串串咕嘟嘟的气泡来,再拨出来时非常的吃力。
她就那么吃力的走啊走,走啊走,好象走了几千几万年之久,终于来到了泥沼的中心地带。说不上来她怎么会知道这里就是泥沼的中心,她就是知道。
泥沼的中心有一个小木屋,那是她的家。看到这间小木屋,她的心里顿时感到一阵温暖。
可是,这间原本是属于她的小木屋里,竟然有人在。她能清楚的听见小木屋里人走动的声音,还有一种吃吃的暧昧笑声。
林心湄先是感到极度的惊讶,然后是无比的愤懑:这是她的小木屋,是她的,那个人怎么可以擅自进来?
“谁?”林心湄大声的喝叫道,声音很大,居然把自己从睡梦中吵醒了。
醒来时她还有些困惑,接着,她清楚的听到浴室里哗啦啦一阵声响,还有那个在海滨别墅里时响起的、刚刚还在梦中听到的暧昧的吃吃笑声。
林心湄一惊之下,扑楞一下子坐起来:“谁?”
日期:2003-6-9 16:05:00
10)妖异的绿色瞳仁
静寂的午夜,一个人的房间。
空洞的足音,暧昧的笑声。
这一切构成了强烈的反差。
午夜怪音,突兀猝起,吓得林心湄猛一激泠,全身顿时僵硬,肌肉骨骼就象生了锈,动也无法动弹一下,只有心脏疯狂的跳动着,两只几欲夺眶而出的眼珠,死死的盯着黑暗里声音响动之处。
那个歌声,那个飘摇、迷离、带有无尽的凄凉和说不出的酸楚、如真似幻的歌声再度响了起来:
“春天的花是个小蓓蕾,
夏季里娇艳得更娇美
秋天它风来处处飞,
冬季里憔悴是为了谁?
……
歌声渐渐消散,带来了让人惶然不尽的空旷,接着是一声幽怨的叹息声。
叹息声阴森,怪异,充满了邪恶的魔力,又是在歌声散尽之处缓然响起,更是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惊怖;
在这声恐怖到极点的幽叹中,林心湄喉管悸动了一下,在那一声呻吟发出之前,她就已经昏死过去了。
手机的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终于把她从昏迷状态中唤醒。她呜咽着,缩在被子里蒙着头,打开了手机。
是张书函打来的,他的声音略带几分迟疑:“小湄,你那儿没事吧?”
“救救我,书函”林心湄放声大哭起来;“它来了,它来找我来了。”
“谁?小湄你说的是谁?声音大一点,我听不清。”张书函的声音很是焦急。
“那只怪鸟,那只假装标本的怪鸟。”林心湄死命的揪住被子,对着手机大喊着:“它飞来了,它想要带我走!”
虽然她蒙着被子,却依然能够感受到房间里漫卷起的那股风,一个庞大的阴影笼罩在床前,振动的黑色羽翼掀起强大的力量,揪扯着蒙在林心湄身上的被子。
林心湄一边拼命的哭叫着,一边死死的揪住被角不放,忽听轰的一声,被子竟然被那股强大的风力掀起,林心湄象是扯一面随风狂舞的战旗,被旋起的被子拖得从床上坐起,惊叫声突然中止,林心湄目瞪口呆的望着逼视她的那双瞳仁。
那是一双冰冷的、充满妖异的绿色瞳仁,近在咫尺,正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日期:2003-6-10 8:49:00
1)奇怪的家庭
老刑警刘建义的小孙子象只刚刚出壳的小鸡崽,伸展着两只手臂一摇一摆的学走路。刘建义和王老头坐在一起,一边抽着烟,一边无限神伤的回忆着当年的风光。
“那时候多好,”王老头吧嗒着嘴:“年轻人连喇叭裤都不敢穿,我就天天戴着袖标,看着穿不顺眼的当场就把裤子咔嚓给铰到大腿根,一天能铰十几个,领导天天开会都表扬我。”
刘建义狡滑的笑着:“你这个老不正经的,肯定专铰漂亮女青年的裤子。”
王老头不以为然:“那是为党工作嘛,不光铰女的,男的也铰。”
哎哟,刘建义的小孙子栽倒了,刘建义急忙上前扶起,这时候王老头眼睛一亮:“出来了出来了,快看,就是那个家伙。”
从四号楼里出来一个人,看衣着打扮象个民工,看走路姿态象个民工,除了满脸横肉不象民工之外,其余的所有特点都象个民工。
“所里查过了,他叫张金河。”刘建义摆弄着孙子,漫不经心的说道:“怪不怪?这么两个人住在一起,不过那天掉你头上的东西肯定不是他的了。”
王老头脸上有点挂不住:“我还以为他是来人家帮工做粗活,谁知道竟然是两口子,我活这么大岁数,还没见过这么怪的两口子。”
张金河推出一辆生锈的自行车,车前弄了张硬纸片,上面歪歪扭扭写着:“收购旧书旧报,疏通地下管道。”这时候的他已经不仅仅是象一个民工的问题了,已经是百分百的民工行为。
张金河走后快一个小时,四号楼里又走出来一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女人,女人的波富有弹力的在胸前颤动着,臀部肥硕,腰肢的扭动极度夸张。
王老头的眼睛有些发直:“喂,老刘,你说这两口子多怪啊,男人是那么一个样子,女人却是这么一个样子。”
“怪是怪,”刘建义眯起眼:“可你总不能因为人家两口子不般配,就大张旗鼓兴师问罪吧?”
