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灼阳一带秦霂渔离开秘境,就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他仰起头,就看见天际有闪电划过。 许灼阳脸色大变,立刻就掏出不少防御灵器丢给秦霂渔,大嚷一声:“小心雷劫!” 说完后,他就一跃从秦霂渔身边离开,一直跑到安全的距离才停下,为她护法。 秦霂渔刚接住许灼阳丢来的灵器,一道雷就直直地劈了下来,她整个人过了一下电,头发都炸开了。 活了两辈子,这还是她第一次被雷劈,这感觉……真是难以形容。 不过雷劫可不管秦霂渔现在在想什么,一道接一道,不断劈下来,秦霂渔赶忙将防御灵器戴在身上,然后盘腿坐下,炼化这些雷。 雪山上的动静很快就传了出去,裂仙魔君派出去,一直苦寻不到两人踪迹的魔修们立刻就意识到他们可能跑去那里了,赶忙前往雪山。 也幸好秦霂渔只是筑基期,九道雷劈下后就成了,两人抓紧时间享受了一下天降甘露的福利,将状态调整到最好后,就跳上飞行灵器准备逃跑。 多亏了雪山周围人迹稀少,魔修赶来还要点时间,给了他们可趁之机。 他们两人刚跳进飞舟内,一个白色的团子突然从雪山之中飞了出来直接撞进了秦霂渔的怀中。 秦霂渔一下子就被冻着,下意识松开了手,白团子在地上弹跳了两下,转过身,面向两人。 然后秦霂渔就看清一只巴掌大、软绵绵的团子长着一双豆豆眼和一张小嘴,有种可爱的萌感。 只是当这团子破口大骂后,这可爱的感觉就立刻消失无踪。 “看看你们干的好事!把我的家都给毁了!” 许灼阳伸手一把抓起白团子,拎到自己面前晃了晃。 “你是雪山里的那个灵宝?”biqubao.com 白团子气恼地拼命扭动身子,但却无法挣脱许灼阳的控制,最后竟气得哇哇大哭起来。 “你们欺负人!” 它的眼泪掉落在地上全都结成了冰晶。 许灼阳哭笑不得,他将灵宝放到地上,伸手摸了摸它的脑袋。 “你家不是好好的吗?干嘛冤枉我们?” “这叫好好的吗?”白团子又被气着了,在地上蹦了蹦。 秦霂渔看了一眼山头都被劈黑的雪山,也是挺佩服许灼阳睁眼说瞎话的本事。 “而且你们闹了那么大的动静,肯定有很多人会来查看!我不就要暴露了吗!” 秦霂渔也没想到渡雷劫的动静会这么大,心里有些愧疚给白团子带来了这么大的麻烦。 不过许灼阳比她皮厚多了,大大咧咧地反问:“那你说要怎么样嘛?” 白团子又蹦跳了几下,像是气极但又无可奈何,最后只能闷闷不乐地说道:“先让我跟着你们吧。” “没有问题,只是……我们也在逃命,你跟着我们不一定安全。”秦霂渔也不想坑害白团子,将利弊都和它说清楚。 “我就知道你们两个就是麻烦精!”白团子又生气了。 “你这小团子气性怎么这么大。”许灼阳伸手戳了它一下。 白团子一扭身,从他身边跳开,蹦到了秦霂渔身边,气呼呼道:“算了算了,我还是先跟着你们吧,等找到适合待的地方,我再离开。” “好。”秦霂渔伸手摸了摸它,许诺道:“你放心,只要我们无事,就一定能保你的安全。”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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