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有个比较麻烦的问题就是她无法进入阴阳镯内,准备东西就不顺手。 不过现在情况都到这个地步了,也不可能继续矫情环境问题,先搞起来再说吧。秦霂渔暗暗为自己打气,然后想了想接下来要做的事,就开始忙碌起来。 等到许灼阳醒过来的时候,一睁眼就看见秦霂渔正坐在稍远一点的角落不知在琢磨着什么。 他坐起后,盖在身上的披风滑落,想到自己睡前并没有这个东西,他捏着披风的一角,眼神一暖。 将披风抱起,许灼阳起身走到秦霂渔身边。 手握一支笔,正对着一张符纸在发呆的秦霂渔察觉到有人在靠近,突然一激灵回过神,扭头望去,就对上了许灼阳的视线。 “你醒了?”放松警戒的秦霂渔掩唇打了个哈欠。 注意到她的双眼都熬红了,许灼阳微皱起眉头,追问:“你刚才都没休息吗?” 面对质问,秦霂渔的眼神透露出了一丝丝的心虚。 她原本只是想做一会儿的,没想到却入了迷,不知不觉竟花了这么久时间。 许灼阳沉着一张俊脸也不说话,就默默地看着她。 秦霂渔很快就顶不住,干笑着一边收拾手上的东西,一边讨饶道:“我现在就去休息。” 许灼阳叹了口气,蹲下身子和她一起收拾,但收着收着,还是忍不住唠叨起来。 “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好好休息,我好不容易把你从鬼门关里拉了回来,你可别让我的心血都白费啊。” 秦霂渔赶忙保证:“我现在就去休息。” “你也不用太担心这次的事件会重演,我们先前只是没有做防护才吃了这个亏,接下来多注意就行了。”说着,许灼阳将一个玉佩一个火红色的珠子拿了出来递给秦霂渔。 “玉佩是防御灵器,珠子是我用灵力凝结出来的灵珠。” “有防御灵器在,你就不会这么容易被攻击到了。” “另外雪山这里的魔兽都是冰水属性的,带着这颗灵珠有克制它们的效果。” “有这些东西在,你现在总能安心点了吧?” 遇到这么大一个坎,许灼阳自然也不会忽视其中所隐含的危险,在等待秦霂渔醒来的时候,他也在不断思索自己能够干点什么来解决这个问题。 秦霂渔没想到许灼阳手上竟然有这么多好东西,不过想想他仙二代的身份倒也不奇怪了。 不可否认这些东西拿在手上后,她原本焦虑的心情终于平复了一些。 “你也不要总是想着逼迫自己来解决所有的问题,有困难可以和我一起商量,说不定就有解决办法呢。”许灼阳一脸认真地向秦霂渔提议。 他虽然欣赏秦霂渔自强不息的一面,但同时又心疼她,毕竟有人疼爱的话,谁会想吃苦呢? 秦霂渔也认识到自己应该转换一下思想。 若只有一个人的时候确实只能自己靠自己,但身边有值得信赖的友人时,遇困难多与他们商量商量也不是什么坏事。 “我知道了。”秦霂渔颔首,表示自己听取了许灼阳的建议。 “那快去休息吧。”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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