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强强)_分节阅读23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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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的是,他爸爸保不定又念着兄弟之情,出面斡旋。

    其实这一次左晋藤的消息来源不是别人,正是聂克俭。事实上,王洪和聂克俭之间远没有到别人眼中有难同当的地步,他们之间的亲密和合作来源于共同的利益关系,以及相似的处境,而此次聂克俭亲自到左宅的真正目的,也是为了给自己的外甥谢缅求个情,至于将事情的始末说出来后,顺带上王洪,说什么兄弟情深,那也纯粹是说说而已。

    左晋藤听了聂克俭的转述以后,良久都没有说话。王洪的这个做法,实在是让他有些失望,同时也非常气恼。先前左正则的做法的确是有待商榷的地方,但作为左氏内部的元老,以及他左晋藤一向亲厚的兄弟,搞这样的内讧,传出去,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暗地里笑话他们左氏不过是一团散沙呢。

    聂克俭已经抿了好几口茶了,眼看着紫砂杯中的茶水已经快见底了,而左晋藤依旧没有说话的意思,他终于还是忍不住了,道:“大哥,这次三哥虽然做事有些过头了,但正则这样把他关起来也不像话啊,怎么说也是叔叔辈的……”

    “既然是长辈,就该拿出个长辈的样来,什么下三滥的手段都敢使出来!”左晋藤没等聂克俭说完,就表明了态度。聂克俭听此,也很自觉地闭口不谈王洪。只听左晋藤又道:“我早就是闲人一个了,有些事情,你们找我也是没有用的!”

    “可是大哥,这么多年兄弟情分,您难道这次就不能帮帮三哥么!”

    “我怎么帮他?”

    “只要您在正则那里多少表个态,我相信……”

    “表态?”左晋藤冷笑着反问。如果他的表态有用的话,也许王洪就不会离开左氏,也就不会有今天这样的局面。如果当日他反对将王洪赶出左氏的时候正则还是存了几分忍让和顺从,那么,这一次,除了斩草除根,他不做第二从考虑。他的儿子他了解,退一步说,正则要是真的会因为他的表态而妥协,那他倒是要考虑从新执掌左氏的事情了。

    客厅里,左晋藤和聂克俭在座,左正则进来的时候,他们在止了话头。“坐吧!”左晋藤道。

    “公司的事挺忙的吧!”聂克俭笑着道。尽管心里有的是怨言,但表面上的工作还是得过得去的。

    左正则点点头,“还算忙的过来,好歹有于维帮着!”在左氏,他现在已经拥有绝对的权利,至于聂克俭等一群左氏的老人,安分守己的自然有一大笔客观的安置费,但若不安分的,钱铨和王洪就是例子。

    “你王叔的事,我都知道了。听说,你把他扣起来了,这哪里像话!”左晋藤并不打算和儿子拐弯抹角,直截了当的就想听听他的意思。

    左正则闻言看了眼与他相视而坐的聂克俭,忽然笑了笑,聂克俭几乎是本能的把原本注意着左正则的眼神立马就移向了别处。“爸爸的意思是说我扣了王叔不像话,还是王叔绑架忆慈不像话?”

    “自然是两个人都不像话!”

    左正则的态度很强硬,好像一来就不打算给王洪任何退路,这倒让聂克俭有了些许的危机感。“三哥有时候做事就是欠考虑,这次估计也是气糊涂了,又被身边那群不知好歹的东西一唆使,才干出来这样的混账事,正则你就当是你王叔年岁大了容易犯糊涂,就绕过他这一次吧!”

    左正则不说话,旁边的左晋藤却有些忍不住了。怎么说聂克俭也是长辈,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他还无动于衷,难道还要让王洪给他下跪不成,真是没大没小了。“都是自己人,有些事情,点到为止,差不多就可以了……”

    “他绑架忆慈的时候可不是点到为止,也不是开玩笑的。爸爸,我记得你说过,男人之间的较量,最忌讳的就是牵扯上身边的女人。我承认这次在对左氏高层调整上可能有些欠考虑,以至于一些人对这项变动心存不满。王洪再怎么不满意,我左正则都随时恭候他的一切说辞,但他现在动了我老婆,那就不是给个教训,长长记性这么简单了!”

    “你要让他放弃东南亚市场,那是他这几十年来一手打下的天下,自然是不愿意的。你难道在这件事情上就没有一点责任么?”

