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做好输得一败涂地的决心,”边说着,他戏谑的凑近简宁耳边呼气,“等你输得什么都没有时……还不是得任我摆布。我等着你回心转意,简宁。”
凌少宸这种放纵宠物在外逍遥一时的宠溺语气让简宁拳眼一紧,她不留情面的挥出手,却被凌少宸反手制住!
随后,充分利用自己男性优势的凌少宸把简宁压迫到墙角,强势且煽情地亲了下简宁预备打他的手背,眼眸中却酝酿着令人心惊的风暴,“简宁,你会是我的。”
你会是我的!
凌少宸离开后,简宁一个人站在墙根灌着风,她瞄了眼被撂下一吻的手,突然又萌发了洗手的意识。
然后,简宁逃也似地回到廉租房,在路囡囡奇怪的注视下,一遍遍连指甲缝都不放过的冲着手,之前还没愈合的冻疮再次裂开,她却觉得爽快。
等到看过路单病逝的报道的唐心夫妇按响门铃时,简宁还在忘我的洗着手。
门是路囡囡踮着脚尖开的,见到站在外头的是熟悉的叔叔阿姨,路囡囡忙拉住唐心的手,急切地,“唐阿姨,您快去看看,妈咪不知道是怎么了,在厨房里洗了半个小时的手。”
唐心夫妇对视一眼,由季川抱起路囡囡,温柔的在她脸上啵了一口才轻声细语说,“叔叔的车里放了好多好吃的糖果,囡囡要不要跟叔叔下去拿?”
被成功转移注意力的路囡囡的身影一消失在楼道,唐心立刻步入厨房,在挺响亮的水声迸溅中,将简宁那双浸得通红的手尽收眼底。
“你在干什么!”唐心冲过去把水龙头拧好,心疼的喝斥,“要发疯的话,有的是法子!但别浪费水好吗?”
黑色的眼睛被眼帘盖住,简宁整张脸白得几乎透明,仿佛可以透出边上壁灯洒下的浅淡的光,揪得唐心的心生疼。
一把揽过简宁削瘦的肩胛,唐心不可置信地感受了下她单薄的身形,不过几天未见,她瘦得跟阵风一吹就会垮掉似的。
视线再往下,是简宁泡得皮开肉绽的手背,与其说这是在洗手,不如说是在自我摧残。
“你想把自己人道毁灭吗?”追逐着简宁无波无澜的杏眸,唐心严厉地制止简宁无意识抠动自己伤口的动作,“何必呢,这本来只是一点小伤。”
无意识地蠕动了两下唇,简宁终于开口说话了,“可现在不是了。”
看着鲜血四溢的手背,唐心都忍不住替简宁肉痛,“再深的伤口,都会随着时间结痂的,你能不能别一次次的抠破它?抠破一次就注定多痛一次,这么浅显的道理你会不懂?”
“痛,才记得住。”简宁轻声呢喃,俯视着水槽,发丝自然的垂落下来,让旁边的唐心看不清楚她脸上的神情。
“简宁!他已经死了!”面对失了魂的简宁,唐心真急了,“你听清楚,路单死了!”
“路单在不在,不用你说,我自己心里清楚。”简宁懒懒地掀起眼皮,认真地盯了会唐心关切的脸庞后,微微一笑,“谢谢你的关心。”
她说“谢谢”?可唐心却敏锐的察觉到,这一秒的简宁攻击意识极强。
简宁想攻击谁?攻击她?就因为她说出了实话?
生出这个认知的唐心,顿觉她们的友谊比纸还薄。
无力的摆了摆手,唐心的口吻带着妥协,“现在不管我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了……ok,那随便你好了……”语毕,自动把水龙头拧开,示意简宁继续。
肩膀微不可见地一抬,简宁捉住唐心掏出香烟的手腕,“……我记得你很久不吸烟了。”
还不是被你气的!唐心冷冷的用眼神回应她。
“这样好了,我们互不干涉,你洗手,我抽烟,你洗多长时间的手,我就抽多长时间的烟,”唐心修长漂亮的手指把玩着香烟,豪迈的用自己的健康做要挟,“想测试下我一分钟可以解决掉多少根烟吗?没准我们现在就可以试试。”说着,就要去掏打火机。
下一秒,流水声骤停。
“好孩子……”唐心轻轻舒了一口气,把烟折了扔一边,伸手牵起简宁的同时,没忘记避开她血淋淋的创口,“我们去上药吧。”
正文 第156章 他早就毁了她了
“我总是觉得他还陪伴在我身边,你明白这种感觉吗?”简宁坚持不懈地重复。
“我明白,但你说话就说话,手能别乱动了吗?”唐心无奈。
“可是,可是很不舒服啊。”简宁贝齿咬着唇。
“好好好,是我的错,但请你体谅下,我这也是第一次。”唐心好声好气地捧高简宁的左手,轻轻吹气以缓解她的疼痛感。
接着,那条挂在桌脚的绷带再次被唐心扯起,简宁有些畏惧地,“这次下手轻点,我这是手,不是猪蹄。”
被嘲笑包扎技术的唐心恼羞成怒地,“喂喂!我还以为你没痛觉呢,原来你还是人嘛。”
“你才不是人,你全家都不是人!”简宁愤愤,一头扎进沙发里,留着一条胳膊任唐心折腾,“唐心,我觉得……我爱上他了。”
包扎的动作猛地怔住,好半响,唐心才喉咙干涩地说,“可他……”
“你是不是想说,可他已经死了?”简宁接过唐心的欲言又止,有些懊恼又带点伤感地,“为什么我没能早点察觉到对他是爱情呢?”
