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周忆慈,你居然还活着,我还以为你被曝尸荒野了呢。那么大的事居然也不告诉我,你是不是嫌自己没被那些绑匪灭口,想被我咬死是不是!”陈橙一进门,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昨天听孟飞在书房偷偷摸摸地和左正则打电话,问他还吞吞吐吐的,要不是她再三逼供,估计到现在她还被蒙在鼓里吧!
周忆慈看着陈橙停着个大肚子,身上发福地厉害,原本慵懒的大波浪现在被她光溜溜地扎在后头,哪里还有她陈橙的样子。“我不是没事吗!”忆慈边说,边扶她在沙发上坐下。
“哪里没事?”陈橙伸手一拨忆慈的下巴,指着她脖子上的掐痕,“这是什么?我看,还不止这些吧!”陈橙最是了解她,从小就是娇生惯养,别看她像母老虎似的,每每发火就像要吃人,可是要是有个破皮擦伤什么的,她是怎么也忍不住的,忍痛的能力已经差到一种境界了。
“哎呀,没事!”忆慈打落陈橙的手,“这不是连公司都没去在家养着吗,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陈橙冷笑一声,阴阳怪气地道“你倒是去上班啊,谁拦着你了?可是,就您这样,怎么去啊,要是旁人不知道,还以为你和左正则在家里大打出手了呢,到时候,你总经理的面子往哪搁啊!”
忆慈自动忽略某人的冷嘲热讽,“预产期什么时候?”
“两月份!”有时候还真是得佩服陈橙的脑子,那么忽然地转变话题,她居然还接地这么顺嘴。
“说好了到时候得叫我妈啊!”忆慈笑着把手放在陈橙耸地高高的肚子上。
“知道了!”陈橙从盘子里拿了个橘子,递给忆慈,示意她剥开来,“慈慈,你今天给我句准话,你是不是这辈子不打算要孩子了?”
“再看呗!”忆慈一行剥桔子,一行回答,显得很是无所谓。
“你都已经快三十了,女人一旦过了三十岁,不但生出来的孩子智商不高,就连孕妇也会有危险的。再说了,左家可是单传啊,你要是不生孩子,你婆婆能同意么?”从孟飞的妈妈紧张她的程度来看,凡是这个年纪的女人,估计都盼望着早日抱上孙子吧。
“哎呀,现在科技那么发达,什么代孕啊,冷冻卵子啊,什么都有,哪里用得着你这样担心。要不等我三十岁生日那天,我去医院冷冻卵子?”忆慈依旧无所谓。
陈橙叹了口气,她实在对眼前的这个女人佩服地五体投地啊!
31
31、类似爱情(八)
左正则回到家已经快十二点了,刚才席间豪气万丈的他,在跨进家门的瞬间,竟显得有些颓败。他的胃有些难受,那样一杯一杯的红酒下肚,连口菜都顾不上吃。酒桌上,他向来是来者不拒的,这些年,这几乎都快成了他的习惯。结婚之初,周忆慈特别讨厌他每天满身酒气地回家,只要他喝了酒,她连碰都不让他碰,因为好像她特别敏感,对烟酒的味道,她从来都是排斥的。也许那时候,总是会在有意无意间收敛一点。但后来,他几乎不回家,没有会嫌弃他满身酒味,他也就不再注意。
“你回来了!”
