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长媳(全)_分节阅读_93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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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就抬起横杆,向他点头微笑。

    他从陆家搬出来之后就住在这里,小区的保安与他也慢慢熟了。将车子在车位停好,一下车,就看见絮絮扬扬的雪片落在身上,不知不觉间已经这样冷了。

    不过短短几步路,肩上就被雪霰子打湿了,他乘电梯上楼,进到屋里,先在玄关处把外衣脱下来,抖了抖挂上,屋里的暖气打开后,很快就温暖如春,他坐在客厅沙发里,隔着一层阳台玻璃,看外头的雪片纷飞,倒像隔着两个世界似的。

    他站起来,走到窗边去打开窗户,室外的冷风和室内的暖风激烈的碰撞,雪片打着旋儿卷进来,刺激得人精神一个抖擞。他却想起许久以前,他和雷允晴因为孩子的事闹别扭时,也是一个人跑到这儿,却从卧室总出来时,做梦般看见她就站在打开的窗子前,怔怔的出神。

    他站在那儿,半晌不敢动。不过是做梦罢了,那时他只是这么想。

    可是风吹过,她举手理了理头发,动作那么轻盈自然,仿佛真的一样。他禁不住往前走了一步,她竟然还在!他这才惊觉不是梦,她是真的出现在他眼前。

    又一粒雪片落在他脸上,湛湛的凉。

    他眨了眨眼,从思绪中回神,转身去冰箱里拿了啤酒。

    窝在沙发里看了会电视,一个频道一个频道的换过去,总是那么些节目,不由觉得索然无味。也许是乏了,他抱着遥控器,倒在沙发上就睡着了。兴许是连日来忙碌,整个人都困乏极了,昏昏沉沉的,睡梦中又听到那令人心碎的哭声,在他耳边回旋。“子鸣……陆子鸣……”他翻了个身,不过似乎醉了,或者,又是做梦罢了。可那哭声不依不饶,她的哭声,她在哭……

    他一下子就醒了,睁开眼,有一时半刻不能分辨自己身在何处。

    茶几上传来单调的铃声,他坐起来,慢慢清醒过来,他是一个人,在他们的婚房,又怎么可能听到她的哭声?

    他把手机拿过来,原来是景瑞。

    “少爷,乔小姐已经接受你的安排,今天就要走了。她说想再见你一面。”

    陆子鸣迟疑了一下,才想起一个月前,他让景瑞接乔佩出院时,乔佩曾提出要见他一面。那时他正为雷允晴摔断腿的事焦头烂额,于是就婉拒了,只交待景瑞,等乔佩一康复,就送她走,她想去哪里就送她去哪里,生活费方面给她宽裕一点。

    “你们现在在哪里?”

    “在机场。乔小姐最后决定了去美国继续读书,现在离起飞大约还有一个小时。”

    陆子鸣看看表,又看看外面的雪天。从这里开车到机场,也要不了一个小时。只是就算见面了,能说些什么呢?

    他们之间该说的,早在乔佩流产的那一天晚上,就都说清楚了。

    那天晚上,他坐在乔佩的病房里,整个人都深深的陷在沙发里,望着躺在病床上那一张苍白的脸,怔忪出神。

    他不能否认他们过去的感情。这个女孩,他是真的喜欢过。喜欢她的洁白如莲,喜欢她的坚韧和勇气。从她的身上他看到一种孤勇,一个女孩子,在前路不明的情况下孤身来到北京,只为救出身陷囹圄的父亲。所以他竭尽所能的帮助她,也许是出于怜惜,也许是出于本能,他经历过很多女人,并不是每一个都能说出喜欢的理由。

    直到遇上雷允晴。他从来不能确切的说出自己到底喜欢上她什么,可当她不在身边的时候,他却能深刻的感受到,自己没她不行。幸好他没有走太多的弯路,幸好他们最终是要在一起。于当时,他是庆幸走了结婚这一步。

    他自认不是个对感情十分检点的男人,但是对婚姻,他一直希望能保持忠诚。

    所以当乔佩醒来,楚楚可怜的望着他时,他只是转开脸,告诉她:“我们就到此结束吧。”

    乔佩满脸不信:“为什么?是因为我没能保住孩子吗?可是那不是我的错啊,如果不是雷允晴和她妈妈……”

    “够了,”他打断她,“你知道不是这个原因。就算没有发生今天这样的事,孩子也不可能留下来。”

    “子鸣,你真的忍心打掉我们的孩子吗?”乔佩张着眼睛,泪水翩然而落。

    他站起来,脸上带着愧疚,终于看着她,说:“我已经结婚了。过去的事是我负你,你有什么需要,尽管提。孩子的事你就别太伤心了,我会让景瑞补偿你的。”

    他起身欲走,乔佩在他身后嘶吼:“怎么补偿?你知道我要的不是钱,也不是别的,我只要你!”

