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_分节阅读22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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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便点点头表示收到。

    徐驰走后,我又继续睡。

    作了个奇怪的梦,梦里出现一个山头,清军的大砲正往山下勐轰;砲台左右两旁各趴着一列民兵,拿着枪瞄准射击。

    而山下有十几队法军正往山上进攻。

    我和暖暖在山头漫步,经过清军砲台,我告诉暖暖:『这里就是暖暖。』「你终究还是带我来暖暖了。」暖暖笑得很灿烂。

    砲声隆隆中,隐约传来尖锐的铃声。

    好像是拍战争片的现场突然响起手机铃声,于是导演气得大叫:「卡!」我被这铃声吵醒,花了几秒钟才意识到应该是门铃声。

    我迷迷煳煳走到门边,打开房门。

    「还在睡?」暖暖说,「都快中午了。」我全身的细胞瞬间清醒,法军也被打跑了。

    『啊?』我嘴巴张得好大,『这……』「你是让我站在这儿?」暖暖笑了笑,「还是在楼下大堂等你?」我赶紧把门拉开,暖暖进来后直接坐在沙发上。

    我开始后悔,现在正是兵荒马乱,暖暖会看笑话的。

    「慢慢来。」暖暖说,「别急。」我脸一红,赶紧冲进浴室,叁分钟内把该做的事搞定。

    昨晚因为怕徐驰兽性大发,所以穿了衬衫和长裤睡觉。

    没被暖暖瞧见胸部肌肉和腿部线条,真是好险。

    『走吧。』我说。

    「你就穿这样出门?」暖暖说,「外头可是零度。」在室内暖气房待久了,一时忘了现在是北京的冬天。

    赶紧套了件毛衣,拿起外套,暖暖这才起身。

    进了电梯,凑巧遇见昨晚在东来顺的外国老夫妇。

    老先生跟我们打声招呼后,问:「honeyoon?」『jt lover。』我说。

    「friend!」暖暖急着否认,「we are jt friends!」老夫妇笑了,我也笑了,只有暖暖跺着脚。

    一出电梯,暖暖递过来一样东西,说:「给。」我接过来,发现是条深灰色的围巾。

    「外头冷。」暖暖说,「待会出去先围上。」围上围巾走出饭店,突然想起今天还是上班的日子。

    『暖暖。』我说,『如果你忙,我可以理解的。』暖暖停下脚步,转头看着我说:「难道你现在放假吗?」我愣了愣,没有答话。

    「走呗。」暖暖笑了笑。

    跟暖暖并肩走了几步,心里还是担心会误了暖暖上班的事。

    「凉凉。」暖暖又停下脚步,「当我心情不好时,就希望有个巨大滤网, 将自己身上烦恼呀忧愁呀等等负面情绪彻底给滤掉,只剩纯粹的我。」说完后暖暖便用手在面前先画了个大方框,再画许多条交叉的线。

    「这么大的网,够两个人用了。」暖暖说,「咱们一起跳。」我点了点头,暖暖数一、二、叁,我们便一起纵身飞越暖暖画下的网。

    暖暖笑得很开心,我也笑了。

    上了暖暖的车,还是那辆单位的白色车。

    雪虽然停了,但街景像伍子胥过昭关——一夜之间白了头。

    彷古建筑的屋瓦上积了厚厚的雪,树枝上、地上也是,到处都是。

    北京变得好洁白,充满清新和宁静的美。

    但路上行人匆匆,没人停下脚步赞叹。

    『暖暖。』我终于忍不住了,『可以停下车吗?』暖暖靠边刚停下车,我立刻打开车门,跑进一块空旷的雪地。

    我蹲下身双手各抓了一把雪,感觉肩膀有些颤抖。

    「咋了?」暖暖在我身后问。

    我转过身,向她摊开双手,笑了笑说:『是雪耶!』暖暖露出无奈的表情。

    我开始在雪地里翻滚,越滚越开心。

    「别丢人了,快起来!」暖暖说。

    我停止滚动,躺了下来,雪地柔柔软软的,好舒服。

    「把你扔这儿不管你了!」暖暖又说。

    我双手又各抓了一把雪,站起身走到暖暖面前,摊开手说:『是雪耶!』暖暖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笑,只说了声:「喂。」『让我在雪地里游个泳吧。』我说完便趴下身。

