品,属于那种一打开就让人眼睛睁不开的惊世之作,什么时候多出来一本武侠小说来?

    最让林心湄愤怒的是,手里的这本武侠小说,居然还是金庸的,金庸这么大的名气可不是白混的,他是编故事的高手,总是把一个小悬念放在前面,然后用小悬念牵出一个稍大一点的悬念,再牵出一个更大一点的悬念,而最大的悬念留在书的最后一页。

    林心湄看书原本只是为了催眠专用,所以并不是从第一页打开,随便一翻,正看到郭靖黄蓉来到了一个恐怖的魔沼,魔沼里住着一个叫瑛姑的恐怖魔女。

    瑛姑住什么地方不好?为什么偏偏要住到魔沼去?

    林心湄跟金庸生了一会儿闲气,终于感到了乏倦,不知不觉的闭上了眼睛。

    她做了一个梦,在梦里,她身上穿件怪怪的衣服,裸着膝盖,在一片幽深恐怖的泥沼中奔跑着。

    黑暗中到处都是不怀好意的险恶眼光,一眨也不眨的盯着她,可是她却不感到害怕,只是泥泞的地面带有一种黏力,脚一落地就深深陷进去,带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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