    他没有回头,冷静而决绝的回了一句:“对不起。”

    其实这种事很容易处理,身边的朋友,哪个不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乔佩算是他最喜欢的一个吧,也是唯一一个意外怀孕的,无论如何,对于她,他是有许多歉意的。所以后来她再回来,以救出乔西平为名对他多番纠缠,他也一再的忍让,只是最初的美好,已经在这样反复的纠缠中渐渐消磨殆尽,到如今……

    他的声音在电话里显得疲惫:“送她过安检吧,让她别想太多,忘了在北京的一切,好好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景瑞自然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在电话里简洁的答应了。

    电话挂断没多久,又重新响起来,陆子鸣不耐烦的拿起手机,一看却是个陌生的号码。

    张晚晴紧张不安的握着手机:“陆大哥……”

    陆子鸣怔了一下:“怎么是你?”

    听他的口气,张晚晴以为打扰了他,连连道歉:“对不起,是不是打扰到你工作了。”

    “哦,不是,有事吗?”

    “是这样的,我哥的手术很成功,医生说他的腿慢慢就能恢复了。今天学校发了奖学金,陆大哥,我想请你吃饭,好好的谢谢你。”张晚晴犹豫半晌,终于说出来。

    陆子鸣听了倒露出几分笑意:“手术成功了?那真是太好了。”他看看表,正是午饭时候,他也有些饿了,于是说:“你也别请我了,还是我请你吧。你在哪里,我过去接你。”

    张晚晴惶恐道:“这怎么行?我已经欠了您这么大一个人情,还要你请吃饭……”

    “行了,别罗罗嗦嗦。你挣那点钱容易吗?我一个大男人还能让你个小丫头片子请客?”

    张晚晴怕再说下去他真的不去,于是赶忙说好,报出自己学校的地址。

    倒是所不错的大学,国家211院校之一。

    他把车开到他们学校附近,再给她打电话,张晚晴说:“您就停在路口就成,我自己过去。”他的车太好,她怕引起同学们注意。

    陆子鸣对这种事也是驾轻就熟,远远的在路口就熄火,拉开车窗点了支烟。

    不多时张晚晴就出现在他视线里。

    他拉开车门,让她上车,问:“想吃点什么?”

    张晚晴知道他是吃惯了山珍海味的,可太好的她也请不起,于是问:“陆大哥,你能吃辣吗?”

    他愣了下:“还行吧。”

    “我们学校后面就一家川菜馆子做得可好吃了,老板是地地道道的四川酒楼大厨,自己来北京开店的。我们教授请客都爱在那儿,陆大哥,你不介意的话,咱们就上那吃吧?”

    陆子鸣欣然点头。他反正对吃也不是特别讲究,并不是非星级酒店高档餐厅不可的。

    他一边倒车一边问:“那里好停车吗?这附近我不熟,你指路我来开吧。”

    张晚晴开心的点点头,引着他把车开到一个临时停车店。这地方离饭馆还有一小段路,雪越下越大,陆子鸣下车来,说:“你等下,我给你找把伞。”

    他心里也没谱,打开后备箱,没想到刚好有一把,正是上回他们献血的时候送的纪念伞。

    陆子鸣一把伞撑开,张晚晴就笑了:“刚好派上用场。”

    他把伞柄递到她手里:“别光顾着笑,赶紧打着吧。”

    张晚晴诧异:“陆大哥,你不打伞吗?”

