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是好,顺公公。」
不行,她一定要重新得到皇上的宠信,不管用尽任何方法。
「宸妃娘娘好兴致,在这儿与顺公公赏花吗?」宣和手持玉扇,一身斯文俊朗的走进庭内。
「咱家见过四皇子。」顺公公立即起身,恭谨的退至一旁。
「宣和,怎么来了,坐啊!」宸妃面纱下的脸微感惊慌,语气也有些不稳。
「宸妃昨晚睡得可好?那一场火必定惊动到后宫,吓着娘娘了吧!」
「没事,本宫这儿无妨。倒是皇后受到不小惊吓,皇子该先去看看才是。」
「做人儿臣,探望母后本为分内之事……但身为人母,该为之事又是何呢?」
「皇子说笑了,身为人母不就是教导儿女、疼惜儿女吗。」
「宸妃娘娘……」宣和抿嘴轻笑,接着说道:「您心口不一啊!」
「本宫不懂四皇子的话。」
「是真不懂,还是……」一向给人温和亲切形象的宣和,此时话锋锐利的令人无法招架。
「你这是什么意思?」宸妃脸色一变,不悦的说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宸妃,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警告你,别再将主意打到七弟身上。」
「你!本宫之事岂容你置喙。」更何况,楚容是她的儿子,她想怎样就怎样,别人管不着。
「是吗?宸妃既然这么说了,那宣和往后若有失礼之处,还请多多包涵。」宣和别有用意的笑容,让宸妃心头一惊,寒毛直立。
顺公公察觉自己不该听两人间的对话,正想离去之时,却被一只手挡了下来。
「顺公公想去哪里呢?刚才的对话听得可清楚?」
「咱家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没看见。」顺公公大力摇头。
「是吗?」扬歌挑眉,磁性的声音铿锵有力的说道:「可是刚才你和宸妃的对话,我是听得一清二楚。」
「五皇子,奴才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什么都……」
「住嘴,现在我问什么,你答什么。昨晚的主意是谁出的?」
「是、是奴才顺着皇上的心意做的。」
「这么说是父皇的主意啰!」
「是……」虽说这是他讨好皇上所出的主意,但现下这种情况,为了保命还是别说的好。
「那药是谁给的?」
「是大皇子拿给奴才的。」
「是他呀……」庭内的宣和闻言,脸色一沉,杀气骤升。
「五皇子,奴才、奴才可以告退了吗?」
「顺公公,你在宫内做事这么久了,有想过告老还乡吗?」
「奴才……」他不晓得该如何回答!
「顺公公,一路好走。」
「谢五皇子,奴才告退。」他想走,可是身子不听使唤,努力的跨出一步两步,却觉得哪里怪怪的,啊,原来是头没跟上来。
头、他的头还在原地,那他不就已经……顺公公惊恐的瞪大双眼,喀的一声断了气息。
宸妃见状,吓得神魂俱丧,放声尖叫,却反而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宣和刚刚不是说过了吗?失礼之处还请多多见谅。」
他对自己作了什么,自己该不会和顺公公一样身首异处吧?她不要,她还有好多事想做,她不要死!
