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还能撑,先继续走吧,总不能在这儿突破。”秦霂渔挥挥手打破僵局。 瞧着秦霂渔毫不在意的模样,许灼阳叹了口气,只能叮嘱她,“如果你感觉经脉开始作痛就要和我说,千万不能再忍了。” 秦霂渔先是感受了一下自己的经脉,确定并没有许灼阳所说的情况后,才点了点头应道:“好,我知道了。” 说完后,她就静等着许灼阳带路,可他却迟迟不动。 秦霂渔不解地问:“怎么了?” “要不……我们还是直接下山吧?”许灼阳提议。 他之前并不知道秦霂渔的情况,现在知道了可不敢拉着她乱跑了,就想着是要在魔域找个安全的地方让她突破呢?还是尽快带她离开魔域。 毕竟灵力一直被压制着,闹不好可是会伤了经脉根基的,之后可能就无法继续修炼了。 秦霂渔微愣,她没想到许灼阳竟会为自己做到这一步,心中一暖,笑笑道:“没事的,如果有不舒服,我会和你提的。” 眼见许灼阳还想说什么,秦霂渔就直接打断。 “行了,都走到这一步了,不继续前进的话,之前花费的精力也都浪费了。” 见秦霂渔心意已决,一脸坚定的模样,许灼阳沉吟起来。 他想到在雪山之上感受到的灵气,思索或许在那儿能发现什么转机,决定赌一赌,就没那么抗拒继续前行了。 “那后面的路程你就跟在我身后走吧,不用再继续交换了。” 秦霂渔瞪大眼,下意识就要反驳,但风水轮流转,这次换她被许灼阳打断了。 “你现在的灵力就像装在破碗里的水,岌岌可危,一不小心就要流出来,你可别再随便折腾了。” 秦霂渔想到自己刚才就是灵力用空后,补灵力时感觉的异样,一时也无法反驳许灼阳的话了。 瞧见秦霂渔吃瘪的样子,许灼阳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不过他十分机警,在被秦霂渔察觉到前,就立刻转过了身。 “我们走吧。” 秦霂渔默默跟上。 +++ 待秦霂渔看到通往山顶的路后,她的脸都青了,非常想收回自己之前所说的话。 去什么去啊!这路像是欢迎别人去的样子吗?哦,不对,这都不能叫路了! 秦霂渔又抬了次头,当瞧见这呈现七十度角的山坡依旧屹立在自己面前后,再次痛苦地收回了视线。 这次可真的是要用爬的了! 许灼阳看见这山坡,也沉默了一会儿。 他放出飞行灵器,尝试着想要作弊翻山,却不想飞行灵器刚上浮了一小段高度,就直接失控摔了下来。 “还好吗?”秦霂渔走上前,将他从雪地里挖了出来。 “没摔疼,但丢人了。”许灼阳嘟囔道。 见他这么精神,秦霂渔就放心了。 “行了,别想着偷懒了,这么容易上去的话,这里的宝贝也不会留着等你来挖了。” “话虽是这么说,但这山也太难爬了吧?” 别说秦霂渔心里打退堂鼓了,许灼阳看着也怂啊。 “那还上不上?”秦霂渔瞥了他一眼。 许灼阳咬了咬牙,狠狠心道:“上!” 都到这地步了,不进反退以后更后悔。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本文链接:
http://m.picdg.com/151_151989/74059297.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