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天天过去,我们这些人没日没夜的开通下水道,也用了足足的四天四夜,我擦了擦满身的污血,用力的甩了甩着刀上的血。 听上面的说,这次大饥荒来的又相当严重,下水道里本来就没有多少吃的东西,这次的尸潮,让本该晚上一段时间的大饥荒提前到来。这里不知道又会死多少人,当然这和我已经没有关系了。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慢慢的坐了下来,找了一个破箱子靠着,这里依旧是一片漆黑,看不见一丝光亮,仿佛整个世界都被黑暗笼罩了。只有我身上吊着的手电筒有一搭没一搭的亮着,我的心中充满了悲伤和无助,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长时间,就这么混吃等死吗。 说实话,这样的日子是真的难熬…… 我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好。我的耳边传来了一阵沉重的脚步声,我回头看去,只见一个全身漆黑的身影正摇摇晃晃的正缓缓向我走来。 我的心中充满了疑惑,我不知道这个身影是什么,也不知道它想做什么。我有点无聊地握着手中的刀,最近丧尸砍多了,手都快习惯了。 然而,就在我抬起刀的那一刻,这个身影并没有对我发动攻击,而是突然“啪”的一声,摔在了我的面前。我仔细一看,发现这个身影竟然是一个十三四五的小女孩。biqubao.com 她就像一根脆弱的火柴,随时可能熄灭。她的皮肤苍白而干燥,没有一丝血色,仿佛所有的生命力都已经被耗尽了。她的眼睛深深地凹陷下去,在黑暗里显得有点空洞。她的头发蓬乱而干燥,像一堆枯萎的稻草。她的身体瘦得皮包骨头,仿佛一阵风就能把她吹倒。她的双手和双脚都布满了污垢,看起来十分可怜。 她这样的,不知道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让我感到奇怪的不是她可以活着,而是这周围到处是丧尸,这么一个不大的小女孩能活到现在?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把玩着手里的刀,想看看她到底要干什么。 她早不晕,晚不晕,又刚好摔我旁边,有这么巧的事情吗?反正我是不信,而且她身上好像有股熟悉的味道。 是那种……腐烂的死尸味道! 活人却散发着死味,是因为下水道味道串了的原因吗…… 就在我犹豫要不要给她一下的时候,李思背着一身的装备,突然走了过来。 “凌晨,我们要走了!这是谁?” 李思刚打算上去查看,我一把就抓住了他的衣服。 “嗷,没事,一个丧尸而已!我顺手一刀宰了!” “那行,我们要走了,准备一下,回去还得你开路!” “行,我马上来了!” 看着李思走远,我慢慢的起身,反手抽刀走到了小女孩的旁边。 小女孩一动不动,身上好像也没什么伤口,看上去就像个普通的幸存者而已,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 我摸了摸长出来的胡子,好奇的打量着她。 我猛的抬起刀,狠狠的扎向她的脑袋,就在刀尖马上扎到小女孩脑袋的时候,小女孩突然发出一声低吼,双手死死的抓住了我的刀尖。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闻到了那股本该出现的味道。 变异丧尸!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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