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最好不要传出负面新闻!”世纪唱片的总监莫茗在一旁劝道。她已经叫人通知了周总,在此之前,她至少要稳定现场。
“你闭嘴!”左熙冷冷地道:“别说什么正不正式,也别和我谈前途不前途的事,我告诉你姓卫的,要是没有我左熙,你恐怕现在还酒吧驻唱吧,别说出名,就是进世纪唱片的机会都没有!你今天要是不说出那个女人是谁,你就永远别想再混下去!”
卫樵面无表情地坐在一旁,任左熙放出这样威胁的言论,就是一句话都不说。他知道,左熙的话绝对不是说说而已,她有这样实力,其他的不说,光是她嫂子在这个圈子里的地位,就足以让他再无翻身的余地。
“好!”左熙忽然起身,“你到现在还护着那个贱人!”
“左熙,你不要再闹下去了!”卫樵仰头看着左熙,蹙起眉头,“我承认这次是我对不起你,我们分手好了!”
“啪!”左熙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打在卫樵脸上,“分手?”左熙冷笑一声,“你说分手就分手?卫樵,你也太小看我左熙了!就算是要分手,也轮不到你说。我告诉你,没那么便宜的事儿!”
“左熙!”周忆慈的声音忽然响起,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门口。忆慈走到左熙面前,看着她一脸的怒色,又看看旁边那个一脸无奈地男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你就是那个卫樵?胆子不小啊!”居然敢惹上左熙,难道她的脾气还不够闻名?更厉害地是,还妄想在左熙面前脚踏两只船。
“周总,我……”
“我们好好谈谈吧,关于你,关于你们!”
左熙看着周忆慈把卫樵带走,一时也不好发作,总不能不给忆慈面子,不仅在她的公司闹,还在她的面前闹吧。可是,她又怎么咽得下这口气呢?“等等!”左熙叫住忆慈,道:“嫂子,不管你和卫樵怎么谈,谈些什么,反正,你必须帮我把送照片的人和照片上的人都查出来!”忆慈看一眼左熙阴冷的脸色,点点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左熙,从前总是以为她脾气暴躁,不给人留什么面子,而且,也向来不排斥用些特殊的方法来解决一些问题,可是,像现在这样充满了杀伐气,仿佛映隐着左正则的影子的左熙,她是真当没有见过。
周忆慈打量了一下卫樵,形象确实不错,一米八几的身高,身材也好,带着一副装饰用的黑框眼镜,显得时尚而斯文。他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忆慈注意到他的脸上微有些局促的神情。
“我看过你的资料了,这一届的新人中,说实话,你是最有实力的,你们莫总监对你的评价非常高!但是你要清楚,你不是我们公司选进来的,而是左熙推荐过来的。我想,作为一个歌手,不论成功与否,有没有实力,最主要的,是必须有机会,所以,我可不可以理解为,左熙对你有恩?”
“我从来没有否认过这一点……”
“你的公寓是她花钱买的,你先前在酒吧组的乐队也是她拿的钱,在你们交往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几乎你的所有开销都是她的。而且,据我所知,她还为你积极和一些圈内的音乐人见面。甚至,在你进世纪唱片的时候,她还特意让我的助理关照你,并且承诺你出片的钱由她来出,只是,品质一定得有保证,而你,一定要一炮而红,所以,在你们训练的这段时间里,才会有那么多的机会和一些大牌同台,和那么多的著名音乐人见面。如果不是他,你觉得,公司凭什么单单为你提供这样的条件!”忆慈顿了顿,又道:“不要告诉我什么才华不才华的东西,退一步才华确实重要,但你并不出众!只有左熙用她左氏大小姐的的名头,才能为你争取到这些,但是,很遗憾的是,你没有珍惜!”
“我珍惜过!”卫樵忽然正色道,“可是,即使我每时每刻都提醒自己要好好珍惜,我都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一个男人,可以爱上一个强势的女人,但却不会爱上一个女人的强势!周总,虽然我知道您未必想要和我谈论这个问题,但是除此之外,我确实没有第二个理由来解释我的不忠,所以,我无话可说,我选择分手,并且,愿意承担因此而带来的所有不幸!”
