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老爹被锦宝的‘壮举’吓了一跳。 他趴在锦宝的耳朵悄悄说道:“乖宝啊,这个你们小孩子可不能喝,这个是辣的,不信等会儿你看看你爹喝了以后是啥样。” 锦宝听后,半信半疑的放下了小碗,也不闹着尝尝了。 “吃菜,都吃菜!凉了就不好吃了。”郑老爹见都没人动筷子,催促起来。 王神医和郑老爹一边吃菜一边喝着酒,两个人聊的很投机。 郑老大见状也吃了几口菜,扒拉几口米饭。 他看着杯子里的酒,心想:就这么点儿,还不够他塞牙缝的呢,一口喝光了等下再向王神医讨一杯。 打定主意后,郑老大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锦宝一直好奇的盯着郑老大,看他喝了以后是什么反应。 郑老大一口闷下去就愣住了,整张脸涨得通红。 “咳咳咳~水,水~” 娘哎,这就是酒,他还以为有多好喝呢,谁想到那么辣。 婉娘递给他一杯水帮他顺了顺背。 锦宝看愣了,爷爷没骗她,看来真的很辣,还好她没喝。 王神医看着郑老大竖起拇指,说道:“贤侄海量啊!” 这么烈的酒还能一口闷,实在佩服。 郑老爹看他没出息的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 郑老大刚喝完,还没什么感觉,又吃了几口菜压压味道,才感觉喉咙里面好受了一些。 吃着吃着酒劲儿就上来了。 郑老大看着锦宝说:“乖女儿啊,你咋变成两个了?快别晃悠了,让爹好好瞅瞅。” 郑老爹看着他一副傻样,就知道他是醉了,有些嫌弃的说:“你喝醉了就赶紧回屋睡觉去,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 “你才喝醉了,那点酒还不够塞牙缝的,怎么可能喝醉~”郑老大不屑的瞥了他一眼,一脸的不耐烦。 “王神医,您接着吃,别搭理他。”郑老爹气急,但是当着客人的面也不好骂他。 见没人理会自己,郑老大摇摇晃晃的站起身,还没走两步就惊喜的喊道:“咦~我怎么在飘啊?” 婉娘在一旁,也不知道拿他怎么办好,只能任由他了。 郑老爹别开脸,真是多看一眼心里都堵得慌。 锦宝看着郑老大的囧样,总感觉他变傻了。 她有点担心的看向周氏,问道:“奶奶,爹爹怎么了?” 周氏一脸的纠结,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说喝醉了吧,她也不见得懂。 “你爹他装的,咱乖乖吃饭,别管他哈!”biqubao.com 桌子下面的灰大说道:“你爹这模样可真像是中毒了。” “就是就是,以前我们见过中了毒的哥们儿,都是这样摇摇晃晃的说胡话。”灰二附和道。 “中毒?什么是中毒?”锦宝疑惑的小眼神看着周氏。 周氏苦笑不得,只能耐心的说道:“你爹没中毒,他就是喝酒喝多了,脑子喝晕了,等睡一觉就好了。” 锦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怪不得爷爷不让她喝,原来喝了以后会变傻呀。 “还有没有酒了?再来一杯,我还没喝够呢!”郑老大嚷嚷着还要喝。 “没了,喝完了。” 王神医看到郑老大这幅蠢样也是稀奇的很,他还以为他很能喝呢,没想到这就不行了。 郑老大越来越晕乎了,他不知想起了什么,嚎啕大哭起来,看着可怜的很。 “你哭啥呢?”郑老爹眉头紧皱,已经在发火的边缘了。 “我想哭就哭,你管我干啥!”郑老大反驳道。 “我是你老子,我还不能管你了!”郑老爹气的站起身,怒瞪着他。 “你才不是我老子,我肯定是你们捡来的。”郑老大越说越委屈,又哭了起来。 郑老爹握紧了拳头,他怎么感觉手有点痒痒呢。 “老大,不许说胡话,你怎么就成了捡的了。”周氏见状连忙训斥道。 “不是捡的整天嫌弃我,都不知道夸夸我……呜呜……”郑老大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坐在地上哭诉着。 周氏看着郑老大这副模样虽然有些不忍心,但是说到夸......关键也没什么值得夸的地方啊! 锦宝见郑老大哭的一副小孩模样,走过去伸出小手帮他擦掉眼泪。 “爹爹,锦宝夸你。爹爹最好了,最英俊了,嗯……” 锦宝啃着手指,怎么办?好像没词了。 虽然就夸了那么两个字,可把郑老大开心坏了,他抱住锦宝不停的说:“还是宝贝闺女最疼我。” “闹够没有,闹够了就回去睡觉。”郑老爹也是被他闹得没脾气了。 “谁闹了,我还没吃饱呢!饭都没吃,睡啥觉,天还没黑呢!”郑老大爬起来,继续坐回原位开始吃饭。 郑老二和郑老三对视一眼,看蒙了:大哥这到底是喝醉了,还是没喝醉啊? 龙玥也是皱着一张小脸,一会儿看看王神医面前的酒,一会儿看看郑老大。 原来这东西竟然这么神奇,还能让人变成这样,他倒是第一次看到人醉酒的模样。 郑老大吃着吃着突然把筷子放到桌子上,喊道:“娘,我要喝水!” 周氏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倒了一杯水端到他的面前。 郑老大接过水喝了一口,把杯子放到桌子上,转身抱住周氏的腰呢喃道:“还是娘最疼我了!” 锦宝一脸呆呆的看着她老爹撒娇,怎么也缓不过来神儿,怎么感觉跟自己有点像呢? 周氏被郑老大突然的举动整破防了,小五都好久没抱过她了,没想到今天又被大儿子抱着撒娇了。 她真是又想哭又想笑,手摸着郑老大的头,不停的叹气。 “老大,该回屋睡觉了!”周氏轻轻拍了拍郑老大的背,说道。 郑老大半天没吭声。 周氏低头一看,原来已经趴在她身上睡着了。 “老二老三,你们过来把老大扶屋里去。” 郑老爹看着王神医不好意思的说:“真是让你们见笑了,这孩子没喝过酒,谁知道喝醉了还会这般闹腾。” 王神医摆摆手说道:“不妨事,贤侄也是性情中人。” 虽然蠢了点,人还是不错的。后半句他倒是没敢说出来。 一场午饭,就在郑老大醉酒的闹剧中过去了。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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