周忆慈的声音让站在玄关处的左正则清醒不少。房子里只亮着一盏壁灯,光亮昏黄,他抬眼望去,见周忆慈披着睡袍站在不远的楼梯前。本来是准备换鞋子的,可是此刻他竟不想换了,摇摇晃晃走向客厅,把手上的西装一扔,整个人都重重地跌倒在沙发上。
周忆慈知道他一定是醉了,很少看到这样的左正则,印象中,她的丈夫永远是冷静沉着,同时也是阴险狡诈的。从厨房出来,端着调好的蜂蜜水。“左正则,喝了吧!”忆慈把碗递到他面前,可是面前的人连眼睛都没有睁开,更别说伸手接了。
“我就放在这里,你什么时候想喝了,就喝吧!”周忆慈说着,把手中的碗放在旁边的茶几上。不知道为什么,她讨厌这样的左正则,也讨厌这样的自己。她忽然有个念头,在他不回家的那些晚上,是不是也会有别的女人,在他喝醉酒以后,给他调了蜂蜜水,或许那个女人会不厌其烦地哄着他喝下,可是,很显然,那个女人不是她,在他还是她的丈夫的时候。
“忆慈!”这两个字,很轻很轻,轻到周忆慈根本没有听见。却她转身离开的瞬间,忽然被左正则大力地拉到他的怀里。那样跌坐在他的怀里,鼻尖全是他的气息,陌生,熟悉。她挣扎两下,却显然是无济于事的,左正则不会那么轻易放手。
“忆慈!”他的嘴凑在她的耳边,这一回仍然是轻,可是,她却听得清清楚楚。左正则的眼神有些朦胧,他扳过忆慈的脸,面对面地看着,良久,忽然笑起来。“忆慈,你知不知道,你那天竟然哭了……”左正则说着,又笑起来。
忆慈脸色一滞,也不管他醉没醉,一把打落他扶着她两颊的手,“左正则,我哭了你就那么开心?”这人心里怎么就那么黑暗呢,
左正则笑着,又重新把手贴到她脸上,“原来我老婆也是女人!”
什么意思,和着以前他就没把她当女人?“左正则!”忆慈恨极,顺手抓起手边的抱枕,劈头盖脸地就砸在他身上。
左正则躲闪不及,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扯在她背后,迫使忆慈面对面地正视着他。“以后记住自己是女人!”左正则颇为认真地告诫她。“你可以不温柔,但不能太强硬;可以不生孩子,但不能无视你的老公;当然,你也大可以发展你的事业,但不能忘记你还有个家庭!”
周忆慈愣愣地看着左正则,从来嘴巴不饶人的周忆慈,此时竟一句话都不说。良久,她好像是回过神来了,用力挣开左正则的束缚,起身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俯视着坐躺在沙发上的男人,“好,但你也要记住,你是我周忆慈的男人,你可以不体贴,但不能太霸道……”
“我哪里霸道了!”好像一向以来都是某个人霸道吧。
“你连睡觉都占着一大半的位置,难道还不霸道么!”周忆慈的话被打断显然很不爽。
左正则点点头,那也是因为她喜欢把被子团在身上,为了不让自己着凉,他只有不断地跟着她向一个方向挪动。不过基于周忆慈天生习惯的说法,他也只好认了。
周忆慈见他不说话了,继续道:“你可以随时问我在哪里,但你不能派人跟踪我;还有,你和那些女人逢场作戏我无所谓,但要是到处去惹风流债,搞的满城风雨,我就跟你没完!”爱或者不爱,她从来都不在乎,但她的婚姻,不能再成为众矢之的。
很多时候,人们考虑和谈论的都是将来,很少有人会想明天。明天,仿佛是一个被遗忘的将来时,永远显得那么顺其自然。就像周忆慈,在家里那么多天,每天都过得轻松,但无聊。睡觉,吃饭,上网,不假思索的行程。她是怎么也不会想到,在前一天和左正则规划好了未来以后,第二天,家里居然会出现一个不速之客。
门铃响的时候,周忆慈坐在客厅没有动,但当门口的声音响起的时候,她却忍不住将头偏过去看了看,果然是杜雨笙。她穿着一身得体的职业装,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自然是有种说不出的妩媚动人。
“是杜小姐!”刘婶开了门,见是杜雨笙,便让她进来。
杜雨笙笑着和刘婶问好,然后道:“左总晚上有个应酬,我得帮他把衣服准备好!”杜雨笙说着,开始换鞋。
周忆慈自然是听在耳里,她起身来,走到玄关处,“原来是杜秘书!”
“左太!”杜雨笙是知道忆慈这些天修养在家的,“我上次听左总说,您受伤了,不知是否好些了!”
忆慈看着她脚上明显大一号的拖鞋,终于扯出一丝笑意来,“怎么,你们公司总经理一等秘书居然干这些跑腿的活儿?”她本来就没有打算回答杜雨笙。
杜雨笙站在原地,周忆慈既然把她堵在了门口,她自然不好进去,“其他人手头刚好都有工作,况且,左总的衣服,向来都是我准备的!”