    他把风衣帽子顶在头上:“我又不是你们小姑娘,一大老爷们打什么伞啊。”

    张晚晴却执意把伞举高,撑在他头上,自己另一侧的肩头就难免被淋到。

    陆子鸣看她固执的模样,笑笑:“得,那咱赶紧的,跑快点。”

    两个人在化开的雪水里小跑起来,迎面遇上张晚晴的同学,远远就偷笑着朝她招手。张晚晴脸红着低下头,心跳也和脚步一样变得飞快。

    到了川菜馆,果然生意火爆,许多教授导师,还有改善伙食的学生都在这吃饭。

    张晚晴和老板似乎熟识,打了个招呼,老板就带着他们到了角落一张空桌。

    点菜的过程也全权交给了她,陆子鸣说:“你点吧,我信你的眼光。”

    她欣喜的点了几个招牌菜,又细心的用开水帮他把餐具烫涮过,中途好几个女生路过,跟张晚晴打招呼,嬉笑着说:“小晴,你男朋友好帅啊。”

    张晚晴一一瞪回去:“别瞎说。”

    陆子鸣倒是不大在意,依次向她们点头微笑,惹得女生们频频脸红回头。

    张允晴一边帮他倒茶一边说:“陆大哥,你这样是不对的。”

    “嗯?”

    “你应该是这样,”她坐直了,学着他的强调讲话:“对不起,同学,我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

    一本正经的模样,逗得他哈哈大笑。

    “看不出丫头你也挺能贫的。”

    菜终于上来,装盘不是太精致,但香味四溢,陆子鸣挟了一筷子水煮鱼片,果然滑嫩可口,麻辣清香。两个人都不再说话,埋着头吃掉一桌子菜,等埋单的时候,老板竟然不接陆子鸣的钱,直接收下了张晚晴的两张百元纸币。

    陆子鸣用纸巾擦嘴,讶然的看着她:“这怎么好意思,出来吃饭还让你一个女孩子请客。”

    张晚晴腼腆的笑笑:“就当还我一个心愿好了。”

    吃完饭,他依旧开车送她回学校。快要到的时候,他突然想起问她:“你俱乐部的工作辞掉没?”

    张晚晴面露难色:“领班不让辞。说签了合约的,一定要做到合约期满。”

    陆子鸣嗤之以鼻:“她就欺负你们小孩子。需要我出面吗?”

    张晚晴一阵惶恐:“不用这么麻烦的。领班平时也挺照顾我的,都没让我出台过。反正合约到这个月底就满了,我再做十几天,就当报答她了。”

    车到目的地,陆子鸣看她一眼,说:“那行,你一个人在那种地方要小心一点,注意保护自己。”

    “知道了,谢谢陆大哥。”张晚晴推开车门下车,站在车门外冲他挥挥手。

    “进去吧。”他也冲她摆摆手,继续发动车子,直到开出一段路,透过后视镜仍能看到她站在雪里看着他的车子。

    下午接到景瑞电话,说是peterwong的飞机已经抵京,问他要不要通知少奶奶。他想了想,还是答:“太晚了,明天再告诉她吧。”

    挂了电话他就开始翻箱倒柜,从抽屉找出他们结婚时打的那张红本子,烫金字迹在手指下面慢慢走过,翻开来,里面是两人的照片,这种两村的免冠照,拍得都有点傻气。

    他都不记得那时他笑了没有,但是她笑得很甜美,嘴角弯弯的上翘,露出一对酒窝。

    在下面是一圈钢印,发证给他们的阿姨笑得比他们还开心,眯着眼睛递给他们,说:“早生贵子。”

    他不觉窘迫,斜眼看雷允晴,她连耳根子都红了。

    他将那本子搁在柜子上,又看了一眼,起身拿了车钥匙出门。

    他亲自驱车到事务所,在半道上接到刘向的电话:“陆少,在哪儿呢?”

    自从上回闹出张晚晴那事,他就不太爱搭理刘向:“有点事。”

    “呦,什么事呢,大忙人?”刘向锲而不舍。

    “公事。”

    他看了看电话就想挂掉了,谁知刘向好像知道他要挂断,忙叫他:“别啊,陆公子,哥几个请你吃饭,吃完了再去俱乐部消遣消遣,别不赏脸啊。”

    陆子鸣最烦他来这一套,“不去”两个字已经到了嘴边,忽然一顿:“哪间俱乐部?”

    “还能哪间?就你上次带去的那家温泉俱乐部啊。”

    陆子鸣眉心一紧。

    张晚晴说她还没辞职,刘向这一去,难保不和她来个冤家路窄,按刘向那个性子,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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