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孩儿,你是不是跟坏人一伙儿的?” 锦宝疑惑的看过去,是在跟她讲话吗? “就是叫你呢!” 一个小女孩双手叉腰,走到锦宝面前。 锦宝看着面前比她高一半的小姐姐,心生喜欢。 她甜甜的说:“锦宝才不跟坏蛋一伙儿呢,是他们把锦宝抱来的。” 小女孩被锦宝的笑晃了眼睛,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把双手背到身后。 “那你为什么叫那个坏女人漂亮姐姐?”明明长得那么丑。 锦宝有些尴尬,其实她也不想的。 她摸了摸鼻子,说:“可是叫漂亮姐姐有饭吃呀。” “哦,我知道了,你是在拍马屁。”一个男孩子站出来说道。 “什么是拍马屁啊?她不是马呀!”并且她也没有拍她的屁股啊。 “拍马屁的意思就是你在讨好她。”男孩解释道。 锦宝点点小脑袋,疑惑的问:“哦,原来是这样啊,那为什么不叫拍人屁呢?她是人呀?” 被问的小男孩急得抓耳挠腮,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气急败坏的说:“反正你就是在拍马屁就是了,问那么多干嘛!” 锦宝乖乖的点点头,那就不问了。 “她拍马屁是为了吃饭,难道你不想吃吗?凶什么凶?” 一旁的小女孩见锦宝乖巧的样子,护崽心起,一副大姐姐的模样挡在锦宝面前。 锦宝开心的看着护着她的小姐姐,更喜欢了。 家里都是哥哥,她从来没有跟小姐姐一起玩儿过,她好喜欢小姐姐啊。 小男孩蔫儿了,缩着脖子继续蹲在一边,心里说道:怪不得爹说女人都是母老虎,好凶啊。 “唔~头好痛~” 被绑着的男童醒了,叫出声。 “小哥哥,你醒啦?”锦宝跑过去蹲在他的身边,一脸的关心。 男童见自己动不了,迷茫的问:“这是哪儿?你是谁?” “我是锦宝呀,我也不知道这是哪儿哦。” 锦宝见他难受的样子,跑到他的身后,想要帮他解开绳子。 可是忙活了好一会儿,也没有解开。 她抬起头,可怜兮兮的看着小女孩,说:“小姐姐,你可以帮小哥哥解开吗?他好难受啊。” 小女孩有些高傲的扬了扬头,长的那么好看有什么用,还不是得找她帮忙。 她走过去,三两下就把绳子解开了。 锦宝眼睛放光的看着她,兴奋的说:“小姐姐好厉害。” “这有什么厉害的,不就解个绳子吗。”蜷缩在一边的小男孩嘟囔道。 小女孩袖子往上一挽,看着他说:“你是不是想挨揍?” …… 锦宝崇拜的看着她,就差没抱大腿了。 小女孩被锦宝看的保护欲大增。 她拍拍胸口说:“我叫林雨嫣,我爹就生了我一个女儿,以后你就是我妹妹了,我保护你。” 锦宝开心的拍着手,兴奋的说:“好耶!雨嫣姐姐,我叫郑锦鲤,大家都叫我锦宝哦。” “别吵吵了,赶紧吃,吃完赶紧睡觉。” 买包子的人回来了,把一布袋包子隔着木栅丢到里面。 锦宝饿的不行了,跑过去捡起布袋,瞬间皱起了小脸。 骗人,说好买包子的。 雨嫣见锦宝不开心了,也走过去打开布袋看了一眼。 “不是说买包子吗,这明明是馒头。”还是杂粮馒头。 男人冷哼一声,说道:“叫什么叫?有的吃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的。” “你们这些狗东西,快放我出去,我爹是县令,快把我放出去。” 松开绑的男童反应过来,愤怒的大叫着。 “你这个臭小子,找死啊,再吵吵把你绑起来单独关。”男人生气说。 “你们敢把我关起来,我爹不会放过你们的。”男童继续叫着。 “还你爹是县令,老子的爹还是知府呢!”男人不屑的说。 “好了,别跟一群孩子计较了,咱们到上面守着吧,又不能吃酒,还在下面待着干嘛。”另一个男人劝到。 “说的也是,走,上去。” 几个人一起离开了。 男童见他们走了,还在不服气的砸着木门。 嘴里不停地叫着:“快放我出去,你们这些该死的狗东西,我要让我爹把你们都关到大牢里。” “省点力气吧,再叫也出不去的。”其中一个偏大的男孩子说道。 锦宝没有管他们,她早就肚子饿了。 打开布袋,拿起一个馒头就咬了一口。 雨嫣目瞪口呆的看着她,问道:“好吃吗?” “卜好期~” 锦宝摇着头,嘴里塞满了馒头,口齿不清的回答道。 雨嫣无语了,她眨了一下眼睛,说:“不好吃,你还吃?” 锦宝嚼了一会儿,咽下去才回答道:“吃饱了才有力气逃跑啊!” 自称县令儿子的男童嗤笑一声,说:“就你还想逃跑?” 锦宝点点头,说:“是呀,不逃怎么知道不能逃跑呢!” 一句话把他堵的不知道说啥了。 “锦宝说的对,不吃饱只有干等的份儿,吃饱了才有机会逃跑。”雨嫣赞同的说。 她学着锦宝,拿起一个馒头咬了一口,可是真的好难吃啊。 其他人也都围过来,拿起馒头慢慢吃着。 县令的儿子冷哼一声,他家狗吃的都比这个好,他才不吃呢。 锦宝小口小口的吃着,歪头看着雨嫣问道:“雨嫣姐姐,你是怎么被抓的呀?” 雨嫣小脸一红,不好意思的说:“我偷偷跑出去玩,碰到一个老婆婆说她那里好多纸鸢,然后我就跟着她去了……” 几个孩子一听,也都纷纷诉说起来。 “我是回家的时候,路上没什么人,被人捂着帕子带走的。” “我是跟一个孩子玩儿,玩着玩着就被带到不认识的地方了。” “我跟他一样,被人迷晕了带走的。” “我,我是被邻居婶婶骗出去的……” 锦宝听着,惊讶的小嘴微张,原来都是这样被拐的呀。 “小哥哥,你叫什么名字?你是怎么被抓到的?”锦宝见他站在那里不吭声,好奇的问。 “我叫黄金来,县令的儿子。”说着有些骄傲的扬起小脸。 “噗嗤~” 雨嫣忍不住笑出了声,黄金来,这名字可真俗。 “你还没说你是怎么被抓的呢?”锦宝接着问道,她还是比较好奇这个。 黄金来小脸一红,吼道:“要你管!” 他总不能说是因为贪吃,被骗来的吧,多丢人。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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