「啧啧,别露出那种表情,宣和不过是点了你的穴道而已,还死不了人的,要杀人就要像那样。」扬歌恶意的指了指外头的尸体,一派轻松的模样,慵懒的笑容,似乎刚刚只是踩死了一只蚂蚁。
「五弟,别吓着宸妃了,再怎么说,她也是七弟的母妃。」
「是啊,心狠手辣的母妃。」
「七弟听了会难过的。」宣和轻轻摇头,眼底的宠溺与冷然的表情全然不搭。
「说的也是。」
宣和走到了顺公公的尸身前,从袍中拿出了瓷瓶打开倒下,不到半刻,尸身便化为一堆粉末,随风飘散。
「哪来的好东西?」
「温如春给的,说是新做的蚀骨散,要我找个机会帮他试试看好不好用。」
「那他给错人了。」他这个四哥哪有机会用到。
宸妃看着眼前的一切,受不住的昏厥过去。
「这么不禁吓,那她推楚容入虎口的勇气是打哪儿来的?」
「恶从胆边生。」宣和冷冷的注视着俯倒于桌的宸妃。
「湛卢那边你打算怎么做?」
「见机行事。」
湛卢啊……恐怕早已经在这个争权夺利的游戏中,扭曲了性格,疯狂了神智,再也回不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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乳娘从几天前开始,就觉得这两个孩子间不对劲。
虽然还是像平常一样,几乎形影不离,但她就是觉得哪边怪怪的。像现在,晚膳明明一盘盘的试完即可,楚容却故意挑着菜要凭风用银针一口口试,喝茶的时候也是,整壶试完了换试杯子,杯子试完了又说不渴,不想喝了。
站在湖边发呆的时候,又嘀嘀咕咕的自言自语,两人的视线一对上,楚容的脸又莫名的红了起来。有一次不小心撞着,居然连耳根子都红透,这两个人到底是在演哪一出,让人摸不清头绪。
瞧瞧,楚容这孩子现在又不晓得在不开心什么,整张脸都垮了下来。不过就是一个小婢女踢到门槛,差点绊倒时,凭风出手扶起。这件事有什么好值得生气的,以前又不是没发生过。
「你做什么扶她?」
「不扶她会跌伤。」
「扶完干嘛不放手?」
「属下放了。」是小婢女还惊魂未定的扶着他。
「那她干嘛跟你眉来眼去?」
「那是道谢。」不是眉来眼去。
「她和你有说有笑。」还一直死死的拉住你的手不肯放,要走时居然装羞涩的回眸一瞥,这不是眉来眼去不然是什么?
「没有。」他只是将她扶起,没开口说过半句话。
「我明明就看见……」好吧,是看见婢女一个人从头说到尾,可是凭风也有不对,为什么和她在那边磨蹭那么久。
楚容嘟嚷着,在穿过庭院时看见一棵树,发泄似的伸手往树干搥去,却发现自己的手落入厚实的掌心内。
「会受伤的。」而且……树是无辜的。
「要你管。」
凭风稍稍使力,包覆着楚容骨节分明的手,虽说是春天了,但楚容的手依旧有些冷凉。
「放手啦!」一直握,是想握到什么时候?
「你的手太冰,回头请乳娘炖些补品进补。」凭风捉起了楚容的另一只手,内力微运,温暖了冰冷的双手。
「多事!」手变得好暖和,柔嫩的手背感受到掌心粗糙的茧,让他想起了那晚也是同样的一双手,抚遍了他全身,接着……不对!他在想什么!
提起来就有气,那天凭风居然敢出手点他睡穴,隔天还装傻,真以为他不知道吗?要不是怕他有伤在身,早就捉去毒打一顿。就连事后他询问他的伤势时,也只是三言两语带过,怎么,当主子的不能关心下属吗?就非得装出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来面对。
楚容愈想愈不甘心,抽回了手,快步的往大厅走去。
绯姬一见到楚容走了进来,立即迎身向前,娇艳一笑的福了身。
「爷,绯姬好想您……」自从那晚之后,主子就再也没有宠幸过她,这两个多月以来,她日日的念,夜夜的等,却依然盼不到主子的疼惜。
「走开。」楚容迁怒的说道。
「爷……」为什么?她做错了什么,主子要如此待她,难道真如那人所说的,主子已经不要她了吗?不、她不甘心,她想留在主子身边一生一世,就算当不成正妃,能当侧妃她也心满意足,可是现在主子居然叫她走开……
「爷,这是绯姬特地为您熬的汤,您试试看合不合口味?」绯姬怯怯的捧着汤碗呈上,内心希冀着楚容能喝上一口。
只要一口就好,那人说过的,只要喝上一口,主子就会成为她的人,整个眼里心里只会有她一人,再容不下其他人的身影。
「先放着吧!」楚容交代道。
「爷,这汤要趁热喝才好,让绯儿伺候好吗?」
看着绯姬的百般讨好,楚容有点愧咎于刚刚的态度,心想毕竟也是他将人带进府内的。过几天,命夏总管给她一笔足够生活的钱,然后将人送出府吧!