    左正则脸色一沉,原来这件事情都已经传到他爸爸耳朵里来,看来聂克俭知道的还不少呢,现在算是什么,难道真的已经和盘托出了?“爸爸!”左正则正色道,“我知道我们左家是靠什么发家的,但是从我进入左氏起,我所做的就都是正经的买卖。在我看来,如果不牵涉左家在黑道上的任何势力,单凭左氏现在的财力,已经有足够的能力来支撑整个左家。当年爷爷的愿望是将左氏彻底漂白,爸爸您的一代,时机也许不够成熟,但现在,时机已经成熟,为什么我不能乘此机会让左氏彻底走向合理?我早就和王叔说过,他要继续做东南亚的市场,唯一的方法就是和左氏划清界限,那样,我左正则绝不干涉。但是现在他不是为别的,他是为了脱离左氏筹备资金才铤而走险唱了这么一出戏,爸爸,您说,我能放过他么?”

    “那谢缅呢,他是被王洪利用了!”聂克俭一看情况不对,便也只好弃车保帅了。

    “你聂叔也只有他这么个外甥了,年纪大了,可是经不住折腾了!”左晋藤颇有些无奈。

    左正则脸上的神情有所缓和,道:“等聂叔您哪一天准备游山玩水想找个伴的时候,我一定把谢缅给您送回去!”

    “我……”

    “哎,老四啊,我们都老了,有些事情,就让他们年轻人去操心吧。正则心里有分寸,不过是装装样子给外头的那些人看看罢了!”说着,左晋藤率先起身。

    今天这一番话下来,父子两个人配合得可算是天衣无缝。左晋藤是什么人,哪里会不知道儿子心里的算盘。当年钱铨的事情,他心里就已经开始暗暗赞许起儿子的胆识和魄力了,所以才会在后来那么干脆的放手让他干。

    聂克俭颇有些无奈地起身告辞,这件事,现在看来是无论如何都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王洪那里,抓紧时间吧!”左晋藤这样提醒儿子。“王洪这些年来所积攒下的势力不容小觑,既然已经跨出了第一步,那么接下来所要做的,就不仅仅是对付王洪一个人那么简单,也要时刻警惕他手下那些蠢蠢欲动的人利用这个势头拉帮结派,对左氏造成不必要的影响。”

    “我知道!”

    30

    30、类似爱情(七)

    聂克俭走进左正则的办公室,把手里的辞职信捏得紧紧的。

    不过是几天时间,王洪手下有直接领导关系的几个人已经悉数被左正则拿下,也就是说,这件原本以为足以影响左氏的事,其利益纷扰,根本没有扩散道第三个阶层,而王洪也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竟再无人问起。东南亚的市场几乎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左正则决定的事情,没有人改变的了。聂克俭最后打算放弃所有的计划,退出,给自己找一份安定,也可以救出自己的外甥。

    左正则的羽翼已丰,而他的策略也早已经明晰,左氏必将走向真正的合法,而那些黑道上的生意,最终也会退出左氏的经营舞台。

    左晋藤出面平衡退出东南亚以后各方的利益牵制,一切最后都显得有惊无险。

    “正则,我也想好了,就像大哥说的,我们都已经老了,公司里的事情又繁杂,我啊,实在是挑不起这担子了。还不如趁着还走得动,到处去看看,说不定,这样还能活的长寿!”聂克俭把辞职信放在左正则面前,然后在他对面坐下。

    左正则笑笑,他的外甥谢缅还在他的手上,现在看来,这个聂克俭是接受了他当初的建议,用自己的权利,来换取他外甥的自由。“既然聂叔这样说了,我当然也不好多做挽留。你放心,你在左氏那么多年,我是不会亏待你的!”

    “那谢缅……”

    “聂叔有什么要求,我一定尽量满足!”

    聂克俭笑着摇摇头,哪里还敢有什么要求,现在走进他的办公室,连杯水都不上了,他哪里还敢有什么要求。他聂克俭也活了那么大年纪了,什么时候该进,什么时候该退,他还是知道的。这个孩子是他看着长大的,自小就内敛,能成大事,当年兄弟之间偶然谈起正则时,自己曾经说过,“正则是个能成气候的人,到时候我们几个老家伙也许加起来都斗不过他!”没想到,当初谈笑间说起的玩笑话,现在竟然成了现实。

    “我已经打算移民去加拿大了!”

