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女人最基本的贤淑,此刻周忆慈这一句,却是嘲笑她从众的肤浅。
只听周忆慈继续道:“与其说藏酒是一种时尚,倒不如说藏酒是一种对经典的难以割舍和留恋,毕竟,不论是白酒,红酒还是黄酒,只要是值得收藏的,那一定的,这其中的文化和蕴含都是经历了时间考验才流传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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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是非题(二十)
“行了行了,别人都肤浅,就你一个人有内涵行了吧!”老太太在一旁嗔怪地道,但眼睛里却满是宠溺之色,“都入席吧!”这两个人孩子每次都是这样,要是没个人出来阻止,话赶话的还不知道说到什么时候呢。
周忆慈一笑,道:“那是,也不看看是谁养的!”
“嗯,这才像话!”老太太入了席。
周忆况略略扫了眼桌上的饭菜,不是不丰富,但每一道菜都好像在刻意迎合着谁的口味。他看一眼吃的挺香的周忆慈,再看一眼毫不见怪的左正则,又瞥了瞥脸上平静但一直不下筷的周忆恩,算是明白怎么回事了。一顿饭吃下来,硬是有人吃的食不知味,比如周忆况,再比如周忆恩。
饭后闲聊中,男人们自有他们的话题,而女人们呢,家常的闲话自然也不会少。周忆慈看一眼不远处满面含笑与石斌详谈甚欢的左正则,回头来继续继续百无聊赖地听老太太絮絮叨叨地对周忆恩传授着女人怀孕期该注意的细节。
“囡囡,你也听着点,早晚是要做妈的人,还不自觉!”老太太抿一口茶,看忆慈有些出神,又有些无聊的表情,“不要以为正则由着你你就可以像个没事儿人似的,他妈妈指不定私底下怎么催他呢!男人啊,总要成了家有了孩子才能定下来,你说你们一天到晚的各忙个的,连个围着转的中心的没有……”
“行了行了!”忆慈一蹙眉,果断打断老太太的话头,“每次过来都是这几句话,我都快会背了!那孩子是我们想生就能有地么,这么大年纪了,这点常识都没有!”
“你这个臭丫头,说什么呢你!”老太太一巴掌拍在忆慈的腿上。
周忆恩在一旁一哂,道:“这么说,还是去医院看看为好,这么多年了总没个孩子,别是有什么问题吧!”
“问题?”周忆慈冷笑一声,谁有问题?“难道结婚以后不生孩子就是有问题?什么逻辑!”忆慈颇为不屑,“孩子又不是婚姻万无一失的保证,干嘛一结婚就巴巴地跑去生孩子?”
“虽然不能保证万无一失,但至少也会给两个毫无血缘关系却成为一家人的两个人有最起码的联系吧!”周忆恩抚着自己隆起的小腹,眉眼间自有一股子的安逸和幸福,这与周忆慈的冒险和好胜心是有所不同的。
周忆慈拨了拨自己干练的一头短发,“婚姻本身就是一种冒险,而冒险的本质就是出其不意,难以预料。如果一个冒险者把万无一失作为自己冒险旅程的座右铭的话,你觉得,这还是一次成功的经历么?”忆慈伸手拣一颗樱桃放进嘴里,又继续道:“况且,结婚是一种心态,是人动物性的一种外化表现。但就是这同一种动物性的表现,却也预示着两种不同的心态。一种人是出于自信才结婚,他们会觉得,自己有能力在这一生中把对方牢牢抓住,这种人在结婚之初就已经有经历磨难和挫折的打算;而另一种人却是出于害怕才结婚,这种人往往对自己的感情抑或是对对方的感情很没有把握,所以他们希望借助婚姻制度的法律性和社会性来给自己的情感上一道锁,这种人婚后普遍的现象就是希望尽快找寻一种更有效地方法来困住对方,而孩子,成为他们首要的选择。”
“你这是歪理!”老太太道,“你这些不知哪里得来的歪理就只能骗骗那些不懂事的小年轻,这其中也包括你自己。我告诉你,结婚生子是每个人必须经历的,几千年来都是这样,怎么到你这儿又能变出花儿来了。”
“老古董!”周忆慈瞋道,“怎么说当年也是受过新思想流过洋的时尚老太,怎么现在说话开始三句不离想当年了!”
