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 秦如梦毫不犹豫的回绝,脸上已经有了些恼意。 凭她以前的身份,哪有人敢在她面前如此造次? 没想到如今竟遇到了这种事,让她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回避,只能死拧着眉头,想要硬闯。 可没想到才刚往前挪了一步,对方立刻就像是牛皮糖一样的粘了上来! 手上也开始不老实。 “姑娘何必客气?看你拿这么多东西,挺沉的吧,来,我帮你拿!” 他嘴上说着是要帮忙,但爪子却是朝着秦如梦的手背神了过去! “你!” 秦如梦触电般的瞬间缩回了手,没好气的瞪着眼前的人,心里不禁有些着急。 早知道,她刚才就和阿元他们一起进去了! 谁能想到会碰到这样的无赖!!! 正想着—— “你好大的胆子!” 一声厉喝猛地插在了两人中间。 秦如梦猛地抬眼,看到是无风走了过来,顿时狠狠的松了一口气,赶忙闪到了他身后。 随即便听他继续训斥道:“你有几个脑袋,敢动二殿下的随行女医?” “啊?这……” 对方明显一愣,显然没有想到秦如梦背后的靠山竟然这么大,面上一时间也慌了神。 接着赶忙恭恭敬敬的作揖道:“是……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姑娘见谅,别和我这种人一般见识……” 秦如梦没说话,只是冲着无风摇了摇头。 无风便道:“下去吧!” 说罢,领着秦如梦一同进了驿站。 江唯景还待在二楼的走廊上望着下面,看到两人进门,他这才收回了目光,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没过多久,门外便传来了声响。 无风带着秦如梦走了进来。 “池姑娘,没事吧?” 阿元担忧的问了一句。 秦如梦摇摇头,脸上看着虽然还有些惊魂未定,但却是立即便对江唯景道谢道:“多谢二殿下派无风来替我解围。” 江唯景微微偏了偏头。 随即启唇:“既然是跟着本王出来的,那下次便自己学着硬气些,如果还被那种货色欺负,没人会帮你第二次!” 他这话说的有些严厉了,不禁让屋内三人都怔了一下。 秦如梦指尖猛地掐紧掌心,嘴上却快速的答应道:“是,我记住了……” 江唯景没再多说,摆了摆手。 秦如梦便退了下去,打算去自己的房间。 刚到门口,却听身后有人追了上来。 回头一看,果真是阿元。 “池姑娘,刚才没吓着你吧?” 他向来照顾秦如梦,秦如梦闻言不禁心底一暖,连忙答道:“没有,只不过第一次碰到这种人,一时间有些人没反应过来该如何应对罢了。” “那就好……” 阿元点点头,随即瞥了一眼江唯景房间的方向,压低了声音小声道:“对了,殿下他……平时你说话就是那个样子的,虽然听着像是在训斥,但其实是好意,您的身份虽然不如以前尊贵,但如今跟在殿下身边,像方才那种人,也不必惧怕,拿出殿下的身份压人也无妨的……”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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