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和我说说,湘音真君当时是怎么说的?” 袁真真垂目回忆了一下后,才开口道:“当时掌门不是说一定会好好调查给湘音真君一个说法嘛。不过湘音真君却说当年的真相是如何,她不急,她现在最着急的就是要找回丢失的女儿。” “这个要求大家自然连忙答应,然后就询问起她女儿身上是否有什么胎记。” “但可惜当初时间太紧,湘音真君都没能好好看一眼女儿,只来得及将一个镯子戴到她身上,用以保护她,没想到如今却成为寻找的唯一凭证。” “湘音真君还特地把镯子画出来了,和你手上戴的这个一模一样,我当时看到画的时候还震惊了一下,不过你放心,这事我没有和任何人提。” “我当时就想着,总该先让你知道一下情况,由你来决定要不要和他们相认,怎么样?我够义气吧?”袁真真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还是师姑了解我。”秦霂渔浅笑道。 确实,比起被人掌握自己的命运,秦霂渔更希望主动权能掌握在自己手上,而袁真真能先为她着想,保守了这个秘密,也确实是没辜负她们之间的一番情谊。 “谢谢师姑!” 袁真真挥挥手,并不在意。 她抓住秦霂渔的手,又仔细辨别了一下阴阳镯,脸上的疑惑之色加深。 “这镯子确实和画上的一样,可你这年龄又对不上?所以你到底是不是夏师叔的女儿啊?” 秦霂渔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脑海中突然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你说他们的女儿会不会是我娘啊?” “啊?”袁真真瞪大眼,满脸震惊,显然这是一个她完全都没有想到过的可能。 而秦霂渔越想越有这种可能性极大,便板着手指和袁真真盘点起来。 “你想湘音真君没找到她女儿的话,那她女儿有极大可能性是当一个凡人吧?她十七、八岁时生下我的话,到我长这么大,那几十年时间不就能对上了吗?” “但你的母亲不是你养母吗?” “那时不是正逢战乱吗?所以有可能我母亲出了意外,或是家里无力抚养我就将我丢弃了呗。” 听秦霂渔这么一说,袁真真发现竟然还真的合理……就离谱啊! “所以……我夏师叔和湘音真君可能不是你的父母,而是你的外祖父和外祖母?” “只有这样才能对得上嘛。”秦霂渔双手一摊。“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性,就是这个镯子并不是独一无二的,可能还有一只,而另一只镯子的主人才是两位真君的女儿。”m.biqubao.com 袁真真抬手揉了揉眉心,只觉得自己的脑子乱成一团。 算了,这种问题就等他们亲人重逢后,自己去盘吧?她是搞不清了! “随便吧,反正你是谁,到时候自有他们来判断,倒是你,怎么想?要不要去见一见他们?” 袁真真的话问到了重点,秦霂渔原本带着轻松笑意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 她已经过了渴望父母的年纪,上辈子她可能还执着于寻找自己的亲生父母,但这辈子,她的亲情已经被秦忻所弥补,其实已经不在意了。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本文链接:
http://m.picdg.com/151_151989/74985291.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