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秦霂渔心里再气也改变不了飓风即将袭来的现实,她赶忙传音给许灼阳。 都到这个地步了,许灼阳自然也不会闲着没事来询问她消息的真假,听到消息后,他就加快了爬坡的速度。 当许灼阳好不容易爬上山顶后,还没来得及喘息,就瞧见飓风就从不远处呼啸着而来,他赶忙对着还在爬坡的秦霂渔伸长了手,大喊:“快!快上来!” 被催得急的秦霂渔脚下一滑,没能扎进冰层中,整个人差点摔下去,幸好许灼阳眼明手快,飞扑着抓住了她的手,但自己的上半截身子也被拖了下去。 赤焰狐紧紧咬住他的裤腿,四肢用力向后蹬,但无奈要拖住两个人实在是超过了它的能力范围,赤焰狐最后还是不断被拉了过去。 就在两人一狐快要跌下去时,秦霂渔在紧急关头往自己身上和许灼阳手上贴了一张身轻如燕符,总算是止住了继续下跌的趋势。 两人一狐又折腾了一会儿,总算是连滚带爬地上了山顶。m.biqubao.com 但两人连气都还没来得及喘一口,飓风就追着屁股后面袭来。 “快跑!”许灼阳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拽着秦霂渔起来。 秦霂渔手脚并用地爬了起来,跌跌撞撞地跟在许灼阳身后,幸好她贴的身轻如燕符还在起效,许灼阳拽着她跑并不费力。 小鱼在脑海中给秦霂渔指路,到达山顶区域后,它已经能清晰地探查到山中秘宝的藏在哪里了。 在小鱼的指挥下,两人最后来到了一块半人高的石头前。 “接下来往哪里走?”许灼阳前后左右都看了一下,除了一块石头,周围什么都没有。 他扭头看向秦霂渔,发现她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十分古怪,像是有些不敢置信。 “怎么了?” “你把这石头砸了。”秦霂渔艰难地吐出这句话。 “啊?”许灼阳也傻愣住了。 “别啊了,快上吧。”秦霂渔催促。 眼见飓风追在后面,许灼阳也不敢耽搁时间,立刻捏诀,火龙直冲巨石而去。 当火龙与巨石互相撞击的一瞬间,两人感觉一阵无形的波纹从四处散开,低鸣声传入耳中,振得他们的脑袋发晕,两人互相扶持着才没有摔倒。 片刻后,巨石上竟出现了一个黑洞。 未知的危险在面前,而飓风又紧追在后,秦霂渔和许灼阳互看了一眼,最后还是选择钻进了黑洞之中。 穿过黑洞,秦霂渔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清,她不敢随便乱走,而是站在原地。 失去视力后,听力就变得敏锐,她很快就听见了物体从地上滚下去的动静。 “许道友,你在吗?”她朗声问。 “唔……”许灼阳回应了她一声闷哼。 片刻后,他的声音才再次响起,“你先别动,这是个斜坡,别摔了。” 秦霂渔立刻就明白了刚才听到的声音是怎么回事了。 “你没摔伤吧?” “应该还好。” 伴随着许灼阳的说话声,一簇火苗亮起,秦霂渔循着火光望去,就看见许灼阳还站在挺下面的地方,一条长长的斜坡连接在两人中间。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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