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匪头目说着看向了那两名侍女。 侍女一脸的懵,完全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其中一名侍女言道:“琇姑娘没来,我们是瑶姑娘身边伺候的。” “少来了!马车我们都认出来了,何必说这个谎呢。就只是多了一名护卫而已,想来是路上又收了个什么力夫吧?躲在后面的衙役必是杜家护卫假扮的吧?” 衙役苦着脸,哪里敢应答。 山匪头目又看着夏母,想了想说道:“你一定就是杜祖琯的表妹了!水玲珑定是在脸上做了什么手脚,让你看起来变成了这般模样,想来你脸上戴的是张人皮面具吧?” 夏母有些害怕得向后缩了一下。 正此时,前面那辆马车里被劫持的少女地是大声地叫道:“她不是。我才是!我才是呀!” 山匪头目转回头看,问道:“你是什么?” “我、我是表哥的表妹!” “谁还不是表妹的表哥呢?” “我是说,我才是杜祖琯的表妹!” 山匪头目哼了一声:“你是我们刚劫来用以引起他们注意的,有你什么事?要你在此多嘴?” 夏冰此时义正凌然地说:“对!我就是刘永铭,你们将那名女人给放了,我饶你们不死!有什么事情就冲着我来!” 杜祖琯表妹许氏一听,心中生出无限感激出来。 山匪头目又道:“你认了便好!我们正等你呢!来人呀!将刘六子给我乱刀砍死!” 山匪头目一声令下,一伙喽啰正要冲上前来。 那夏冰连忙叫道:“等等不迟!” “你还有什么遗言要交待?” 夏冰说:“先把那位姑娘给放了!此事与她无关!” “放了?放了好让他去报官?这里可离县城不远!” “你们得罪了秦王府、得罪了朝廷,还想着不被追捕么?不如做件好事,将人给放了吧,也算你们此生的一件功德!” 山匪头目冷笑一声:“我没那个功夫与你们饶舌,兄弟们上!” 山匪头目又一声令下,喽啰们都冲了上来。 站在车厢边的马夫噌得一下,从马车驾驶室的车座下抽出一把短刀出来。 只见得马夫刀军左右挥舞弄,两名衙差也紧紧搓紧了手上的哨棍,将夏冰一行人围在了中间保护起来。 正此时,一名喽啰大声叫道:“头儿,那辆马车没回头,前面还有两匹马,正向我们冲来呢!” “想必是管闲事的,拿了他们再说!分兵列阵!” 山匪头目又发出了一声命令。 只见得那原本围困住夏冰一行人的喽啰十分有序地撤出了十来个人,而后列成一排。 他们将手中的草耙、木叉及削尖了的木棍的尾根插在了地上,并用一只脚顶在后面。 而后又将尖头四十五度角向外倾斜了出去。 而后又有两名喽啰解下身上的绳子,而绳子的另一头带着铁勾,想来是要将马上的人给勾下来。 众山匪列阵完毕之时,那两匹马也奔进了。 只是山匪没想到,那两匹马上的人根本就没有停下的打算,而是加快了速度准备冲阵。 山匪们心里紧张到了极至之时,两道白光从其中一名骑士的左右手上飞了出来。 山匪们还没反应过来,金色的火龙镖便钉在了那两名前排山匪的喉咙之上。 山匪的人数本来就少,现在拒马阵又少了两个人,哪里能堵得住。 那两匹马一前一后得便冲了进来。 拿着绳索的喽啰正准备将手中的铁钩扔出去,那山匪头目连忙将喽啰的手给按了下来。 “别乱来,那是火龙镖!” “阿?九纹龙呀?” 那两匹马上坐着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刘永铭与水玲珑。 之前刘永铭就让杜祖琯换回女装去驾驶马车,显然此时她是听了话,让水玲珑在前头带路了。 刘永铭与水玲珑冲进阵中之后,见得山匪们都停在原地并没有动手的意思,他也便拉住了马缰,停在了夏冰马车的后面。 刘永铭手里把玩着另一支火龙镖,向着左右观察了一下,而后笑道:“好似有人认得我的飞镖!” 那山匪头目看着刘永铭手上的火龙镖拱手言道:“请问阁下是……” 没等刘永铭开口,一边的夏母幸幸地叫道:“呀!六爷!是您呀六爷!您来救我们了!” 刘永铭呵呵笑了几声,翻身下马。 他也没有理会那些山匪,而是走到了夏冰的身边,问道:“留给你的那套书看了吗?” 夏冰对刘永铭行了一个书生礼,言道:“收取了,也开始看了,这几日只要有空我便看着,所谓手不释卷不过如此。就是……六爷您如何来了?” 刘永铭笑道:“榆林榷场要开了,想在那边做点小生意。