周忆慈忽然不说话了。她开始重新打量面前这个似乎看淡了一切的男人,也许真的是经历过很多的人吧,很多段感情,很多次失败,甚至是很多次的背叛。良久,忆慈忽然一笑:“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左熙,而要瞒着她做出这些龌龊的事来?我想,你说的那些,恐怕只是你用来说服我,说服你自己的理由吧!可是,很不幸,对于一个从来不相信爱情的人,你的这些话没有办法说服我!”
“难道,像你们这样所谓的名门千金,都是这样的么?那么自以为是,那么近乎无理取闹的所谓强势,原本我以为,只有左熙是这样的,但现在发现,原来周总也是如此!”
忆慈冷哼一声,浅笑着道:“只有毫无回击能力的人才会逞口舌之快!我今天把你单独叫出来,不是为了听你这些话的,也不是像你想的那样为我的小姑子出气。我想,给她出气,她的哥哥,我的丈夫会做得比我好!”
“你……”
忆慈看着卫樵有些惊恐的神情,明显的和原来的大无畏不同。“我很好奇,到底是谁会把这些照片送到左熙面前,又是出于怎样的目的。我想,这个人一定不是你的那个情人吧!”
“你想做什么?”
“我不想做什么,只是不想让左熙继续在公司闹下去,更不想因为你而让整个左家蒙羞!所以,我会找出那个送照片的人,不管是什么原因,只因为他的行为已经危害到我的利益。另外,你必须告诉我你的那个情人是谁,让我确定她不会是个隐患,最后,我也必须告诉你,以后,不许你再接近左熙,更重要的是,你的事业到此为止,你最好不要奢望成名,更不要自作聪明地利用这桩三角恋炒作出名,也许外头会有很多公司会很乐意以此来捧红你,但是你自己要清楚,左熙是要结婚的,如果这件事情让她丢尽脸面,你觉得,左家会放过你么?最后,如果这些你都做到了,那么,我至少可以让你还找得到一份工作,下半辈子还养得活自己!”
“其他的我都可以答应,但是照片上的那个女生,我不能告诉你们……”卫樵几乎毫不犹豫。
忆慈笑着起身,“我忽然很好奇,你对左熙到底是出于怎样的一种感情,难道真的只是利用而已么?”
卫樵看着周忆慈,苦笑一声,“我认识左熙的时候,根本就不知道她是左家的小姐。左熙虽然看上去大大咧咧,什么都不管不顾的,但其实她很精明,她几乎排斥所有想要利用她的人。当然,如果一开始我知道她是左正则的妹妹,我也不会接近她,毕竟,那样的人家,我既高攀不上,也惹不起。”
“可是,你确确实实从左熙那里得到了那么多的好处啊,如果真的像你自己所说的那样,又怎么会接受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资助呢?”
“房子她说是租的,每个月的房租我都会付,组乐队的钱她说是借的,到现在我写的借条还在,至于那些音乐人,她说她在世纪工作,认识这些人也是正常。我知道她的身份,是在我进了世纪唱片以后,看到莫总对她毕恭毕敬的态度,才开始怀疑的,追问之下,她才告诉我的。”
“这可不是好借口!”忆慈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即使你之前都不知道,但我相信,你一定是有所察觉的,只是你不愿意相信而已。就像妻子对丈夫的出轨,她们永远是第一个察觉的人,但很多情况,她们会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卫樵,我就当你说的都是实话,刚才我说的你好好考虑,至于那个女生,你不说也没有关系,等我找到那个送照片的人以后,我自然就知道那个女人是谁了!只是到时候知道的就不是我一个人了,左家的人都会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我就没有办法给你保证了!”
左熙一声不吭地在沙发上坐着,时不时还拿眼睛偷偷瞄一眼对面的左正则,这个样子,和刚才公司里那个飞扬跋扈的左小姐简直就判若两人。也许是因为这样压抑的气氛实在是让我们的左小姐有些受不了,她终于忍不住先道:“哥,你有什么话就说吧,我还有事儿!”
左正则闻言,才把目光从手上的杂志里转移出来,看着左熙,道:“我没有什么话要跟你说,只是想知道,你今天去世纪做什么
左熙平时最怕的就是这个大哥,在左正则面前,她几乎很少说话。“你明明知道,为什么还要问我!”
“我想听听你的理由!”
“没有理由,只是因为有人让我心里不爽!”
