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阁门前。 无心看着里面莺歌燕舞的场景,不由得黑了脸。 看来她猜的没错,这里真的是花楼。 郑加成那小子竟然怂恿小姐来这种地方,被郑家几个长辈们知道的话,肯定打的他屁股开花。 “看,是不是很热闹,咱们快进去瞧瞧。”郑加成一脸的兴奋,恨不得立刻冲进去。 “不行,不能进去。” “不能进。” 无心和无言同时拒绝出声。 带着几个没有长大的孩子逛花楼,他们做不到。 “为什么呀?” 几人疑惑的看着他们,很是不解,毕竟来都来了,难不成就这么回去吗。 无言红着脸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求助的目光看向身旁的姐姐。 无心一脸纠结,憋了好久才说道:“你们还小,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花楼这种肮脏的地方,最好是一辈子都别靠近。 “我们哪里小了,你瞧那个男人,还没有妹妹高呢。”小临不服气的指着里面一个男人,小声嘟囔着。 以前说他们小也就罢了,现在他们都长大了,还在说他们小。 “我说的是年龄,不是身高。”无心满脸无奈。 看来今天没有那么容易糊弄过去。 这时,站在门口的花娘注意到他们几个。 见他们穿着气质都不像是普通人,便笑眯眯的凑过来搭讪。 “几位公子瞧着面生,是第一次来我们这里吧?” 郑加成不住的点头,眼神一直往里面瞥。 花娘见他这副模样,更加热情起来。 “哎呦,我跟您说啊,咱们这儿的姑娘,不但人长得漂亮,唱曲儿更是一绝,保准让您满意。” “今晚还是我们红缨出卖头夜的日子,几位公子不如进去凑个热闹?” 无心一听,脸色更难看了,正打算拒绝,就见锦宝好奇的看着她问:“红缨是谁?” 花娘盯着她仔细打量一番,眼睛亮了起来。 “小公子当真绝色,红缨啊,是我们这里的头牌,但是跟小公子相比,自然是失色不少。” 这丫头小小年纪就这么水灵,要不了两年,肯定更加花容月貌,明艳不可方物。 无心见状眉头紧皱,移步到锦宝前面,挡住她的视线。 花娘瞧清楚她的脸,两眼直放光。 这几人个个长相不俗,想必是偷跑出来的贵家公子小姐,口袋里肯定塞满了银票。 今天说什么也要把他们请进去,不能让银票飞走了。 她看出无心的担忧,劝说道: “这位小...公子,咱们这海棠阁有三层,下面一层是听曲儿吃酒的,中间一层是厢房,也是听曲吃酒的,不过价钱嘛,要贵一些,最上面一层才是快活的地方,您不必有顾虑的。” ‘海棠阁’虽然也是花楼,但是跟其他地方比较起来,已经算是一方净土了。 最起码她这里的姑娘都是自愿陪客人的,她从不勉强,只要有本事让客人出银子就行。 “无心姐...哥哥,咱们进去看看吧。” 锦宝被她说的更加心动了,这么热闹的地方,她还是第一次来,不进去看看岂不是很遗憾。 “那...那就去中间一层的厢房吧。”无心知道自己拗不过他们,只好答应下来。 花娘笑的花枝招展,“好嘞,走,我这就带你们上楼,待会啊,红樱姑娘要在一楼卖除夜,你们也可以出来凑凑热闹。” 最好是喊几嗓子,把价钱提高一点。 最后一句话她没敢说出口。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本文链接:
http://m.picdg.com/165_165793/71641670.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