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这种事,秦霂渔也没处说理,只能暗自憋气,但除了自认倒霉外还能怎么办呢? 曲庸也知道这事是秦霂渔受委屈了,他赶忙又将手中的袋子递到她面前,想当做补偿,安慰安慰她。 眼见秦霂渔还是不打算收,他抢先一步道:“这东西也不全是送你一个人的,还要分给许师弟呢!” 秦霂渔心想许灼阳这个仙二代应该更不缺了,只是她也不好越过许灼阳做决定,只能道:“那我去问问他。” “行行行,不过我想我还有事要办,就先走了,你把东西带给他吧。”话落,曲庸就慌不择乱地将袋子重新塞回秦霂渔手中,然后扭头就跑掉了。 “曲师兄!”秦霂渔抬手想挽留他,结果就发现听见她的叫声后,曲庸跑得更快了…… 秦霂渔满脸无奈,结果一扭头就瞧见解百忧正掩唇偷笑,她就感觉更无奈了。 “解师姐,你也不帮忙拦一下?” “他给你,你就拿着呗,这本来就是你该得的,谁让他带你出去一趟,反而让你的伤势加重了。”解百忧开解她,“这些东西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你不必有什么负担。” “而且你不收,他心里一直过意不去,还是会另外想法子来弥补你的,倒不如直接收下。” 想着解百忧总比自己更了解曲庸,所以听了她的话之后,秦霂渔就没再执意拒绝了。 见秦霂渔听劝,解百忧心里也挺高兴的,这就表明她信任自己,于是又忍不住和她多说了几句真心话。 “元恒真君这心结是无法解开了,等你万极宗的师叔到来后,你还是尽快离开吧,省得又徒增事端。” 对方是元婴真君,解百忧也没法多说什么,毕竟这个世道就是以强者为尊,若对方不愿说理,那势弱的一方也只能吃下这个暗亏。 上辈子作为孤儿的秦霂渔对此可是深有感悟,这种亏她吃得可不要太多了。 所以她心态十分平和,颔首表示:“我知道。” 她这平静的模样倒是惹得解百忧多看了她好几眼,她原本还做好了自己的一席话会让秦霂渔感到不高兴的准备。 毕竟在解百忧眼中,秦霂渔有姬元老祖和方敬做靠山,肯定是个受宠的弟子,一般受宠的弟子那性子可都是心高气傲,受不得一点委屈的。 秦霂渔不知解百忧的心里的想法,她察觉帘子后有了动静,猜测许灼阳可能醒了,便和解百忧说了一声,转身去里面瞧瞧许灼阳的情况。 刚撩开帘子,秦霂渔就看见许灼阳正起身从床上坐了起来。 “怎么醒了?”秦霂渔一边问,一边快步走上前搀扶他。 “下午睡太久了,现在睡不着了。”许灼阳站起身后,就示意秦霂渔不必搀扶自己了,他慢慢走到桌子边,给自己倒了杯水。 “刚才是有什么人来过了吗?我好像听见你在和谁说话?” 秦霂渔将曲庸来的事说了一遍,面对许灼阳,她实在没能忍住,开口抱怨道:“虽然知道元婴真君可以不讲道理,但他这也太无理取闹了吧!”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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