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宝被她看的不好意思,推着她往前走了几步。“红缨姐姐快走吧,这里离王宫太近,待的太久不安全。” 她现在着急去打劫其他人,不知道要忙到什么时候,没有时间陪她去将军府。 “好,你们两个小心点儿。”交代一声后,红缨握着玉佩疾步离开。 走出没几步,突然注意到怀里的小狐狸。 “锦……” 等她转过身的时候人已经没影儿了。 她笑着摇摇头,回过身继续向前走去,想到待会儿可以看到姐姐,脚步都变得轻快许多。 今晚天公作美,前半夜乌云遮月,后半夜月光皎洁。 红缨借着月光走到将军府附近,结果被门前两大坨黑色吓到了,差点以为自己走错地方。 她记得这里不是有两个很大的石狮子吗?怎么变样了? 好奇心促使她走近摸了一下,竟然是布。 薛念安这家伙脑子里想什么东西呢,摆出来的石狮子还用黑布盖起来。 她摇摇头,走上前敲响大门。 “谁啊?大半夜的还敲门。” “别开,这个时辰敲门的怎么可能是人,大门口的石狮子被盖起来了,现在敲门的肯定是邪祟。” “啊!不是吧,那咱们要不要多叫点人来守着?” “它既然敲门,肯定是进不来,咱们别开门就行。” …… 听着门里面的交谈声,红缨忍不住握紧拳头,牙齿咬的咯咯响。 她强忍着怒火,深吸一口气,大声喊道:“我是来找薛念安的,快让他出来见我。” 果然讨厌的人,连门房都这么不招人待见。 想到姐姐的魂魄一直跟在那个大块头身边,她身上的醋味更浓了。 “这邪祟竟然还知道咱们将军的名字?会不会是来申冤的?” “有可能,你先在这守着,我去通报。” “好,你快点啊,我刚才都听到它踹门了。” 红缨:“……” 她要是邪祟还用得着敲门吗?真是气死她了。 过了一会儿,隔着门缝都能看到里面举着火把。 大门被打开,红缨怒视着眼前的身影,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丢给他。 薛将军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沉声说道:“跟我来!你们都回去休息吧,不用跟着。” 说完转身向后院走去。 红缨默不作声的跟在他后面,一路来到念羽阁。 她抬头看着牌匾上面的字迹,心里的怒火渐渐消了下去,神色变得委屈起来。 无论她怎么讨厌面前的大块头,却不得不承认姐姐是爱他的。m.biqubao.com 两人走进屋内,薛将军把门合上,眼神犀利的看着她,“你不是表妹。” 他猜到面前的女子是红缨,却弄不清她的真实身份。 老国舅一家人他以前在宫中见过,女眷的身高都很矮,可眼前的女子却只比他低了一眉,显然是另有其人。 红缨也不慌乱,直接从怀里掏出瓷瓶倒进眼睛里两滴,随后闭着眼睛等着。 握紧的拳头透露出她的紧张和激动。 薛将军也不打扰她,从里屋叫出拓跋羽,站在他面前等着他睁眼。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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