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许灼阳留有余力来应对接下来可能出现的危险,再次出发时,秦霂渔就和他商量,由她走在前面外放灵力抵抗扑面而来的风雪。 许灼阳瞧了瞧她单薄的小身板,下意识就想拒绝,不过想到秦霂渔要强的性子,他最后还是将到嘴的话咽了回去,换了个较为委婉的说法。 “那你累了再换我。” “我知道了,不会勉强自己的。”秦霂渔许诺。 最好是这样……许灼阳在心里嘀咕,不过也没有再多言,反正就打定主意自己看着,只要察觉情况不对,就立刻将秦霂渔换下来。 事实证明许灼阳的想法是对的,才走了一个时辰,秦霂渔的身影就开始晃动,外放的灵力也有种后继无力的感觉。 注意到异样的许灼阳立刻就快步走上前,及时伸手扶住了没站稳的秦霂渔。 “秦道友,你还好吗?” 听到许灼阳关切的问话,秦霂渔感觉有些丢脸,她是万万没想到自己外放灵力竟然只能坚持这点时间…… 果然,修为的强弱差距还是很大的啊…… 秦霂渔抬手捂住自己的半张脸,歉意地回道:“我没想到自己的实力竟然这么不济。” “炼气期修士能在魔域坚持待这么久已经很厉害了,等离开魔域之后,你绝对会成为修仙界的一个传说。” 这倒也不必了。秦霂渔满心抗拒。 “好了,你休息一会儿吧,我先带路,等你恢复后我们再换。”m.biqubao.com “嗯。” 秦霂渔这次十分乖顺地同意了。 和许灼阳交换了位置后,秦霂渔吞了颗补灵丹,一边跟着走,一边运转心法炼化这颗补灵丹。 当灵力重新充盈在经脉之中,秦霂渔突然感觉自己的丹田跳动了两下,原本平静流转的灵力似乎隐隐有暴动之意。 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面露疑惑之色,不过感受了一会儿,也没发现什么异样后,她就没放在心上了,只当是一时不适。 待秦霂渔恢复后,她便走上前拍了拍许灼阳的肩膀道:“我好了,我们换一下吧。” 面对如此积极的秦霂渔,许灼阳只能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然后才转过身。 只是当他看见秦霂渔此时的状态后,微微眯起眼问:“你有没有感觉什么不舒服?” 见许灼阳面色变得凝重,秦霂渔微愣,原本想要脱口而出的没事二字就吞了回去,想了想,试探性地回道:“没有不舒服,只是经脉中的灵力似乎有些怪怪的。” 看着懵懂无知模样的秦霂渔,许灼阳忍不住苦笑道:“你体内的灵力已经多得快要压制不住了,你要筑基了。” “啊?”秦霂渔发出一声小小的惊呼。 “我之前是快要突破了,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在魔域筑基,就一直没管。” “魔域不能筑基吗?”许灼阳诧异反问。 “那你曾有听说过有修仙者在魔域成功突破的吗?”许灼阳摇了摇头,“那你是怎么知道魔域不能筑基的?” “我不知道啊,我是觉得这里都是魔气,应该不行吧?” 两人大眼瞪小眼,一下子都茫然了。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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