左正则点点头,“这倒也算是个理由!”他很少过问妹妹的事情,如果不是因为忆慈给他打电话,今天这件事情,他最多只是叫于维帮着处理一下,他依旧不会参与进去。“因为心里不爽,所以你就跑到世纪去闹,如果今天忆慈不赶过去把事情平息,你打算闹到什么程度?”左正则说得很平静,那种语气,绝对不是质问,也不是生气。
“你是不是又觉得我给左家丢脸了?”左熙忽然笑起来,“反正我永远只会给你们脸上抹黑,你应该早就习惯了吧!”
“原来你还知道!为了一个小白脸,到处打着左氏小姐的名号拉关系,你是不是怕别人不知道你左熙有个这样的男朋友啊?现在更不得了了,还堂而皇之地跑到世纪去大吵大闹,你怎么不给左家脸上抹黑了?”
“哼!”左熙冷哼一声,“你觉得丢人,我倒是恰恰相反。你左正则可以到处找女人,闹得满城风雨,我左熙为什么就不可以?对,今天我是去闹了,那是因为我发现有人背叛我,就算丢人,就算抹黑,我不怕,因为我不是周忆慈,看着自己的男人在外头风流,只会一味地装淡定,装无所谓,只会天天泡吧喝闷酒!”
左熙的这件事情,很快叶玫就知道了,在打电话向忆慈了解了大概情况以后,她终于做出了一个决定,每天都给左熙安排相亲对象,直到她同意结婚为止。在叶玫看来,左熙和忆慈是同龄又是同学,可是忆慈已经结婚三年了,而左熙却连个正经的对象都没有。平时都是因为左晋藤宠她,左熙又要强,什么本事没有,但事事都讲究自由。要是家里多问几次她的近况,第二天她准又给你玩失踪。那个卫樵她不是不知道,原本以为也像以前的那些朋友一样,过几天感情淡了,自然就分手了,可是没想到的是,这一次会闹出这样的乱子来。
37
37、类似爱情(十四)
“忆慈,我以前是不是很过分?”左正则这样问妻子。
周忆慈本来有些蒙蒙胧胧快睡着了的,现在忽然听到左正则这样的问话,顿时睁开了眼睛。“嗯?”她并不确定他的意思。
“我那样对你,是不是很过分?”左熙的那句话好像梦魇似的,他一遍遍地想起,“你会装着淡定,装着无所谓,然后去酒吧喝闷酒?”他继续补充道。
这些天的放松,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周忆慈再次本能地警觉起来。“何止是过分,简直就是残忍!”忆慈说话是,还不忘带着冷冷的笑意,尽管这样的黑夜里,谁也看不到,但那丝挂在嘴角的冷笑,仿佛是对自己的嗤之以鼻。
“我以为你并不在乎!”
“因为我不知道我怎样才算在乎!”他们的婚姻里,谁主动,谁就会惨败,这一点,很早之前,她就已经知道。周忆慈并不想说太多,因为她知道,左正则表面上比谁都绅士,但这恰恰就表现出,他其实骨子里比谁都大男子主义。他是没有办法理解一个女人为了维护自己的尊严而宁愿承受所有的煎熬和不甘的。
此后良久,房间里都是沉默,谁也没有再说一句话。
第二天上午,忆慈去了周家。前一天听说爷爷的气管炎又犯了,还好奶奶给她打电话说并没有什么大碍,但无论如何,她都是要去看一看的。
忆慈的凯迪拉克缓缓地在周家的车库停下,她没有马上下车,而是呆愣愣地看着旁边那辆黑色的兰博基尼良久。忆慈说过哪怕伤口结了痂,再不流血,但那道丑陋又深邃的伤疤是永远也消不下去的。每一次看到这道伤疤,疼痛永远油然而生,而在周忆慈看来,石斌就是她的拿道抹不去的伤疤。
他们的孩子已经出生了!忆慈忽然勾起了嘴角,那丝淡然却又冰冷的笑意。曾经她发疯一样把周忆恩从楼梯上推下去,只因为她肚子里怀了石斌的孩子,而现在,一切都好像是梦里的记忆,朦胧中,却还有一丝心痛。
“奶奶!”忆慈奶奶一个人坐在花园里,那把有些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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