王老头无限惆怅的叹息一声:“这要搁在前些年,就凭这两口子不般配的怪样,早弄革委会去严密盘查去了,多半查出个台湾特务来。”
“要是台湾净派这种水准的特务来大陆,那他们的特务机构趁别混了。”刘建义眯眼盯着女人那肥硕的臀部:“她叫金姝是不是?自己开了家咖啡屋,一个月的收入至少也有几万,居然还叫她老公上街跟民工抢饭碗收破烂,这属于典型的不正当竞争,张书函那孙子天天只知道围着女人打转,也不说问一下。”
“张队长不愿意管,咱们俩管!”王老头兴致勃勃的提议:“咱们俩从今天开始跟踪他们两口子,弄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看你是吃饱了撑的。”刘建义白了王老头一眼:“你还以是前些年呢?现在是法制社会,跟踪?你以为这碗饭是随便什么人就能端的啊?”
日期:2003-6-10 9:01:00
2)医院的访客
百无聊赖走出山月风住宅小区,金姝拦住一辆出租,坐上去直奔纤静雅美容中心,整整花费了一个上午的时间,药浴面膜,全身按摩,做足了全套的功夫,再走出美容院时,足足年轻了二十岁,回头率直线上升。
她进了一家菜市场,卖了堆猪肝羊肺,再进礼品店把这堆臭哄哄的玩艺做了精美的包装,然后再叫出租,径直来到了市医院。
在探视处她领了个探视牌,走进病房区后先进了女厕所,再出来,啧啧,居然换了身护士服,在走廊里走不多久,就看到有个年轻的小警察坐在护士值班室,正兴高采烈的跟几个女护士聊天。金姝偷偷做了个鬼脸,闪身进了b-43号病房。
病房里只有一张床,张圯双眼缠着绷带,泥偶一样呆呆的坐在床上,动也不动一下。
金姝走近他,黯然无语的站了一会儿,突然俯下身在张圯的脸上吻了一下:“七年了吧?好象我都忘记了这种滋味了。”
张圯的身体猛然一颤,蜷缩成一团:“你……是……”
“谁会刻骨铭心的记住你?张圯,”金姝冷笑道。
张圯茫然的摇摇头,他虽然一时不明白金姝的暗示,但他是个聪明人,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最好不说话,万一要是叫错名字的话,那后果可有点不怎么愉快。
金姝却是兴致极高,把手里的礼物盒放下,伸直双臂挺了挺胸脯:“张圯,谁弄瞎的你的眼睛?”
张圯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惨笑:“我知道她是谁。只是不能说。”
“为什么?”金姝追问着。走到窗前顺手把窗户推开,这时候张圯却突然叫道:“不要开窗户。”
“偏开!”金姝娇笑了起来:“你忘了七年前把我坑得那个惨样了吗?你把我一个人孤零零的扔在河城火车站,却跑到这里来重打鼓锣鼓另开张,你不知不知道,你害得我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在河城火车站我足足卖了两个月的身才活下来,随便是个男人花五块钱就能上我,我还以为自己做孽太重,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你……你是金姝?”张圯惊叫起来。
金姝劈面抽了张圯一记耳光:“叫他妈的这么大声干什么,找死啊你?”
