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提着灯笼走到床前,打量着无言的脸感叹道:“这小白脸长得真好看,怪不得让少爷念念不忘。” “让少爷念念不忘的人多了,不知道这个能撑几天。” “要不然咱们把这个黑脸小子也一起带上吧。” “带他干嘛,长的那么黑,少爷肯定看不上,我可不想挨训。” “那就算了吧,你说咱们少爷是弯的也是罢了,还那么挑剔干嘛?” “你问我,我问谁去,有本事你问少爷去。” “……” 听着两个人的对话,郑加成的脸色更黑了,竟然嫌弃他黑,真是些没眼光的家伙。 要不是怕打乱计划,估计他早就跳起来揍人了。 两人嘀咕了一会儿,抬起无言走出屋子,把郑加成留在屋内。 待房门关上后,郑加成猛的坐起身,气愤的捶了一下床面。 竟然真的没打算带他走,不就是黑了点吗,真是不像话。 过了一会,锦宝和无心走出门,见小临不在房间内,敲响郑加成的房门。 郑加成听到敲门声,苦着一张脸打开房门走出去。 “走吧,我们去追,他们把无言带走了。” 锦宝说道:“小临也被他们带走了。” “什么?他们带走小临都不带我?” 郑加成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脸的不可思议。 他到底差哪儿了? 无心听罢无奈的摇摇头,这有什么好争的。 “走吧,迟了他们就走远了。” 三人一起下楼,悄悄溜了出去。 另一边,小临和无心被马车带走。 颠簸了好一会,小临才悠悠转醒。 “到哪儿了?我肚子饿了。”他揉揉眼睛,还有些迷糊。 无言小声提醒道:“嘘~别出声,我们两个被带走了,待会记得装睡,不要露出马脚。” 小临掀开车帘看了一眼外面,这才想起来他原本是在床上睡觉的。 “妹妹他们呢?” “应该跟在后面,我们到地方以后见机行动。” 小临皱眉点点头。 马车一路向前,走到一处大宅时,直接从后门拐了进去。 “吁~” “你们两个快过来帮忙把人抬进去,别让少爷等着急了。” 随着一声呼喊,两个小厮走到马车旁,把小临抬了下去。 那两个店小二则是抬着无言跟在后面。 两人被抬着走进一个房间内,说是房间,实际比别人家的院子还要大。 房间内到处挂着白色的轻纱,半隐半现,惹人遐想。 最里面的位置摆着几张大床,每张床上都绑着两个男子。 更为夸张的是,房间中央竟然还有一个浴池。 浴池里弥漫着雾气,看样子应该是天然的温泉池。 “少爷,我们把人给您带来了。” “快,快放床上,轻着点,别把美人弄醒了。” 声音阴柔刺耳,听的人起鸡皮疙瘩。 听着有些耳熟的声音,无言微微皱起眉头。 阴柔少爷看着小临,疑问道:“嗯?怎么还多了一个?” “他们是一起的,我们看这这小子长得不错,就自作主张给您送来了。”店小二一脸恭维的弯下腰。biqubao.com 少爷看清小临的长相,激动的提高声音:“好,有赏。” “谢少爷赏赐。” 店小二笑得合不拢嘴,随即把两人放在床上。 “你们都退下吧,别耽误本少爷办事儿。” “是,小的告退。” 少爷清退下人,走到床上盯着无言的脸喃喃道:“美人,你这张脸真是长到本少爷的心坎里。” 说着便伸手摸了上去。 摸完还不过瘾,视线又放在小临脸上,“这小家伙长得也合本少爷的胃口——” 那只手还没有摸上去,只听“嘭~”的一声。 少爷两管鼻血流出来,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小临不耐烦的从床上坐起来,搓了搓胳膊,真是恶心死他了。 比踩到屎还恶心。 无言听到声响也跟着坐起来,看到倒在地上的少爷,在心里给小临竖起大拇指。 他狠狠擦了一下自己的脸,站起身走到少爷身边,对着他下半身踹了几脚。 然后觉得不解气,又在那张脸上狠狠踹了几下。 “这是什么鬼地方?” 小临扫了一眼四周,一脸的嫌弃。 无言看到旁边床上有人影,拔出腰间的匕首走了过去。 看到上面有两个衣衫半露,瑟瑟发抖的男子,忍着恶心问道:“你们为什么在这里?” 两个男子似乎被折磨的有些精神失常,头都没有抬一下。 见状,他只好走到其他其他床旁边。 这张床上面只又一个男人,他看到无心走过来,往里面缩了缩。 无言看他清醒着,安慰道:“别怕,我们也是被他绑来的。” 床上的男人有些不相信,见他一直没有什么动作,才小心翼翼的问道:“你,你们跟那个少爷不是一伙儿的?” 无言摇摇头,指着一旁的地上,“他被我们打昏了。” 男人先是愣了一下,随后跪在床上低下头祈求道:“求求你救救我吧,我是被他们骗来的。” 无心看着他手上的链锁,问道:“你知道钥匙在哪儿吗?” “在那个少爷的腰上。”男人不假思索的说了出来。 无心没有怀疑,走到少爷身边,掀开他的衣袍,果真发现了一串钥匙。 他扯下钥匙,回到男人身边,把匕首插回腰间替他开锁。 锁链刚解开,男人低头说了一声:“谢谢。”眼神晦暗不明。 “不用客气,你先别急着走动,我先把其他人放出来。” 无心交代一声,转过身。 男人趁着他转身的功夫,突然站起身抢过他腰间的匕首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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