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我的脸,眼眸在一瞬的失神后,立时涌出了莫明的怒气。
自从那次在车上第一次见到这没来由的怒意后,这些时日,我多次在他脸上见过,每次我都不知道,我究竟是哪里惹到了他,每次我也总以为会有一场狂风暴雨袭来,可实际上每次他都会把这些怒气全都压回去,我实在是猜不透这究竟是什么道理!
只是这次不知道,我是不是还能那么幸运地逃过了……
因为他已经把我抱起,放在了床上,随即压了下来。
他的大手掐在我的胸脯上,用力地搓揉了起来,他的手劲本就大,才捏了两下,我就觉得胸口一阵刺痛,不用看也知道,薄纱之下的皮肤,一定已是一片淤青了。
疼痛让我脸上勉强维持的笑容迅速退去,眉头一分分地蹙了起来。
其实我早知道,我的病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而他又压抑了这么许久的欲望,早就该急于宣泄了。
从昨天收到那束玫瑰起,我就有了觉悟,他想再要我,也就是这一天两天的事情。
不过我也曾天真地猜测过,他可能会温柔一些,比以往有所收敛,让我不要觉得疼,至少不要觉得太疼,不过现在看来,他似乎没有这意思。
也罢!谁让我是他的玩具呢?随他高兴吧!
实在是很疼,也不知是不是以往那几次给我留下了心理阴影,总觉得这疼象一根钢针一样,在我的神经里一挑一挑,我明明想忘了它,它却叫嚣得越发厉害了!
他甚至不曾用撕的,那单薄的纱衣已经裂开了,黑融融的一团墨色中,莹亮的白越显越多,就象纯咖啡中注入的牛奶。
皮肤与衣料的颜色,反差得实在太厉害,让我自己看得都有些眩,越性就把眼睛闭上了。
失去了视觉,其他的感觉便异乎寻常地敏锐了起来。
我能听见,他频促的呼吸与澎湃的心跳。
我能嗅到,他身上特有的烟草混杂着淡淡薄荷的味道。
我还能感到,他湿热的唇齿重重地在我肩颈胸腹等处连啃带咬,他的大手扯开我的双腿,手指向那交汇之处探了进来……
我一个一个地深呼吸,放松自己的身体,尽量迎合他。
他做的的确有些急躁,但还不算过分,我能忍得住,这是我自愿跟他以来,他第一次碰我,我也希望能开个好头,毕竟这事情以后会常做,每次都能得痛苦不堪还沾染血腥,对我自己也着实没什么好处。
虽然想是这么想,可当他的手指真的触碰了上来,身体居然还是开始打颤了,我越想平息这种恐惧,身体却就是不依不饶地停不下来。
他的动作似乎顿住了……
“把眼睛睁开,好好看着我!”他冷冷的声音。
我不敢违拗,睁开了眼来,对上的是他那沉沉的目光,眼底深处藏的是火山熔岩般滚烫的欲望。
我不能克制地又剧烈颤抖了下,不敢再看他了,将目光向旁侧了侧,可他不许我这么做,掐着我的下颚逼我与他对视。
那漆黑的冰瞳,把压力、寒冷、不安和恐惧等种种情绪都传入了我的眼眸,渗入了我的血液,流遍了全身……
我能在他的瞳人中清晰地看到我自己那惨白的面孔,惊惧的眼神,我在害怕,无法伪装的害怕!
他看了我很久,久到我的喉咙都觉得干涩了,他忽地很突兀地从我身上撤走,抓了件睡袍披在肩头,就大步地走了出去,重重的甩门声,似乎是他在宣泄着他不曾发泄的情绪。
他到底是怎么了?明明眼底压抑了欲望,为什么不碰我?明明有火山般的情绪想要发泄,为什么却只拿那门撒气?
难道他真的不光是顾念我的身体,甚至怜惜起我的感受来了?为了我的恐惧,就可以压抑自己的欲望?
难道秦耀说的话真有几分道理?从不带女人回家的他,让我进入了他的领地,说明我在他的心目中多少还有点特殊?