    “有什么需要我帮您安排的,尽管说!”

    聂克俭又是摇头,“都已经办好了,明天的飞机!”

    “谢缅今天就会回家,聂叔您放心!”他会兑现他的承诺。

    自从那天左正则说了离婚的事后,两个人之间就变得沉默而尴尬。忆慈不知道左正则是真的工作繁忙还是刻意回避她,反正每次他总是很晚才回来,有时候都不进卧室,直接在客房睡,而早上呢,每每她还没起床,他就已经上班去了。要不是看浴室每天有他换下的衣服,忆慈真会觉得他每天都没有回来。

    这些天她总感觉自己懒懒的,一动都不想动。平时她是没有午睡的习惯的,可是现在,一天竟要睡十几个小时。忆慈午休刚醒,从楼上下来,天气已经开始凉了,这样的天气,在屋里睡觉自然是最舒服的。

    “今天上午十点起的床,早上说是没有胃口就没吃早饭!”忆慈才到了厨房门口,就听见刘婶在里头打电话的声音。也许是自己拖着软底的拖鞋,走起来根本没什么声音所以里头的人压根就没有注意。

    “中午喝了点牛骨枸杞汤,吃了半碗米饭!”忆慈站在门外没有进去,就知道婆婆叫这个保姆过来准有什么目的,现在连她一日三餐都要向她报备?

    “少爷您放心,我知道睡多了难免会头疼,一会儿我就会叫少奶奶起床……”刘婶话未说完,回身见忆慈就站在她身后,顿时惊得将电话摔在了地上。她是知道忆慈的脾气的,这样监视一样看着她,她怎么可能不生气。

    “我……”

    “帮我倒杯水吧!”忆慈倚在门框上,转头看向窗外。也许是因为电话那头是左正则的关系,她竟然没有那么生气。

    刘婶战战兢兢地将水递给忆慈,看着眼前人稍稍抿了一口。“刚才……”

    “上回送去干洗的几件衣服一回儿记得去拿!”

    “好,我知道了!”刘婶应着。

    忆慈说完转身上楼去了。左正则的避而不见和间接“关心”,让她开始重新定位他们之间的关系。周忆慈一直认为,结婚不一定是有感情,而离婚也不一定是没感情。就像她和左正则。当年人人都说是左正则追求她,可是,他从来没有说过他喜欢她,而她自己,那是心里除了一个石斌,再难装下第二个男人。可是他们最后结婚了,是周忆慈先提出来的。换言之,是她周忆慈向左正则求的婚,而左正则没什么异议。

    周忆慈从来不否认对于结婚这件事决定的盲目性。那时的她,被亲青梅竹马的恋人出卖,即使回国以后逼迫自己调整情绪,但之后的冷漠和不近人情,不能不说是受到这件事的影响。见到左正则之后,不断的意外相遇,以及后来左正则不算追求的追求,让她抓住了报复石斌和周忆恩最好的机会。

    也许每个失恋的女生都会有的情结,在被深爱的人背叛以后,之后在选择所有的交往对象甚至是结婚对象的时候,眼里都会有那个人的影子,而心里,或多或少都会有对比,那个人,会成为衡量所有男人的一个标准。

    周忆慈就是这样。她的好胜心让她选择了左正则。论家世背景,左正则和石斌不相上下,论能力胆识,左正则在石斌之上,况且,左正则身上还有一股子野性的魅力,这是石斌所没有的。

    出于这样不纯的心理的结合,最后他们的家庭是畸形的。夫妻之间不正常的相处模式,不正常的感情交流。所以,周忆慈一直在逃避孩子的问题。他们会不会离婚暂且不论,也许在左正则没有找到一个不得不娶,或者说在他没有遇到一个真正爱上的女人之前,他们可以一直维持着这种关系,但是,这样的家庭对于孩子来说,是不正常的。富裕的物质,贫乏的情感,周忆慈能够理解被父母不闻不问的那种感觉,因为她也曾经经历过。

    而左正则对离婚问题态度的转变,让她开始思考,自己的态度是否需要转变,对这段婚姻,对这个家庭,还有,对这个人。

    陈橙来看她,因为她从孟飞那里知道了她的事。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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