「我自己来。」楚容接过汤碗问道:「这是什么汤?」
「这是数种中药熬成,对强身补气方面十分有助益,爷您快尝尝看!」绯姬双眸低垂,衣袖底下的手微微颤抖。
楚容揭开碗盖,将碗向右方递去。凭风熟练的拿出银针,正要往汤中试去时,绯姬不解的问道:「爷,您这是不相信绯姬吗?」
「试试而已,只是习惯。」
「是吗……」别再抖了,那人说过这药无色无味,银针也试不出来的,所以她要镇定点,不会被发现的。
凭风将银针放进汤内,不一会儿拿起,银针依旧整根泛亮,无任何黑色附着。
太好了,果真如那人所说的一模一样!如此一来,就只差那么一步。
「绯儿,我不喜中药味,你先帮我尝尝药味重不重,来!」楚容舀了一匙往绯姬口中送去。
「爷,绯姬在熬的时候已尝过,一点药味都没有,所以、所以您用就好。」绯姬连忙摇头,笑得僵硬。
「喔,绯儿如此贴心,真让人感动。」
「是啊,爷千万别辜负绯姬一片心意,快趁热喝。」
「我看绯儿的脸色也不太好,不然这样吧!你我各喝一半,两人一起补。」
「这、这怎么可以,这是要给爷喝的,绯姬怎敢逾矩。」
「别客气,绯儿这么辛苦,是该犒赏一下自己,来,我喂你。」
绯姬紧咬下唇,冷汗直流,迟迟不敢张口。
「绯儿,你在发抖呢!是会冷吗?还是这汤有问题?」楚容浅浅的笑意达不到眼底,万千风情的面容,吓得绯姬惊慌失措。
「爷,绯、绯姬……」
「怎么?说不出话来吗?我来替你说好了,你在这汤里下毒,所以不敢喝,对吧?」
为什么、为什么爷会知道,明明连银针都试不出来……
「你很好奇我为什么会知道?绯儿,是你的演技太差了,从小到大,有多少人想毒死我,他们个个高明的不露任何破绽,你该多跟他们学学啊!」楚容指责娃儿似的口吻,森冷的不带感情。
那年的宫女姐姐也是一样,以真诚包藏住虚伪,让他差点送上一条小命;父皇也是一样,送来让他补身的药材掺着令他无法成长的药;母妃也是一样,假意的亲情也只是为了达成她的野心。
跟这些人比起来,绯姬还太嫩了。
「绯姬,谁给你的药?」他不相信凭她一己之力,可以弄到这么高明的毒药。
「是一个我不认识的黑衣人。」绯姬绝望的看着楚容,「那日我在外头,遇见了一个黑衣人,他说爷已经不要我了,如果我想挽回爷的心,将这包药放在汤里头让爷喝了,爷就会回心转意,只爱我一人。可是、可是现在我什么都没了……」
「是啊,你的确什么都没,连命都没了。」
绯姬一震,战栗的开口问道:「爷,你、你要杀我?」
「傻绯儿,我怎么可能容许一个会对我下毒的人活在世间呢?」楚容清丽的脸,残酷地令绯姬吓得一退再退,直到停在门口边。
「不、不要,我不想死……」绯姬倚着门板,拔下发簪对着仍悠闲坐在椅子上的楚容。
「绯姬,你真是傻得可爱。」
楚容正要示意凭风动手时,门突然被打开,惊慌不已的绯姬只想往外冲,却忘了手上还握着发簪,就在一转身之间,直直刺进来人。
「乳娘!」事发突然,连凭风都来不及出手,楚容愕然大叫。
「我、我不是故意的……」绯姬也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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