张圯眼睛看不见,更提不起勇气反抗,只是耷拉着脑袋,一副认命的神态:“金姝,反正我已经是这个样子了,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老娘要开心,”金姝大模大样的坐下来;“讲一讲是谁这么仗义弄瞎了你的狗眼,讲得高兴了给你块糖吃。”
“我说了你可不要害怕。”张圯的脸上竟然浮现出一丝诡笑:“是艾铃。”
“艾铃?”金姝先是呆了一呆,脸色刷的变得狰狞可怖,正要破口大骂,忽然之间从窗口疾卷进一风狂风,狂风乍起,一片黑色的阴影已经迅速的笼罩到她的头顶上。与此同时,房门砰的一声,一条人影闪身而入。
日期:2003-6-10 9:30:00
3)寂寞的女孩
那片黑色的影子来得好快,仿佛是从虚空中突兀凝就,只在霎时间的功夫里,金姝已被那股突如其来的狂风卷倒在地,她感觉自己就象个随海潮起伏的布娃娃一样,身体脑袋在墙壁上床角上砰砰砰撞个不停。
风声突起猝止,金姝呻吟着,吃力的睁开眼,又发出一声轻微的惨嘶,闭上了眼睛。
房间里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一个女孩子来,她穿了件奇形怪状的乞丐服,石磨蓝的牛仔布上东一个西一个布满了窟窿,露出里边惨白色的肌肤,那肌肤象是在深水里浸泡了几万年,仿佛随时都会剥离开去。
“艾铃,艾铃,真的是你?”金姝不敢睁眼,呓语般的喃喃着。
“金大姐,”女孩开口说话了,声音中透出无限辛酸与幽怨:“你说过你最疼我的,为什么这么多年不理我?”
“我……”金姝的喉咙象是被一团火塞住,脑子乱成一团,就象是幻灯片重复播放一样,有个恐怖的画面在她大脑里不停的闪现:
长风,远天,漭原坡。
苍凉的荒坡,随风起伏的蔓草。
断悬下,废石间,象是被人随手抛弃的布娃一样,伏卧着一个女孩子的尸体,石磨蓝的乞丐装浸透了鲜血,脑壳被一块尖利的石头撞碎,灰白色的脑液纷纷扬扬的溅了一地。她的手足跌断,呈一种奇异的姿式扭曲着。
事情已经过去了七年,七年的光阴并不长,但却足以把人世间的所有不愉快记忆抹除。但是现在,那个跌落在石悬下的女孩子正俯身在她的面前,肩上蹲着一只骇人的怪鸟,用充满辛酸与凄苦的眼神望着她:
“金大姐,为什么你们都不理我了?难道我做错了什么吗?”
金姝无望的蜷缩着身体,不由自主的失声啜泣起来,过度的恐惧使她丧失了对自己身体机能的控制,眼泪鼻涕漫无竭止的涌出,她哭得就象是个三岁的孩子。
女孩好象突然忘记了不快,高高兴兴的站起来,拍着手道;“张主任,金大姐,咱们唱歌罢,你们不是最喜欢我唱歌给你们听吗?”
她拍着手,用脚打着节拍,蹲在她肩膀上的那只怪异庞大的黑色夜枭也随着她的身体晃动着,夜枭的表情也象是在笑,那笑容诡异到了极点;
“春天的花是个小蓓蕾,
夏季里娇艳得更娇美
秋天它风来处处飞,
冬季里憔悴是为了谁?
……
歌声消散,女孩发出一声幽怨的叹息:“我好寂寞啊,为什么你们都不理我?”
日期:2003-6-10 11:04:00
4)病房惨案
在医院里负责监守张圯的小警察叫罗三杰,刚从警校毕业不到一年,他搞不懂为什么张队长让他盯着一个瞎子,难道说这个瞎子还会撒丫子逃掉不成?
罗三杰虽然对张队的安排不以为然,但对目前的这个工作却是非常满意,他已经和三个女护士交上了朋友,还答应替其它的女护士在刑警队里物色个男朋友,这可是关系到刑警队兄弟们的终身大事,绝不可掉以轻心。就在他忙着大事的时候,一个臀围胸乳极度夸张的女护士尖叫着从值班室门前飞也似的冲过,带起一股粘腥的怪风。
“我靠,”猩猩人类罗三杰大为诧异:“刚才那个女护士不错耶,把她介绍给我们张队长正合适。”
这时候,b-43病房门前又传来一声尖叫,是一个路过的女护士随便向开着门的房间里瞥了一眼所导致的后果。罗三杰如梦初醒,猛的一下蹦了起来:“糟了,千万可别出什么事啊。”
他急忙跑到b-43病房门口,向里张望了一眼,立即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哇靠,这下子我是铁死定了。”
接到电话后张书函立即放下手边的事,带人赶来了医院。
b-43号病房一片狼籍,就象是遭遇了一场台风,又象是遭到一万只大猩猩的入侵。
房间里所有的东西全被一股力量绞得变了形,病床上的金属支杆象麻花一样扭曲成一团,纸张木屑玻璃片飞得到处都是。最引人注目的,是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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