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瑟瑟笑着轻轻拍了拍曾小满的手,“谢谢曾姐。” 拿到二号号码牌的那位大哥出来的时候眼眶都是红的,“三号可以进去了。” 开口的时候声音都哽咽了。 看到周瑟瑟站起来,手里拿着三号的号码牌,他才意识到三号是一个漂亮的小姑娘。 看起来像是还没结婚的样子,二十岁都不知道到没到。 那位大哥揉了揉鼻子,小心的告诉周瑟瑟,“妹子,你可小心着点,尤其是里面那个短头发的女同志,骂起人来不留后手,我这一个大老爷们都被骂哭了,你要是受不了,跑出来就好了,没人会笑话你的。” 周瑟瑟说了声谢谢,于是拿着自己的号码牌和作品一起进去了。 二号大哥走到自己的团队周围,一屁股坐下来,忍不住哼唧出声,“一个女同志怎么能这么凶啊?她说我不适合做设计,我适合去喂猪……” 曾小满心里更急了,“他们该真的不会把瑟瑟骂哭吧?” 王叔在旁边依旧来来回回的转着椅子,“别担心了,你在这提心吊胆,里面该怎样的还是怎样,干脆放宽心,这世间万物都讲求一个缘法,你越是觉得不行,那你就越不行,你越是觉得行那你就越行。” 曾小满:“……” 钱来源来来回回的转,怎么能不急呢?也是急得不得了。 周瑟瑟进去房间之后,先把副稿递给了各位评委,然后在评委对面的小桌前坐了下来。 “各位评委老师好,我是三号。” “嗯。” 其中一个评委老师点了点头,看完设计稿之后,就递给了自己旁边的老师。 几个人依次看完,短头发的女人抬头看着周瑟瑟,“多大年纪了?” 周瑟瑟:“虚岁二十三了。” 短发女人挑了挑眉头,“这么年轻,是做什么工作的?学过设计吗?” 周瑟瑟点头,谦虚的说,“做过衣服,看过一些关于设计的书。” 大概是因为前面的人也这样说过,短发女评委的脸上闪过一抹不耐烦,随口继续问道,“都看过什么书?” 周瑟瑟随便说了几本,“《服装结构设计》《服装款式设计》《服装造型设计》以及一些国外发行的杂志期刊,学习一下国际上最先进的制衣理念,把握一些最流行的风向标。” 短发女评委轻轻的颔首,“你对服装设计有怎样的见解?” 周瑟瑟娓娓道来。 一番话之后。 短发女评委脸上终于露出了些许笑容,“你对华国古代服饰有什么见解?” 周瑟瑟提了一口气,一字一句清晰的说,“华国的古代服饰迷人又独特,它们已经并不仅仅是简单的服饰,而是华国文化的象征和体现,古代服饰的款式颜色,布料,以及做工精美程度,都包含着当时的审美观,价值观和独特的内涵……” 一番长篇大论下来,几个评委纷纷点头,表示赞许,周瑟瑟最后拿到了一张通过卡。 周瑟瑟出来。 深深吸了口气,感受一下外面空气的轻松感,钱来源他们立刻围了上来,王强迫不及待的问,“怎么样,怎么样,通过了没有?” 旁边一直没有离开的赵启国,等到周瑟瑟出来,也立刻伸着脖子,朝着这边翘首一盼。 周瑟瑟缓缓的抬起手,两根手指之间加了一张通过卡,“通过。” 曾小满开心的差点尖叫起来,“你可太棒了,小老板,我就知道你能行!” 钱来源双臂环胸,脸上的笑容咧开大大的,“不知道刚刚是哪位大姐着急的嘟嘟囔嘟嘟囔,我仔细一听,还是在求老天爷帮忙呢。” 周瑟瑟笑起来,“晚上我请客,想吃什么随便点。” 一个团队喜气洋洋的走了出去。 赵启国看着自己手里的通过卡,皱了皱眉头,难不成还要再比赛一场? 他得赶紧给那边打电话,让那边再送几张合适的设计图过来了…… —— 军区 傍晚 曹坤媳妇儿在厨房里做饭。 丫丫偷偷摸摸的看了一眼,立刻返回来,把堂屋门别上,拿起家里半年前新安装的电话听筒打了通电话,“结束了吗?” 声音还是属于小孩的稚嫩的声音,只是却带着一股闷重的阴沉感,和那奶声奶气的声音十分的不符,听起来让人顿觉毛骨悚然。 那边一个男人的声音从电话听筒传了出来,声音有些不满,甚至带了点愤怒,压低声音说道,“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本来初赛的时候拿到了那么好的成绩,我以为复赛会直接通过,没想到复赛竟然出现了三个通过名额,我是其中一个,另外还有两位,我估计可能需要再比一场赛,你赶紧把你的设计图给我寄过来,一定要走加快,不管多少钱!” 丫丫皱了皱眉头,“前段时间我不是给你寄了好多?” 赵启国气恼的说,“你那些里有一大部分都不是原创,现在国外已经出现了一模一样的设计服装,你让我拿着一个抄袭的作品去比赛吗?” 丫丫:“……” 按理说不可能,她所画出的那些设计图在印象中都是要三四年之后才会出现,并且风靡全球的款式,怎么现在国外就出现了? 难道是因为穿书的缘故,所以让这个世界的时间线和现实时间划过的时间线产生了偏差? 细细想一想。 好像知识产权法的出现,就并不是现实世界里出现的时间,要比现实世界的出现时间早了一两年。 丫丫犹豫,“我我……最近手受伤了,没有办法画设计图,你看看能不能找几个设计师集思广益,俗话说,三个臭皮匠,能顶个诸葛亮……” 赵启国一愣,“你什么意思?说好了要保送我进去国际大赛,你现在是不是想中途退出?你要的十万块钱,我已经打到你的账户上了,你不能这样坑我。” 丫丫:“……”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从自己的世界穿到这本书里来,已经过去三年。 前半年。 因为对自己这具身体和家境的不满,所以一直在生闷气中,用了半年的时间才接受了,既来之则安之,于是她开始想办法赚钱,但是她太小了,根本没有人会在意她,她也想像女主那样去做卤肉,做文具店,可她太小,一个人根本完不成,她必须要找人帮忙…… 然而就在两年前,她跟着这个后妈一起去镇上赶集的时候,忽然被一伙人贩子给抓去了,而当时这群人贩子的头目就是赵启国。 她凭借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说服了赵启国,相信自己,但是她并没有透露自己的来历,只说自己可以看到未来几年的东西,并且举了些例子,让赵启国彻底的信服,两人开始狼狈为奸…… 她也开始做服装设计图,刚开始半年的时候做的特别顺利,哪怕是晚上打着手电筒在被窝里都能画出一副完完整整,并且让赵启国赞叹不已的设计图。 可慢慢的。 她觉得绘画设计图越来越吃力。 直到半年前。 她拿起笔,吃惊的发现自己手下已经绘不出设计图需要的完美而圆润流畅的线条了,她就和万千的五六岁的小女孩一样,提笔作画,只能画出那些线条歪歪扭扭的小花小草。 她的天赋没了……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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