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后宫。 荷花池里荷花飘,公蛤蟆搂着母蛤蟆腰。 赵无疆此刻缓缓在青儿柔软的腰肢上抚动,将她揽在怀中,拆解着一封信。 这封信,是刚才他在巡视后宫时,青儿找到他送来的。 听青儿说,这封信是通过大少爷的途径,也就是通过独孤天青的途径传递进宫的,指名道姓给他赵无疆。 “信上说什么?”青儿扬起清丽脱俗的俏脸,凝视着赵无疆闪烁的眸子。 赵无疆搂着青儿腰肢的大手紧了紧,一本正经道: “你家大少爷,将你许配给我。” 青儿一愣,润泽红唇上扬起弧度,还不待扩大,她连忙抿着嘴: “真的?” “煮的。”赵无疆挑了挑眉。 青儿嘟着嘴,刨根问底: “什么煮的?” “生米煮成熟饭的煮...”赵无疆在青儿耳旁低语,温热的气息湿润她的耳根。 她红着脸推开赵无疆,直接跑开: “讨厌死了,你个小太监没正经,要是真男人还得了!” 赵无疆哈哈大笑,将信封折叠好。 信来源于皇城的地下帮派地蛟帮,是帮主齐林传递入宫,联络赵无疆,相邀他去往地蛟帮,想要结识一番。 他搓了搓手指,从怀中摸出一柄巴掌大小的小木剑,在手中颠了颠,笑道: “二三,随我走一趟。” “是。” 赵无疆身后有风吹过。 ...... 地蛟帮,帮派地址在京都城南,基地是一片片白墙黑瓦的屋舍,没有富丽堂皇和雍容大气,就像是一户户普普通通的人家。 严格来说,也正是如此。 地蛟帮的帮派成员并没有把地蛟帮三个字写在脸上,他们融于各行各业,贩夫走卒,茶馆小厮,酒楼跑堂,工匠戏子等等。 他们是地蛟帮散开的星辰,分布于几乎整个京都,掌握传递着大大小小的消息,也会在重要时刻汇聚在一起,凝聚成一条腾地而起的蛟龙,震慑来犯之敌。 甲二三驾驶着马车,穿过京都纵横交错的街道,即将到达地蛟帮,一路上,甲二三将地蛟帮的信息有条不紊地讲述给赵无疆。 在他们出发仅仅一盏茶的时间之后,尚书省兵部也驶出一辆马车,踏着相同的路线,奔向地蛟帮。 ...... “吁...” 甲二三停下马车,恭敬道: “少爷,到了。” 赵无疆掀开车帘,踏出马车。 他一身墨黑锦衣,袖口领口皆绣有银白云纹,原本披散的长发也挽在头顶,被一根玉簪子束住,整个人看去丰神玉朗,风度翩翩。 甲二三慈眉善目,宛如一个忠心老仆。 守门帮众见来者,立马匆忙冲进院落,汇报给帮主。 院内书房,齐林正在擦拭三尺青锋,听到守门帮众的汇报,他停下手中的动作,将剑插回剑鞘,正要去迎接赵无疆。 恰在此时,又有帮众前来汇报,双手高举一份信件: “帮主,京都商会来信。” “去请赵无疆进来。”齐林吩咐,守门帮众称是连忙离去。 齐林将信封拆开,他眸子缓缓扫视信上的内容,瞳孔越睁越大,逐渐涌上一抹惊骇: “去通知夫人,代我先接待赵无疆!” 另一帮众称是,迅速离去去请夫人,齐林踏出书房,脚尖轻踏梁柱跃上屋檐,消失不见。 ... 赵无疆与甲二三在院外等待,得到帮众传回来的消息,便跟着帮众一路行向书房。 “少爷,方才有一强者,飞掠出了此地。”甲二三在赵无疆身旁低语。 赵无疆颔首,地蛟帮高手如云,有强者进出,是很正常的事。 他脚步不停,很快到达齐林的书房门口。 “赵大人,此处便是帮主与贵客商议要事的书房,小人先离去了。”守门帮众躬身,随后离去站岗。 赵无疆颔首,他推开书房房门,踏入其中,随手关上房门。 “齐林呢?” 他扫视一番,发现房中无人,只有一副书架,一张书桌,几张木椅,剩下的则是挂满其余空白处的一柄柄刀剑。 守门帮众气喘吁吁回到岗位,还未歇口气,又一辆马车停下。 陈安邦走出马车,他须发浓密的国字脸上蕴着寒霜,龙行虎步往里走。 “这位大人,我这就去通报一声。”守门帮众连忙开口。 陈安邦冷声道: “不用了,老夫自己会进去。” 守门帮众感受到陈安邦的杀气,缩了缩脖子点头称是,他并没有阻拦,因为他知道,在偌大的京都,敢在地蛟帮撒野的没几个。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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