绷带全部散落于地,唐心僵硬地望进简宁狂热的眼底。
旁观者清,简宁这根本就是在自我催眠,把自己深陷在“爱上路单”的牢笼中。
什么最可怕?不是爱上一个人,而是在友情以上爱情未满的朦胧期时,那个人却死了。
唐心一点都不怀疑,简宁自此以后的生活,会不停的在“是否爱上路单”这个问题中纠结度过。
而路单就以这样的形式,成为了简宁一辈子摆脱不了的执念。
隔天。
简宁是在自家沙发上醒来的,桌上摆着一份冷掉的早餐,盘子下还压着一张写满小字的纸条,大体的意思是:介于她的情绪不太稳定,路囡囡被唐心夫妇暂时领回家照顾一段时日,等她的心态什么时候摆正了,再把孩子归还。
她不正常吗?简宁有些不悦唐心的自作主张。
看了眼盘子里盛着的牛肉拌面,简宁捡起筷子随意叉了两口,接着像想起什么似的把面一股脑的倒进垃圾桶,然后从收纳篮里挑了两颗鸡蛋做起了黄金蛋炒饭。
十几分钟后。
一丝怪异的气味飘散到鼻尖,是烧焦味。
但闻到焦味的简宁却满意的笑了,关火,拿碗筷,盛饭,每一个步骤都残存着路单留下来的痕迹。
这些步骤,简宁曾倚在厨房门口看过路单重复过千百遍,足以做到百分百模仿。
就连烤焦的程度,烤焦的色泽,都模范得尽善尽美。
最终,简宁如愿吃到了一顿“路单式早餐”。
但吃着吃着,简宁就愣住了。
她终究不是路单,盐、葱、味精,这些细微的足以令味觉产生变化的调味品,简宁压根没掌握明白。
嘴里还含着糊成黑色胶状物的米饭,简宁却低低地啜泣起来……
客厅相对厨房和卧室,很大,很空旷,最关键的是,还没人,随便简宁怎么哭。
歇斯底里也好,咬牙闷声也好,边打嗝边哭也好,反正在这个家,已经没人管她了。
接到林彦北的电话时,简宁很惊喜,他说开庭的时间已经确定下来了,这个月的18号。
简宁迫不及待地翻了把日历,低呼,“后天!”
电话那头传来暗沉的笑声,“是的,靠了点关系,把案件硬递上去,获得了提前受理,”顿了顿,林彦北又说,“到那候,就要看你的表现了,简小姐。”
握着话筒的手心紧了紧,简宁重重的“嗯”了声!
简宁以为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但令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开庭的那天,林彦北确实给了她一个天大的惊喜……只是,却是负面的。
本应该站在她这边替她洗刷冤屈的林彦北,竟摇身一变,成了凌少宸和简语那边的辩护律师!
当林彦北跟在凌少宸身后步入内场,站定在“被告”辩方律师的席位时,简宁太阳穴突突直跳,眼球更是被这强强联手的一幕刺激得生疼。
为什么会这样?简宁忍不住问自己。
那天被林彦北带回家后,她把路单死亡的时间、地点和蹊跷全部告知。
可以说,简宁是把自己的命运全权托付到林彦北手里。
而现在,林彦北就这样攥着她的命投奔到敌营……
这队友卖得未免太顺手!
发现简宁瞳孔剧颤地死盯着他时,林彦北居然还有闲情逸致的走到她身侧,轻声做着说明,“简小姐,凌先生出了个连视金钱为粪土的我都拒绝不了的高价,让我把你卖给他,至于林木深供奉古玩的地址,谢谢你告知我,我会全部砸毁替你出拍卖会里被利用的那口气的。噢……别用这种眼神瞪着我,简小姐诶……我这也是没办法。”
不,没办法的人从来就不是你们,是我!
简宁惨淡的一笑,“我不该相信你的。”林木深那头狡猾的老狐狸,怎么可能生出纯良的小绵羊呢?
林彦北顶了顶眼镜,施施然的对简宁点点头后,在凌少宸讳莫如深和简语得意洋洋的眼神中,退回到之前的位置。
庭审开始,可原告简宁却连个律师都请不起,这显然不符合规矩。
于是,休庭。
这场战役,简宁还没开始,就输得一败涂地,这个社会,现实得近乎残酷。
但这对于简宁来说,还不是最致命的一击。
某一天,以泪洗面了一整晚的简宁睁开双眼时,忽然意识到自己眼前漆黑一片!
她彻底懵了。
简宁慌不择路的摸索着电话,却接连撞翻了几次家具,她跌跌撞撞,像个失去主心骨的孱弱幼童般,连走路这种最基本的技能都操作不好。
由于陷入无尽的黑暗和惊慌,再加上简宁本身的方向感就不好,等她摸到电话时,膝盖骨都被磕青了。
“喂……120吗?”好不容易打对了电话,简宁的声音抖得厉害,一句简简单单的“我看不见了”,前后停顿了十几秒都没说完整。
……
检查结果很快出来:简宁瞎了。
哦不,正确来讲,是高度刺激引起血管痉挛的暂时性失明,好好调养身体尤其是心情还是能康复的。
简宁眼睛上缠着纱布,据说能起到避光的作用,免得加重她这突如其来的眼疾。
医生怎么吩咐,简宁就怎么配合,只是她的脾气却一天比一天糟糕,可能是看不见的原因,她极度缺乏安全感。
最关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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