    「会冻着的!」暖暖很紧张,伸出手想拉我时,脚下一滑,摔坐在雪地。

    『你也想玩了吗?』我捏了个小雪球,往暖暖身上一丢,雪花四溅。

    暖暖试着站起身,但又滑了一跤,脸上一红,说:「快拉我起来。」『先等等。』我说,『我要在雪地上写个“爽”字。』「凉凉!」我伸出右手拉起暖暖,暖暖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雪,顺便瞪我一眼后,突然蹲下身捏个雪球然后往我身上丢。

    「还来吗?」暖暖说。

    『你是女生,我再让你五颗雪球。』我说。

    「好。」暖暖又蹲下身,一捏好雪球便用力朝我身上砸。

    砰砰砰砰连四声,我维持站立的姿势,像个微笑的凋像。

    暖暖停止捏雪球,拍掉手上的雪,理了理头发和衣服。

    『怎么停了?』我问。

    「因为你让我五颗。」暖暖笑着说,「所以我就只丢四颗。」『啊?』我张大嘴巴。

    暖暖笑得很开心,走过来帮我拍掉衣服上和头发上的雪。

    「如果被别人瞧见,还以为咱们俩疯了。」暖暖说。

    『对我来说,看见雪不疯一疯,那才叫真疯。』我说。

    「呀?」『你一定不懂像我这种长在热带地方的人,看见雪的心情。』「现在理解了。」暖暖笑了笑。

    我又坐了下来,暖暖不再阻止我,我索性躺在柔软的雪地上。

    「去年你说大约在冬季,是因为想来看雪吗?」暖暖问。

    『不。』我说,『那是因为大的约会要在冬季。』「啥?」『就是大约在冬季的意思。』暖暖愣了愣,随即醒悟,说:「所以小约在夏季、中约在秋季罗?」『我很欣慰。』我笑了笑,『你终于跟得上我的幽默感了。』「瞎说。」暖暖轻轻哼了一声。

    我凝视一会天空,转头瞥见站着的暖暖正看着我。

    「别躺了,会冻着的。」暖暖催促着,「快起来。」『不躺在地上,怎能看见北京清澈的天?』我说。

    「唷,狗嘴吐出象牙来了。」暖暖笑了。

    『嘿嘿。』我笑了笑。

    「今年的第一场雪挺大的,很多树都压蛇了。」暖暖说。

    『树下有蛇吗?』我很疑惑,『不然怎么会压蛇?』暖暖捡起一根小树枝,蹲下身在雪地写下:「折」。

    我看见「折」,便问:『这个字可以念蛇的音?』「北京都这么说。」暖暖耸耸肩,「蛇没事,倒是树下的车子遭了殃。」『差点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我迅速起身,拿了刚刚暖暖写字的树枝。

    「忘了啥?」暖暖问。

    我用树枝在「折」的旁边,写了一个「爽」字。

    「喂。」暖暖瞪我一眼。

    我意犹未尽,又在雪地写下:凉凉,写完后将树枝递给暖暖。

    暖暖看了我一眼,笑了笑,便在凉凉旁边写下:暖暖。

    「你也来拿着。」暖暖说,「咱们一起闭着眼睛,写下四个字。」我和暖暖的右手抓着那根树枝,闭上眼,一笔一划在雪地写字。

    有时感觉是暖暖带着我,有时彷佛是我带着她,但笔划并没有因而中断。

    写完后睁眼一看,雪地出现明显的四个字:都在北京。

    『还好这四个字没有简繁之分,都一样。』我说。

    「是呀。」暖暖说。

    『原先我以为你想写天长地久呢。』我说。

    「你想得美。」暖暖瞪了我一眼。

    『难道是生生世世?』「凉凉。」『是。』我说,『我闭嘴。』我又躺了下来,暖暖也静静坐我身旁。

    『暖暖。』我说,『见到你真好。』暖暖笑了笑,没说什么。

    『如果我一直重复这句话,请你要原谅我。』「行。」暖暖说,「我会原谅你。」「饿了吗?」暖暖说。

    『嗯。』我说。

    「吃午饭呗。」暖暖说。

    我正准备起身,突然脸上一凉,原来暖暖抓了一把雪丢在我脸上。

    呸呸吐出口中的雪,擦了擦眼镜,站起身,暖暖已回到车上。

    上了车,暖暖还咯咯笑个不停。

    我说我的脸冻僵了,暖暖说这样挺好,省得我继续瞎说。

    没多久便下了车,走了几步,看到「全聚德」的招牌。

    我想起去年逛完大栅栏在街口等车时,暖暖说下次我来北京要请我吃。

    『暖暖。』我说,『你竟然还记得。』「那当然。」暖暖扬了扬眉毛。

    在全聚德当然要吃烤鸭,难不成要点炸鸡吗?

