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神医,这百年人参有啥作用啊?” 郑老大盯着人参有些好奇,这么小个东西竟然长了百年了,那会不会有人参精啊? “虽然做不到起死回生,但也足够能把快断气的人救回来了!” 王神医摸了一把胡子,品相这么好的百年人参,恐怕也就只有皇宫里面才有了。 郑老爹心里一惊,没想到这小人参竟然有这么大的功效,那一条人参岂不是就是一条人命了? 锦宝乖乖的蹲在那里给小小白顺毛,还时不时的偷瞄一下郑老爹他们。 她没发现的是,龙玥一直在观察着她的小表情。 她那惊慌失措和心虚的小模样早就被他发现了。 龙玥勾起嘴角,在心里偷笑着,也没有拆穿她。 “我说老郑啊,你看这人参能不能卖给我啊?价钱你随便开!” 王神医眼含期待的看着郑老爹,保存这么完好的百年人参,说不心动那都是假的。 郑老爹犹豫了,就算他不懂,也是知道百年人参的珍贵的,毕竟能把人从死亡边缘拉回来。 有这么两颗人参在手里,他还真不想卖掉,总要防患于未然吧。 但是问的人又是王神医,他还不能不讲情面。 于是他把这个问题抛给了锦宝。 “乖宝啊,你说这人参要不要卖?” 锦宝正准备说全卖了换银子,但是看到郑老爹舍不得的眼神,她又觉得应该留下。 她空间里面是还有好多,但是又不能光明正大的拿出来,好为难呀! “卖一个给老神仙,爷爷留一个好不好?”锦宝歪着小脑袋试探着回了一句。 爷爷喜欢的话,到时候她再偷偷拿出来给爷爷就行了。 “一个就行,一个就行!小姑娘真懂事!”王神医看着锦宝乐开了花,简直太合他心意了。 “既然锦宝说卖那就卖吧,这人参值多少银子我们也不懂,您看着给吧!” 郑老爹也稍微松了一口气,能卖一个留一个也不错。 王神医在心里思量着:普通人参也就几百两银子,百年人参少说也要上千两,品相这么好的恐怕要上万了。 他斜了一眼不当回事的龙玥,喊道:“小月儿,外祖父想买了这颗人参,银子还得靠你啦!” “五万两白银吧!”龙玥想都没想,直接吩咐李管家拿银票。 王神医愣住了,这虽是百年人参,但最多也就值两万两,这小子莫不是傻了,一下子给五万两。 想到他用的是他爹的银子,王神医又释然了,可劲儿花吧,他不心疼。 “五...五万两?” 郑老大吓得有些语无伦次,五万两是多少?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多银子。 郑老爹呆愣愣的接过一叠银票,总感觉有些不大真实,家里突然多出来两个人参,卖了一个就卖了五万两银子? 他伸手摸了摸郑老大的腰。 郑老大正疑惑他要干嘛。 郑老爹就隔着棉衣掐住他腰间的一坨肉,狠狠地拧了一下。 “嗷呜~” 郑老大痛的发出了狼嚎声,连忙跳开了。 郑老爹这才又看了一眼手里的银票,还真不是做梦啊! “爹,你掐我干啥,疼死我了,肯定掐紫了!” 郑老大揉着自己的腰,一脸不满地朝郑老爹控诉着。 郑老爹摸了摸鼻子,没有搭理他,心里暗自腹诽:你皮糙肉厚的,不掐你,难道掐我自己啊。 周氏虽然没有见过百年人参,但也觉得五万两似乎太多了。 “龙玥,这五万两实在是太多了,还是问问王神医值多少银子吧!” 王神医一听连忙摆手说道:“不多不多,这小子银子多的是,你们不用担心。” 说着又抱着手里的人参一遍又一遍的反复观看着。 周氏被噎了一下,龙玥的爹到底得多富裕啊,五万两银子都能这么轻轻松松拿出来,都不带眨眼的。 郑老爹也觉得龙玥家要么是大官,要么是大财主,五万两银子说给就给了,一点也不心疼。 梅花被刺激到了,现在还没缓过来神儿,萝卜变成人参,人参又变成五万两银子。 娘哎,她今天差点把五万两银子给剁了。 “娘,要不你还是再看看那萝卜堆里还有没有人参吧,我怕等下又有人参,被我给剁了……” 值那么多银子,她可得小心着点儿。 “走吧,我跟着一起去看看,免得你们暴殄天物。” 王神医说着走在了前面,一路来到厨房里。 他看着门口堆放着的萝卜,想到人参就是在这里面放着,又是一阵心疼。 他来回翻找了几遍,确定只剩下萝卜了,才站起身说道:“随便剁吧,全是萝卜了。” “哎!好嘞!”梅花这才喜笑颜开的应下了。 王神医回到堂屋继续看他的宝贝人参。 周氏几人就留在厨房继续做饭了。 “爹,要不你先把银票和人参先放起来吧!”郑老三提醒道。 “对对,放起来先。”说着郑老爹就要往里屋走。 王神医见状喊道:“人参你先放外面吧,等回去了我给你找个盒子,这人参可不能乱放。” 不然没保存好,失了药效的话,那就更可惜了。 “好,那就多谢王神医了。”郑老爹弯身道谢。 “客气什么,要谢也是我谢,这百年人参平时可不好买。” 王神医脸上一直笑眯眯的,看来得了人参,心情的确很好。 很快,饭菜就做好了,又是满满的两大桌。 王神医拿出来他屯放的美酒,看着郑老爹说:“老郑啊,今天高兴,咱们喝上一杯吧?” 得了这么个宝贝人参,不喝上一壶,太对不起他的好心情了。 “哈哈哈~行,今天咱就借光尝尝好酒!”郑老爹也很兴奋,转身去找了两个杯子。 随着杯子倒满了酒,郑老大和锦宝都眼馋的看着,都很好奇是啥味道。 郑老大没忍住,也摸索出来一个杯子,递了过去,嬉皮笑脸的说:“王神医,让我也尝尝啥味道呗!” 他长这么大还没喝过酒呢。 “行,喝!还有谁想喝,都有!” 王神医给他倒了满满一杯酒,可把郑老大给乐坏了。 “老神仙,我也要尝尝。” 锦宝端着她的小碗递了过去,她感觉看着很好喝的样子。 王神医哭笑不得,这小姑娘这点还真随了她爹。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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