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霂渔和许灼阳并不知身后五位魔君即将因为他们要打起来了,此时他们已经冲进万枯骨林。 一入林中,秦霂渔就听见鬼哭狼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的脑袋一晕,有种神魂不稳的感觉,赶忙将许灼阳给的灵丹吞了下去。 灵丹吞下去没一会儿就发挥效果,秦霂渔感觉在耳边尖叫的声音慢慢变轻,头疼欲裂的感觉也逐渐消失。 当她恢复清醒后,就看见白团子和赤焰狐正紧张地盯着她。 “你没事吧?”白团子凑了上来,在秦霂渔的掌心中蹭了蹭。 “嗯,我没事。”因为手感很好,秦霂渔忍不住捏了一下,然后白团子又气鼓鼓地从她的手掌心里跳了出来。 秦霂渔抬头看向许灼阳,见他没有被影响到后,就安了心。 只是她放心没一会儿,就听见小鱼嚷道:「主人!他走错了!」 秦霂渔立马走到许灼阳身边。 “怎么了?”许灼阳虽专注于前方寻路,但还是注意到秦霂渔的靠近。 “你放心我来指路吗?” 时间紧张,秦霂渔也不和他废话。 许灼阳扭头看了她一眼,很快就下定决心,点头道:“你说。” 秦霂渔站在许灼阳身边,转达小鱼所指的路。 万枯骨林不愧是千年前就留存下来的禁地,才走了一半路程,许灼阳给的灵丹就开始失效,秦霂渔的眼前又出现重重鬼影,不断朝自己扑来,她的神智也开始溃散。 一直没有听到秦霂渔的下一步指示,许灼阳扭头看了她一眼就发现了她的异样,赶忙又塞了一颗灵丹到她嘴中。 秦霂渔单手撑着船舷,闭眼等晕眩的感觉过去后,才重新睁开眼。 “又错了,该往左边走。” 许灼阳立刻按照她的指示换方向,随后又扭头看了她一眼,关切地问:“现在好些了吗?” 秦霂渔颔首。 “那我们继续。” 秦霂渔打起精神,继续给许灼阳指路。 然而,快到出口前,许灼阳突然对秦霂渔道:“我们换一下,你来操控。” 秦霂渔不明所以,但也没多问,立刻就走上前和他交换。 擦身而过时,她发现许灼阳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眼神溃散,她立刻意识到许灼阳中招了。biqubao.com 两人交换后,许灼阳就跌跌撞撞地摔坐到地上,团坐起来,将脑袋埋进膝盖之间。 秦霂渔此时真是恨自己没有分身之力,她一边根据小鱼的指示操控,一边朗声对许灼阳道:“你还有灵丹吗?快服下啊!” 许灼阳没有动,秦霂渔也不知他是没有听到,还是没有灵丹了。 正当她急得团团转时,白团子突然跳到了操控台上,对秦霂渔道:“我来。” “你可以?”秦霂渔眼睛一亮。 白团子傲娇地挺了挺小胸膛,立刻就用实际行动告诉秦霂渔它到底行不行。 终于有了空闲的秦霂渔赶忙来到许灼阳身边,抓住他的肩膀晃了晃。 “许道友,许道友!” 许灼阳抬起头,双眼迷茫地看着她。 “你的灵丹呢?放哪里了?” “灵丹?已经没了……”许灼阳茫然地回道。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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