这念头让我很是不安,我胡思乱想着,直到了黎明时分,确信他再不回来了,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番外 尘封往事
作者有话要说:很多人都想知道坤坤的过去,知道他怪怪的性格是怎么养成的!所以今天特别给他补个番外!
不过鉴于依然我很不擅长写番外,大家就将就着看吧!
希望看完后,大家对坤坤能有进一步的了解!
第四十章 苏姐姐
第二天起得迟了,已经快到了中午,洗过澡,吃了点东西,我便嘱咐阿鬼给我备车。
这也是前个礼拜起,秦坤给我提供的福利待遇,因为我终日挂念小璎,茶饭不思,身体恢复得很慢,家庭医生建议让我适当的运动,所以每天下午他给了我两个小时的自由时间,让我可以去医院陪小璎,顺便也透口气。
每天我还能用他给的信用卡,去商店街买点小礼物,哄小丫头高兴。
当然这是要在阿鬼和另四个保镖的陪同保护下,其实也就是在他们的监视下才可以。
不过天天能见到小璎,我还是很满足了!
小丫头这两天似乎不太高兴,我问她,她也不答我,总是瘪着嘴闷闷的。所以今天我买了一盒漂亮的芭比娃娃带给她,想哄她笑一笑,可小丫头收到礼物后,勉勉强强地笑了笑,看得出来她一点也不高兴。
我抱她在怀里哄了好一会,也不见好,到是哄睡着了,我只能把她在床上安顿好,然后悄悄退了出来。
小丫头一定是有什么心事瞒着我,这可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事情,以往只要有芝麻绿豆大小的事情,她也会一五一十地告诉我,绝不会象现在这般一个人生闷气。
自从那天从雪地上回来后,小丫头似乎变了……
我一直惦念着小璎,回来的一路一直有点失魂落魄,回到了别墅也是心不在焉地上了两楼,一把推开了主卧的房门。
一种销魂蚀骨的妩媚呻吟,蓦地传入我的耳来……
我刹时僵在了那里!
这种声音太熟悉了!以前在红馆,差不多每晚都听……
我想我不应该朝里张望的,可我还是忍不住张了一眼,漆黑的大床上,凌乱的床褥,堆叠的锦绣里掩隐的是那健康的小麦色与温润的象牙白,他们交织错落在了一起,就象盘根错节的古树……
床帐上的蝉翼薄纱有节奏地轻轻浮动着,如同那千年沉潭中,忽地抛入了一颗小石子,漆黑的水纹一圈一圈地漾了开去,让我跟着一阵天旋地转。
我轻轻地阖上了门,跌撞着向楼下客厅去,速度很快,就象要逃离什么龙潭虎穴一般。
走的急了,脚下一个不稳,失了重心,居然从四、五阶台阶的地方,一头滚了下去。
不过还好,除了头晕目眩以外,只有左肩不知道磕在了哪里,虽不是很疼,但整个左臂却都有点麻木了。
客厅里空荡荡的,只有午后的阳光从挑空门厅的巨大玻璃里照将近来,班驳成一地的碎影。
我撑起身来,将整个身体都深深埋进了沙发那柔软的坐垫里,目光愣愣地看着地面上大理石的繁复花纹,好一会才从刚刚那一时的慌乱中平复了下来。
秦坤还有别的女人,这有什么可以奇怪的?
这近两个月的时间,他都不曾碰我,我早该想到了,象他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委屈自己?那肯定是有别的女人充当了他的床伴,不是吗?
再说了女人对他不过是玩具,同时拥有成打的玩具,对他来说也不是问题,也不就是一间房子,一张信用卡就可以打发的!
所以,现在他的床上有个女人,这太正常了,这太合理了!
可我为什么觉得心头赌得慌呢?
难道秦耀昨夜的两句话真的让我起了不该有的空想,以为我在秦坤的心目中多少有些特殊,他才会让我住他的房间,才会顾念我,怜惜我,压抑了欲望不碰我……
我自嘲地摇着头,我真是够傻的,这种傻念头就在此彻底截断了吧!