    除了烤鸭外,我们也点了一些特色鸭菜,另外为避免油腻也点了些青菜。

    上烤鸭时,师父还特地到桌旁片鸭肉,挺过瘾的。

    我把早餐和午餐的份量同时吃,暖暖见我胃口好,说全聚德是挂炉烤鸭,另外还有便宜坊的焖炉烤鸭,有机会也可以去尝尝不同的风味。

    这顿饭和昨晚一样,我又吃了十分饱。

    藉口要去洗手间,我偷偷把帐付了。

    「凉凉。」暖暖的语气有些埋怨,「你咋又抢着付钱了?」『暖暖。』我说,『台湾有个传统,如果第二次和女生单独吃饭却让女生 付钱,男生会倒楣两个月。』暖暖愣了愣,随即笑着说:「原来你昨晚还是瞎说。」走出全聚德,大栅栏就在斜对面。

    「去走走呗。」暖暖开口。

    『嗯。』我点点头。

    大栅栏并没改变多少,倒是多了些贩卖廉价服饰的商店。

    去年我和暖暖在这里曾有的纯粹还在,这让我们似乎都松了口气。

    来回各走了一趟后,我们又坐在同仁堂前休息。

    暖暖的手机响起,我起身走到十步外,暖暖讲电话时不时抬头看着我。

    挂上电话后,我发觉暖暖皱了皱眉。

    『怎么了?』我走回暖暖身旁。

    「领导叫我去访几个人。」暖暖语气有些抱怨,「我早跟他说了,这些天 尽量别叫我,有事就叫别人。」『领导怎么说?』「领导说了,你就是别人、别人就是你。」『好深奥喔。』「是呀。」暖暖陷入沉思,似乎很为难。

    『暖暖。』我说,『如果不妨碍你工作的话,我可以陪你去吗?』暖暖有些惊讶,转头看了看我。

    『我想你应该觉得不陪我说不过去,但误了工作也麻烦,所以如果我陪你 一起去应该是一举两得。』我说,『当然这得在不妨碍你的前提下。』「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暖暖眉间舒展,「当然不妨碍。」『那就让我当跟屁虫吧。』我笑了笑。

    「太好了。」暖暖笑了,「但我得叫人多买张火车票。」『火车票?』我很好奇,『不是在北京吗?我们要去哪?』「哈尔滨呀。」暖暖说。

    『哈……哈……』我有些结巴,『哈尔滨?』「是哈尔滨,不是哈哈哈尔滨。」暖暖笑得很开心,「就一个哈。」我愣在当地,久久说不出话来。

    北京到哈尔滨约1248公里,晚上8点半有一班直达特快的火车,隔天早上7点5分到哈尔滨,要坐10小时35分钟。

    暖暖先叫人买了两张软卧下铺的票,然后我们回饭店,上楼整理好行李。

    退了今明两晚的房间,改订后天晚上的房间,把行李箱寄放在饭店一楼。

    走出饭店,暖暖看了我一眼,说:「得给你买双手套。」『不用了。』我说,『我把双手插进口袋就好。』「嗯。」暖暖点点头,「皮制的比较御寒。」『双手放在口袋,跟放进手套的意义一样。』我说。

    「哪种皮呢?」暖暖歪着头想了一会,「就小羊皮呗。」『别浪费钱买手套。』我说。

    「就这么着。」暖暖笑了笑,「在王府井大街上买。」『…………』暖暖根本没在听我说话。

    暖暖在王府井大街上帮我挑了双小羊皮手套。

    这次她学乖了,付钱的动作干净俐落,没给我任何机会。

    「你还需要顶帽子。」暖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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