你们如何走得这么慢?不是给你们配了马车了吗?我以为你们早到榆林榷场了呢?” 夏冰不好意思地看了看边上的两边役衙。 刘永铭笑道:“原来是这样!你们不想为难役差,所以故意放慢了速度,让他们跟上的?这也不对呀,若是有人步行,你们也走不了这么快。” 夏冰只得解释道:“路好走之时,他们也上车同行的。” 役差一听楼连忙解释道:“不是。我们没进到车厢,而是扒在车厢尾,踩着最外面的横条。没有真上车呀六爷!” 刘永铭摆了摆手让他们别说下去,而后又对夏冰问道:“这一路行来可曾太平?” 夏冰又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看了看前面的山匪,回答道:“多有匪寇相劫,路上已遇了数起了。” “有什么东西被劫了吗?” “大多由车夫上前答话,有些山匪给面子就给放了,并无大碍。也有不给面子的,但他们没马,我就让役差扒在车尾,然后强闯,他们也跟不上。也就是这一伙人不肯放过我们。” 刘永铭笑着问道:“你们遇上的劫匪都是打的什么旗号?” “山匪并无旗号。” 刘永铭笑了笑,转头看向了山匪头目。 那山匪头目皮笑肉不笑地回应了一下,惧怕地各后退了一步。 刘永铭身过身来,往前一走,说:“别看了,这位是夏彷之子夏冰,我才是刘六子,你们定然是在找我的吧?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没、没事!”山匪头目忌惮得看着刘永铭手上的火龙镖。 刘永铭笑问道:“很奇怪?” “嗯。不不不,我只是……” “本王就不能是九纹龙了?” “可、可以……” “别怕,有什么便说什么!是不是有人花银子想要本王的命呀?” “不不不,没有!绝对没有,我们就是……” 夏冰上前一步说道:“六爷,容我说句话。” “说!” 夏冰言道:“我这一路行来,的确是发现了一些问题。他们好似……好似真的就是来劫杀您的。这一路上的许多山匪之所以会放行我们,大多是因为人数不对,或是看我们不像这才放我们走的。” “你这么觉得的?” “榆林延安两府匪盗虽然猖獗,但我一路上却能遇上十余起,也是异数了!不正常,极为不正常!六爷,您……您要小心了!有人想在害你!”biqubao.com 夏冰是真的在关心刘永铭,这与当初刘永铭抄夏冰家之时判若两人。 刘永铭对着那山匪头目笑道:“说说吧!说了有你好处,不说……呵呵。别以为你们人多,就这十几个瘦骨嶙峋的,还不够我塞牙缝呢。” 刘永铭一边说,一边从怀中掏出了一张银票出来。 山匪头目看着那张银票,垂涎欲滴,但想了想道上的规矩,便放弃了想法。 山匪首领应道:“六爷,道上自有道上的规矩,我们若是说出来了,将来必定不得安生。不是不想要您的赏,而是……” “哦。刚刚夏家公子说,别的山匪是按人数来分辨是不是本王的马车,我倒想问一问,到底是谁跟你们说这些的?该不会是黑风寨里的人吧?你们能落迫成这样,应该与官府中人没什么瓜葛才是呀!” 山匪头目想了想,这才说道:“有个黑风寨的兄弟四处找同道中人说起了你们马车的样子与情况。说是……说是只要有人能劫杀得了你,就给一笔不小的银子!” “有我手上的多吗?” “差、差不多吧。” “黑风寨?他们怎么还敢呢?”刘永铭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 那山匪头目连忙补充道:“但又不算是。” “什么叫是又不是呀?” “那人好像……好像投靠了朝廷,说是六爷您的兄弟想要您的命……” 刘永铭笑着说:“能说出这话出来,显然就不是了!这明显就是让爷我快点赶去榆林看看那里发生什么事情嘛!给你们这些小股传话又能有什么用呢,能给爷我造成什么威胁?呵呵,可笑。” 山匪头目哪里知道这些,只得闭口不言。 刘永铭与杜祖琯同行的那一日,他中了毒被范举带人追赶。 但当时有一名山匪因为“追尾”而从马上摔下来,晕厥在了地上。 林鸿奎赶到的时候,杀的全是能动的,对于地上那名晕厥的却是没有理会。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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