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给!” 我接过班长递给我的水壶,小心的抿了一口。 水很少,没人敢浪费。 班长拿着手电筒,微弱的光芒在黑暗的下水道里摇曳,他的脸上写满了焦急和困惑。他瞪着手中的地图,仿佛那张纸上的线条和符号都在嘲笑他的无能。他忍不住低声咒骂,声音在潮湿、幽闭的空间里回荡,仿佛更加重了这份压抑和绝望。 “真的是见了鬼了,我们在下水道里迷路了。”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无奈和愤怒。他环顾四周,这个下水道比他想象的要大得多,错综复杂,仿佛是一个无尽的迷宫。 “这里下水道有这么大吗?”他自言自语,声音里充满了困惑。污水正顺着缝隙滴落,打在他的脸上,让他感到一阵寒冷。 副班长石磊摸着下巴,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忧虑。他望着班长手中的地图,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他们出发时有十个人,但在不断的减员后,只剩下四个人了。现在又遇到了一波变异丧尸,我们的处境变得更加危险。 也幸亏有我这个半丧尸,不然我们不可能活到现在的。 “我们得想办法绕出去。”石磊终于开口,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他抬头看向班长,眼中闪烁着决心和勇气。“我们不能在这里等死,我们可以顺着这里,往过去走!说不定可以绕过去!” “恶心的是,这里幸存者逃跑的时候还炸塌了一部分管道,要不然我们也不会迷路啊!” 班长,副班长,一个看上去没多大的学生兵,以及一个一直萎靡不振的肾虚男。 到底肾不肾虚,我也不知道,不过在这个乌漆麻黑的下水道里,肾虚男是我们唯一的乐子来源。 他干过什么伟大,而值得我们津津乐道的事情呢,莫过于骑在女丧尸的身上,按在地上,结果女丧尸肚子突然炸开,一个小丧尸钻出来,差点咬到命根子。 主动出击,还差点被吓到不举。 自那里以后,他越发的萎靡不振了,看着一脸忧郁的肾虚男,石磊歪着脑袋笑,顺带恶狠狠的踢了一脚肾虚男的屁股。 “德行!让你一天天没正文,非占人家便宜!差点没坤,高兴了吧,啊哈哈!” 班长李思两个眼睛通红,眼眶那里也因为被丧尸撞在墙上而乌青一片。 高强度的战斗,已经让我有点吃不消了,两个胳膊和废了一样,连麻带肿,根本抬不起来,要再遇到变异丧尸,我们可真的要全员团灭了。 李思看到了我的状态,也无奈的摇摇头,没有我这个超强的人肉盾牌吸引火力,就剩下的这几个人,遇到丧尸简直就是白给。 “五班的,五班的,你们现在怎么样了?” 对讲机突然响起,李思愣了愣,马上按下对讲机回话道:“我们现在还在继续往前推进,蛋已经迷路,我们无法确定我们现在的位置!” “你们可以回来了,四班那边找到储备粮仓库了!我们马上开始搭建防线,你们可以原路返回了!” “是,五班收到!”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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