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旭日东升,承天门的大鼓被擂响,百官赶往皇宫参与早朝。 龙殿之内。 女帝端坐在高位之上,眉目威严,听着朝臣不断上报大大小小的事情。 直到有朝臣提及大夏北境的事宜,女帝才清了清嗓,干咳一声。 殿前大太监受意,挥动狭长的朝鞭,示意百官噤声。 “啪!” 朝堂一瞬安静下来,百官凝视皇上,等待他接下来发话。 传旨太监双手捧着圣旨来到大殿中央,缓缓摊开,声音尖细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朕多日思虑,深知北境诸将士不可一日无主帅,多般考察之后,朕今特下圣旨,命独孤天青,担任北境大将军,明日起程,火速赶往北境! ...” 圣旨一出,满场哗然,群臣议论沸腾。 “什么,真的是独孤天青,本官没听错吧?” “这么久,老夫还以为皇上改变主意考虑其他人选了呢。” “当真要恭喜一鹤兄了。” “......” 独孤一鹤渊渟岳峙,站在朝臣前列,他此刻微微愣神,被这消息震惊。 随后听着四周恭喜的声音,他才回过神来,眸子闪烁,赵无疆昨日黄昏说可以帮一个小忙,这才过去多久,不到半日时间,皇上就任命天青为北境大将军了。m.biqubao.com 这......赵无疆此子,有大才! 他嘴角渐渐绽开笑意,随后笑声愈发爽朗。 倒是我有眼无珠了,小看了赵无疆......大理寺少卿尉迟真吾眉头紧皱,随后苦笑摇头。 兵部尚书陈安邦愣在原地,他也被这消息震惊得无以复加,脑海中不断闪烁在独孤一鹤府中的场景。 此子必须要除掉!他深吸口气,国字脸上长髯颤动。 群臣议论声渐渐停歇,陈安邦长袍下摆一甩,大步走出队列: “启禀皇上,老臣有事要奏!” 女帝高坐龙椅,眉目威严,沉声道: “陈爱卿有何事要启奏?” “回禀皇上,老臣要状告后宫总管赵无疆偷盗太医院药材私自贩卖获取银钱。”陈安邦浓眉扬起,大眼圆睁。 朝堂又是一阵哗然,后宫总管偷盗药材贩卖?三品大员兵部尚书居然状告一个后宫太监? 女帝秀眉紧蹙,心中已升起腾腾怒意,她眉宇渐渐凝起冰霜,冷声道: “陈卿,此事当真?” 陈安邦心中冷笑:“回禀皇上,此事千真万确,老臣不敢骗您。” “皇上,若陈大人所说不假,那么这个赵无疆身为后宫大总管,明显是渎职贪污,理应查办!” “皇上,不可姑息赵无疆,太医院的药材是大夏的,他倒卖药材牟利,亦是在侵吞大夏国库啊!” “皇上,赵无疆当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皇上,此人就是在祸乱后宫,应处以极刑...” “...” 不断有朝臣开口,在当日鸿胪寺平康楼的和亲宴上,自家子嗣卖力表演只想博得公主一笑,奈何公主偏偏对赵无疆那小太监那般热切,打了一众大臣的脸,他们一直怀恨在心。 赵无疆你一个小太监凭什么比得过我家子嗣......越来越多朝臣站出队列,落井下石,请求制裁赵无疆。 “皇上,决不可姑息此人!” “皇上,大夏立朝以来,宗亲国法的神威之下,尚无一人敢如此苟且,他赵无疆简直不把我大夏的律法放在心中!” “......”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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