忆慈点点头,“原来是这样,我差点忘了,杜秘书从来都是这样乐于助人,特别愿意帮助别人做些不在自己义务范围之内的事。说起来,杜秘书连我的忙也帮了不少了呢,有机会还真是得谢谢你!”
杜雨笙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起来,周忆慈这样说话,话里带着刺,就差直截了当地说她连老婆都帮别人做了是这句话了。“那倒是不至于,不过我想说的是,总的要别人办不好,我才好帮助,要是人人都能把自己分内的事情做好了,我哪里有帮助的机会呢!”
周忆慈听她这样说,冷笑了一声,“话虽如此,但说到底,主动权终归不是掌握在你的手上,只要别人用不着你帮了,你自然是连机会都没有了!”
“我……”
“刘婶,把衣服都拿下来给杜秘书吧!”
周忆慈讨厌这样的自己,这算什么,难道她周忆慈已经沦落到为了一个男人争风吃醋的地步?她不需要这样,她更不屑这样。这段婚姻,更多的是她对利益的考虑。在她坐稳周氏真正掌权者位子之前,她都需要左太太这个身份,即使没有实质性的经济合作,但至少,会是一个很好的砝码。其次,她非常了解自己,她再不会让自己的百分之百地投入任何一场的感情中,那种背叛,那种刻骨铭心,一次就够了。
32
32、类似爱情(九)
可是,周忆慈往往是这样,越是告诫自己,就越说明她心里不安,而心里越是不安,她就越希望自己做点什么,最好可以扭转局面。
“左正则!”周忆慈从房间出来,现在还不过八点半的样子,对于她这个十点之前不起床的人来说,那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了。
左正则“嗯”了一声,把头从报纸中抬起来,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周忆慈。估计是刚从被窝里爬起来的吧,连头发都还乱糟糟的。明明刚才他起床的时候,某人还在甜美的梦香的。
周忆慈打了个哈欠,把放在餐厅里的那只黑色的马克杯拿起来,“你今天晚上我提前预约了,你下班之前,我会去公司找你!”她说着,转身进了厨房。
左正则不知道她唱的是哪出,“周忆慈,你今天是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对!”周忆慈从厨房出来,把杯子放在餐桌上,“我确实是有话要说,但是不是现在,左正则,反正无论如何你今天必须把时间给我安排出来,因为这关系到我们双方共同的利益!”
也许是因为周忆慈早上的话太过于正式,以至于左正则一天都没有静下心来,因为他实在是很好奇,周忆慈口中所谓的共同利益到底指的是什么。也许在左正则将婚姻的所有主动权都交给了周忆慈以后,他便开始失去了安全感。他们之间的交流实在是太少,从开始到现在,大家都已经习惯了用猜测来大约地估计对方的心思,对方的想法,从来没有想过要把问题放在桌面上谈清楚。大家都不够坦诚,都不愿意先开口,在他们看来,先开口就会处在劣势,而他们都不愿意成为失败的那个人。
“左总,这就是对本次收购的所有评估和预测!”随着屏幕上画面的定格,会议室的灯瞬间亮起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左正则身上,这是他们整个部门将近两个星期的成果,过与不过,都在左正则的一句话。
“于维,你的看法!”
“我觉得这个评估应该有待商议吧,有些细节问题还需要进一步的研究和讨论!”于维哪里会看不出来,从头到尾,左正则压根就没把心思放在这上头。
“那就先这样,你们把资料整理出来,我再看看!”走正则说着,已经起身了。
周忆慈到左氏的时候,已经将近四点了,冬天的这个时候,太阳已经开始落山,金黄色的夕阳斜射到左氏办公大厦的巨型玻璃上,显得更加刺眼夺目。她已经很久没有出门了,现在蹬着一双细高跟竟有些不习惯起来。她阻止了前台给上头打内线的动作,她可不希望电梯门开的瞬间,映入她眼帘的还是杜雨笙那张挂着浅浅笑意的脸。
从电梯内看外头,忆慈突然苦笑一声,她的丈夫拥有这里的一切,而这,曾经是她嫁给他的理由之一。电梯内,除了忆慈,还有另外的人,显然,每一层进来的人看她的眼神都有些异样。不能笔工笔正地鞠躬问好,自然也不能当做一般的同事那样笑着打招呼,因为她对于左氏的员工来说,不熟
本文链接:
http://m.picdg.com/11_11192/2870459.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