“那事实证明那就是历史经验,你能否认么,谁都不能否认!我可跟你说了,我们中国人向来都是讲求阴阳调和的……”
“怎么又和阴阳调和扯到一起去了!”
“那当然了,你看你,最近为什么一直上火,那就是因为阴阳不调和造成的……”
“得得得!”周忆慈起身,“老太太,您继续,我可没空和你研究什么阴阳调和,我要先回了,明天还要上班呢!”
那头左正则见忆慈她们都起身向这头走来,估摸着也该到点回去了,于是也起身来。刚刚周忆况才说到对接管weedend后的计划,言语中,好像对把weedend做上市很有信心。
左正则夫妇起身要走,其余几人自然也顺带着起身。两个老的知道他们第二天都有工作,自然是不留他们。
老太太把忆慈送到门口,左正则早已经把车子从车库里开出来,停在那里等老婆上车。
忆慈打开副驾驶室的车门,回身对老太太道:“我自己的事情自己知道,你就回去吧!”
老太太还是不怎么放心,望一眼车上的左正则,又对孙女道:“你知道什么呀知道,每一次都说知道,每一次都不知道。我可警告你,乘着年轻,赶快给我平平安安生个孩子,也了了我一个心愿,知不知道?”
“知道了!”忆慈知道,现在唯有答应,老太太才肯放行。
果然,老太太还算满意忆慈现在的态度,也就不说什么了,“记住啊,回去吃点牛黄解毒片,上火可要注意了。还有,阴阳要调和知不知道!”
“知道了!”周忆慈都快哭了,转身一关车门,示意丈夫赶紧开车,她实在不知道再待下去,老太太还会有什么劲爆的言语出来。
坐在车上,周忆慈侧头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的夜景,一言不发。她很少坐左正则的车,平时都习惯了自己开车,所以很少有机会这样放松地欣赏车窗外的夜色。
“哎,左正则!”周忆慈好像忽然间想起什么似的。
左正则哼了一声,算是应了,眼睛却依旧注意着路况;
“你说,周忆况……怎么样?”
“周忆况?”左正则终于把头转过来看了她一样,“什么怎么样?”左正则一时没听明白。好像忆慈很少会听他的意见,事实上,她从来都是不听任何人的意见,特别是在工作上,她对自己的能力颇为自负。况且,在结婚之初,他们之间好像就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彼此都不干涉甚至不过问对方工作上的事。这次周忆慈这样打破惯例,倒是让左正则有些惊讶。
“你刚刚不是和他聊得挺欢的么,你觉得这个人怎么样?”
“怎么,你想用他?”
“不是我想用他!”周忆慈颇有些无奈,“老爷子已经把他的位置摆正了,我也没办法。我只想问你,如果他进左氏,你准备怎么用他”
“你到底在担心什么?”凭着左正则的直觉,周忆慈这次一定是有些看不懂了,所以,她不敢妄下结论。
“这些年来他都不回来,但这次为什么这么突然就回来了呢?而且,还是彻底放弃在美国的所有工作,甘心回来帮助我?”作为一个生意场上的人,这样的投资实在有些得不偿失。
“让他独挡一面!”左正则毫不迟疑地道,“周忆况是个有能力的人,也是个功利性很强的人,就单从他这些年在风投界的成绩,就看到出来。你就听老爷子的安排,什么也不要动!”老爷子让他去weedend,表面上是让他掌一方的权,但实际上,却是让他远离权利的中心,这实际上是一种考量,也是一种制约。作为一个着眼大局的管理者,左正则佩服周家老爷子的明智。
周忆慈一路上都在纠结这个问题,直到回到家,她还是一言不发。很多时候的害怕,总来自于不确定。周忆慈这回看不懂周忆况,所以对他有所忌惮。就像对左正则,周忆慈看不懂他,所以不得不承认,有时候有点小怕他,即使勉强伪装出来无惧无惮的样子。
左正则接了个电话从阳台上回到卧室的时候,周忆慈还是睁着眼睛忽闪着看着天花板仰面躺着,一动不动。左正则掀开被角躺进去,软绵绵的席梦思顿时陷下去一边,他侧头看一眼身边的人,那么小小的脑袋陷在蓬松的枕头里,自然有种慵懒的美感。
“老太太不是研究西方文学的么,怎么忽然对周易八卦感兴趣了,还阴阳调和!”左正则笑着抚上妻子的头发,还是毛勒勒的。
周忆慈一掌拍落某人的手,斜他一眼,把她当小狗么,这么顺毛!“谁知道呢,不过是有些上火,被她硬是说成了阴阳不调和!”
