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真真瞥了秦霂渔一眼,拍了她一下道:“我说到哪儿了?你别打断我呀。” “你说到湘音真君打上门来是为了什么?”秦霂渔赶忙提醒。 “哦哦!对!” “湘音真君打上门来是说夏师叔当年抛妻弃女,还追杀她们母女两人。” “哈?”秦霂渔瞳孔震惊,“所以我那渣爹是鸿初真君吗?” 一想到夏鸿初那冰块脸,秦霂渔真没办法将他和自己联系在一起,毕竟他看起来就像是那种修炼无情道的断情绝爱之人! “若你确实是湘音真君的女儿的话,那你爹应该就是夏师叔了。” “难怪我和你一见如故,你果然就是我们天枢峰的人。”袁真真乐呵呵道。 “我以为你更关心的应该是鸿初真君被人骂抛妻弃女……” “更绝的还在后面呢!夏师叔说他不认识湘音真君!” “哈?”秦霂渔再次震惊,脑海中依旧浮现出一夜情之后,妈咪带球跑的剧情了。 “后来呢后来呢?”秦霂渔也起了兴致。 他们是不是她的爹娘不重要,吃瓜更重要一些。 “湘音真君认定夏师叔不想负责任,然后两人就大打了一架,最后还是太上长老出马,才将两人拦下。” “若此事是真的,这也算是门派丑事了,于是掌门、太上长老以及师伯和我爹就关上门来聊这事。”biqubao.com “湘音真君说他们两人是在几十年去窈蜀秘境的时候认识的,当时他们两人因为没来得及在秘境关闭前离开,两人就被关在秘境之中,日久生情就在一起了。” “后来出秘境时湘音真君已经怀孕七个月了,原本两人是打算回万极宗禀告各位师长后结为道侣,谁知在途中夏师叔竟不告而别,然后就有人追杀怀孕的湘音真君,追杀她的人说自己是夏师叔派去的。” “湘音真君最后坠崖,早产生下一个女儿,为了躲避追杀,她将女儿藏在一处山洞之中就去引开敌人,但再回来时女儿就不见了。” “那时湘音真君已经重伤,后被同门带回去养伤,一直到突破元婴才出关来找夏师叔。” “因为当年夏师叔确实在秘境之中失踪了很久,所以可以判定这段过往应该不是假的,但夏师叔却说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后来经过太上长老检查发现夏师叔竟然被人下药了,遗忘了那段过往。” “哇哦。”秦霂渔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叹,这故事可真是波澜曲折啊。 “既然鸿初真君失忆了,那他是不是也不记得当初是谁给下药了?” “确实,不过大家总要给湘音真君一个说法,所以掌门答应去调查此事。” 秦霂渔听完这一盆狗血的过往后,却敏锐地抓到了其中的漏洞。 “不对啊,我今年才三十多岁,若是她女儿是几十年前出生的话,那年龄对不上啊。” 经秦霂渔这么一提,袁真真才露出恍然之色。“也对哦。” “可是你手上的镯子确实和湘音真君所描述的一模一样啊。”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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