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待陈安邦走后,赵无疆安静在书房中等待,不断欣赏着满屋的刀剑。 齐林在江湖剑榜之上排名十一,也不知道具体什么修为,但能成为一帮之主,并且在京都之中混得风生水起,想来修为应该很不错才是,就是不知道和甲二三比起来,谁更强一点。 赵无疆心绪翻涌,他如今金刚不坏神功第二步即将修炼完,他不知道自己目前的实力究竟处于武道什么阶段。 半个时辰后,地蛟帮帮主齐林归来。 他一进门,就看到一位墨黑锦衣的青年在欣赏他珍藏的剑。 “赵老弟?”齐林眼眸微眯。 赵无疆回头,眸子闪烁,眼前之人剑眉斜飞入鬓,刀削斧凿的脸上留有一口口字胡,看向自己的眼眸中蕴含着沧桑与凌厉。 他抱拳拱手:“齐帮主?” “哈哈...”齐林确认是赵无疆,发出爽朗的笑声: “赵老弟果然是一表人才,齐某早有耳闻,一直想目睹赵老弟风采。” 赵无疆剑眉扬起: “在下一直久仰齐帮主剑榜十一大名,今日一见,顿感剑仙之姿。” “诶,剑榜十一,哪里当得剑仙二字。”齐林摇头笑叹,做了个请的动作,示意赵无疆坐下,“久等了。” 赵无疆顺势坐下,他眸光闪烁,和煦笑道: “齐帮主叹息过重,余气绵长,似有心事藏身,不知发生了何事?” 齐林抱拳拱手,叹笑一声: “都说良医善望闻问切,赵老弟医术精湛啊...” 他从独孤天青口中已经得知了赵无疆的基本信息,知晓赵无疆是个医术高超之人,这也是他今日专程请赵无疆来的原因之一。 “赵老弟是天青兄所推举结交之人,信得过,我也就没什么瞒你的。”齐林大手一拍大腿,皱眉道: “我方才之所以迟来,便是接到消息,龙阙剑,流经到了京都商会...” “龙阙?” 赵无疆瞳孔微睁,好熟悉的剑名,他隐隐记得甲二三跟他讲过,剑榜之上,就有人的一柄剑唤作龙阙。 齐林颔首,沉声道: “剑榜第二,李长风的剑!” 剑榜第二的剑,怎么会流经到京都商会的? 按理说,越是用剑的高手,剑对他们来说就是至亲之人,剑在人在,如今龙阙剑流经到京都商会,难道说......赵无疆剑眉蹙起,沉声问道: “李长风遭遇不测了?” 齐林面色沉重摇头: “不知道,但情况大概不会很好,因为我方才去京都商会看这柄剑了,而这柄宝剑,已断做两截! 剑是剑客的一半性命,如今剑已断作两截,至于李长风...唉...” “剑榜第二都能遭遇不测,莫非动手之人是剑榜第一?”赵无疆疑惑。 “并不知晓。”齐林蹙眉: “江湖平静太久了,而且这剑榜第一,无人知晓其来历,更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但想来,他的修为,已超脱宗师之境。” “宗师之境?”赵无疆疑惑,这莫非是武道的一种境界? 齐林见赵无疆略带疑惑的神情: “莫非赵老弟不曾踏入武道?” 赵无疆苦笑摇头:“齐帮主,实不相瞒,我除了能抗揍力气大一点,其余武道相关的一窍不通。” “哈哈哈,赵老弟倒是个风趣之人。”齐林哈哈一笑,只当赵无疆在说笑,抗揍算什么本事?那不是纯沙包吗? 他笑道: “赵老弟若不嫌弃,唤我一声老哥即可,帮主倒是显得有些生疏了。” “那齐老哥,小弟就却之不恭了。”赵无疆抱拳。 “那我就先给你讲讲,武道修为的境界之分。”齐林笑呵呵,娓娓道来: “武道修为,如今这天下,分为九品。 以下至上,九品至五品,只以品阶而论,称武者。 而踏入四品,便称之为超凡武者。 剑榜前二十五至十,皆为超凡之境。 这一品阶的强者,飞花摘叶可杀人!” “那剑榜前十呢?”赵无疆发问。 “宗师!”齐林眸子露出渴望: “四品之后就是三品宗师之境,剑榜前十皆在此列,而剑榜李长风更是宗师巅峰之辈。” 宗师巅峰都遭遇不测,这江湖也太危险了吧......赵无疆皱眉: “那剑榜第一呢?” “剑榜第一,无面人。”齐林叹道:“方才老哥我也讲过,他极有可能超脱宗师之境,踏入了二品大宗师的行列。” “那一品?” “一品,唤作,天之下!亦称为天阶!”齐林悠然神往,他如今只是超凡巅峰,四品武夫罢了,若是时运不济,极有可能一辈子卡在这个境界。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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