“叽!”尖锐的刹车声震彻了云霄,我一望,只见一辆极拉风的纯银宝马z4的敞蓬跑车,在院内的车道上时还有二、三十码的速度呢,猛然间就在门口停了下来,可见其良好的制动性。
秦耀穿着一身金闪闪嘻哈风格的衣服,也不开车门,就直接从敞开的顶蓬里跃了出来,一脸春风得意地进了客厅。
见我坐在沙发上,向我露出了一口细白的牙齿,简直可以媲美牙膏广告中那种夸张的笑容,不过这种笑在他那张朝气十足的脸上,到一点也不做作,反而有种大男孩让人容易亲近的感觉。
“嫂子好!”他大声对我道。
随即晃了下手里的单据,兴头头地朝二楼去了!
不用猜也知道,一定是让他大哥去买这车的单。
“二少爷!”我出声唤住了他。
他步子大,连蹦带跳已经到了半楼了,听我这一唤到是停了下来,转身问:
“怎么了?嫂子?”
“坤哥他……他现在大概不方便见你……”我放轻了声音,胸口还是有点闷。
秦耀愣了愣,他当然也不傻,随即一脸恍然,接着却又疑惑地望着我:
“嫂子你不是在这里吗?那哥他……”
我苦涩地笑了笑,秦耀啊秦耀,难道你一定要我亲口对你说,你哥哥正在房里和别的女人上床吗?你怎么看也不象个蠢人,何必要为难我呢?
他看着我的苦笑,神色有点着急,连忙回身下来,对我道:
“嫂子!你别多心,哥他只不过逢场作戏,他从来不带女人回来的,你可千万别生他气啊!”
秦耀真的很可爱,干净的就象一张白纸,很难想象他也是在秦家长大的。
他居然让我别生秦坤的气,我刚刚那冒冒失失地一闯,铁定是被秦坤他看见了,不知道有没有破坏他和美人的兴致,过会他不找我撒气,只怕我就该谢天谢地了!
“嫂子!别生气了!”秦耀见我不答,追着求我。
“二少爷,能不能麻烦你,以后不要叫我嫂子了?这个称呼我当不起!被坤哥误会了,就不好了!”我见他没完没了,忍不住截断了话头。
“怎么会呢?哥他从来不带女人进房间的,哥他一定很喜欢嫂子你的,嫂子你不要生气了!”
从不带女人进房间?那楼上的那个又是谁呢?
我轻笑了起来,目光向二楼主卧的方向,不经意地一瞥,秦耀到底不是个蠢人,脸上立时也黯了黯,随即又展开了阳光般耀眼的笑容来,转过话题道:
“那不叫嫂子,叫什么呢?”
“叫我苏珞就可以了!”
“苏珞……苏珞……”他叨念两遍后,下了两个字的断语:“拗口!”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评价我的名字拗口,不禁愣了下,他随即呵呵笑了起来:
“不如我就叫你苏姐姐吧!”
也不等我说话,他又接连地念了几遍,点头道:
“恩!果然顺口了很多!”
苏姐姐……
大概是因为小璎的关系,所以只要听到别人叫我姐姐,我总有一种莫名的亲近感,其实秦耀不会比我小多少,说不准还要比我大些,可看着他那张满是阳光的笑脸,到不觉真生出了一种对弟弟般的关爱来!
他见我不驳,兴奋地道:
“那就说定了!就叫苏姐姐了!苏姐姐,你要不要叫我什么二少爷,就和哥一样叫我阿耀就可以了!”
这下我才回过神来,这称呼怎么听还是不妥,正想和他再说,只听二楼一声重重的关门声。
我抬起头,向着楼梯尽头的方向望去……
秦坤挽着一个美人儿,缓步走下了楼来。
第四十一章 田芷蘅
那美人身材欣长,皮肤如象牙一般莹然有光,两颊圆润,下巴尖尖,极长极长的黑眼睛,眼角向上剔着,薄薄的唇显出淡淡的粉红色,穿了一件樱桃红鸭皮旗袍,更是突显出玲珑有致的曲线来。
我认识她,红馆的当家花旦之一,姓田,真名叫什么到不清楚,红馆里的花名叫做芷蘅。
听说是来自苏州,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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