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域和修仙界的交界点两边除了有人镇守之外,还有天然的地形条件。 修仙界建立了一个巨大的石门,并在石门前弄了一大片焰湖,众所周知,雷系和火系法术对魔修的伤害是最大的。 而魔域这边,则有一片万枯骨林,里面全是瘴气,且地形诡异,若冒然闯入,十有八九会成为另一具枯骨留在林中。 秦霂渔和许灼阳研究了一遍路线之后,她抬起头看向许灼阳问:“你想好要怎么过这几道难关了吗?” 一是突破驻守在边界的魔修,二过万枯骨林,最后还有自己人卡关的焰湖。 秦霂渔光想想就觉得这根本就是难以完成的挑战,而且他们两人,一个刚筑基,另一个则是筑基后期,在修仙界完全是小菜鸟一般的存在,怎么能从这些大佬手中逃走? “你信我吗?”许灼阳问。 “自然。”秦霂渔点头。 他们两人一起经历过这么多磨难,都是过命的交情,她不信他,还能信谁? “那你接下来什么都不用问,顾好你自己的安全就行,能做到吗?” 虽然许灼阳神神秘秘的,什么都不肯说,但秦霂渔还是点头答应了。 许灼阳塞了一颗灵丹给秦霂渔,叮嘱她:“等一进入万枯骨林,你就把这灵丹吞下去,绝不能耽搁。” “好,我知道了。” 许灼阳颔首,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将还粘在船舷边的白团子和赤焰狐抓起,丢给秦霂渔,随后就走到飞行灵器的操控台前。 操控它升起,继续前行。 正在帐篷内休息的裂仙魔君突然抬起头,目视远方,须臾后,他露出一抹冷笑。 “难怪一直抓不到这两只小老鼠,还是有点本事的。” 裂仙魔君从帐篷中走出,拿起自己的弓,对准秦霂渔和许灼阳所在的飞行灵器,他刚想松手,突然一个恐怖的剑意就从空中劈下。 裂仙魔君险险避开,再回首,就见帐篷到一片的区域全部被剑意泯灭,不管是魔修还是物品全都消失不见。 他惊疑不定地扭头看向已经飞远的飞行灵器,万万没想到对方竟有化神期修士的剑意。 但很快,裂仙魔君俊美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狂放的笑容。 哈,不错,如果只是小杂鱼的话,他还不屑出手,但如果是化神期修士的得意弟子,那用来杀鸡儆猴就正好了! 裂仙魔君刚打算追上去,就被另外两个赶到的魔君拦下了。 “干什么?”裂仙魔君皱眉,不满地看着他们。 “你疯了吗?拦下他们,你是想被修仙者找麻烦吗?” 裂仙魔君并没有什么远大的目标,他就是个喜欢享乐的魔修,所以一直以来他都是五位魔君中的中立派。 只是他虽没有光复魔界的想法,但也不代表他喜欢做个缩头乌龟。 “他们都闯入魔域了,你们就打算放他们走吗?这不是在打我们的脸吗?”裂仙魔君满脸不快。 保守派的两位魔君既不说话,也没有让路的意思。 在双方僵持间,另外两个魔君也赶到了。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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