左正则笑起来,她的肩膀很瘦削,所以每每她穿着吊带的时候,就显得特别娇小。不过,某人显然不自知,一直以来,都努力地扮演着女强人的角色。“可是……这也不是没有道理!”
“嗯?”周忆慈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左正则捞进怀里了,腰上的睡衣系带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扯掉了。忆慈气急,每次都是这样,总是趁着她没有注意做些下流的小动作,有时候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已经没入虎口了。就他这样能折腾的,还有问题?真是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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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类似爱情(一)
“我说,孟太啊!”周忆慈在吧台边坐下,对着身旁大口喝饮料的陈橙,道:“你就不能有点身为孕妇最起码的自觉,都快三个月了,还出来泡吧!”来了还只能喝几杯常温的饮料,谁像她这么无聊!
陈橙一边招呼酒保给忆慈上酒,一边笑着道:“不是习惯成自然了么,过来喝杯饮料过过干瘾。再说了,我这也是在找下部剧本的灵感啊!”言外之意,你身为投资方,应该支持才对。
周忆慈微微抿了口酒,不理她那些歪理。
“哎!”陈橙用手肘一顶忆慈,笑着道:“你老公不是飞美国去了么,你回去反正也是独守空闺!”不知道什么时候,周忆慈很少泡吧了,每次晚上给她打电话不是在公司就是在家里。还以为周小姐从良了呢,后来听孟飞说起才知道,左少命令禁止她晚上去酒吧,还每天下班准时回家盯梢。多么可笑啊,修炼几世的悍妇还有服管教的时候。还不是想和左正则好好过日子了,陈橙知道某人嘴硬,但这种事情怎么逃的过她的眼睛。“要不姐姐现在就陪你去小吃街吃臭豆腐?”周忆慈喜欢吃臭豆腐,从小就是,不过这似乎成了不能说的秘密,不过说了应该也没人相信吧,天天光彩夺目的冰山美人——周总,怎么会喜欢臭豆腐?在英国留学的时候,两个人住一个公寓,有一天吃早饭的时候,周忆慈忽然面不改色地说,昨天晚上做梦梦见臭豆腐了,结果害她咽了一晚上的口水。那时,陈橙才觉得,周忆慈还勉强算是个人,还留着一丝一毫的人气儿。
“大姐,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么闲的……”周忆慈说着忽然停下来,眼睛直直地盯着酒吧的那个旮旯。
陈橙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昏昏暗暗的也看不清晰,反正不知道哪里来的野鸳鸯正上演着少儿不宜的戏码。刚想嘲笑周忆慈怎么搞的像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似的,但转头却发现,忆慈的脸色越来越低沉。陈橙这才发现有些问题,变转过头去仔细地端详片刻。果然恍恍惚惚可以辨认出,那对所谓的“野鸳鸯”之一,正是周忆慈同母异父的妹妹——秦晴。
秦晴刚刚喝了点酒,此时有些醉了。此刻和她忘情拥吻的男人正是她刚刚结识的男友。两个处在热恋中的男女,在这样暧昧的地方,自然有些情不自禁。“浩!”秦晴似乎感觉到时候,一把抓住男人的手,推搡着想要起身。但怎耐那人的力气自然在她之上,不管她怎么样,都没有办法停止这场难以控制的亲密。
正情急时,一杯酒当空而下,直直地浇在两人的头上,那男人顿时仰面而起,怒气匆匆地对着站在面前的那个不知死活的女人。“你他妈……”
话未出口,脸上猛然间又挨了一巴掌。顿时,他火冒三丈。“你今天是找死是不是!”
周忆慈纹丝不动地盯着面前明显已经发了怒的男人,冷笑一声,“这个女人,你玩不起!”
“周忆慈,我的事情不用你管!”秦晴见到周忆慈就没好脸色,她们两个虽然名义上是姐妹,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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