鹯阴口的战事如火如荼。 先零羌王每日派兵渡河,试图登陆鹯阴河北岸。 但老爹马腾麾下的五百马氏部曲异常英勇,尤其马腾手下还有一员虎将——庞德! 每次战斗中,庞德都会以弓箭点杀羌兵中表现最勇猛的士兵,打击敌军士气。 有一次更是差点射杀羌王滇日谷得,若非羌王的亲兵反应及时,用身体替羌王挡箭,可能鹯阴口的战事已经提前结束了。 因为庞德的活跃,马腾军才能仅凭500人,扼制3万先零羌。 马眧在得知老爹马腾那边暂无危险后,做出一个大胆的决定。 主动出击,袭扰韩遂主力! 三月二十一,马腾与韩遂交战的第十天。 马眧亲自带领三百骑兵,出城寻找韩遂主力! 马眧带的三百骑兵,其中200是他在西套刚征召的羌胡兵,剩下100则是马氏精锐,另外还有50名精锐“西套义从”,严格来说是350人。 离开鹯阴后,马眧的斥候在鹯阴西边100余里的平原上,发现韩遂大军的踪迹! “报——!” “少将军,韩遂已进至崖头子!大军在崖头子扎寨!” 马眧让人拿来地图,找到崖头子。 这个地方位于丘陵之中的平缓地带,所以叫崖头子。 崖头子周围丘陵密布,沟壑纵横,大部队要想进去,只能走丘陵间的山谷,可以说是易守难攻。 马眧心想,韩遂不愧是久经沙场的老手,曾经击败过董卓、皇甫嵩、孙坚的猛人。 搞清楚韩遂扎营的位置后,马眧知道自己没有机会偷袭韩遂军营,因为进入崖头子的入口就一条,部队进去肯定会被提前发现。 除非马眧沿着山脊线走,但山脊上只能一人并行,三百骑兵在上面奔跑队伍拖得很长,显眼不说,中途还不好转向。 如此,马眧只能作罢,三百骑卒在野外安营,先凑合过今晚再说。 等明天韩遂大军再次开拔,自己再找机会攻击韩遂军。 夜里,马眧让骑卒们穿着盔甲睡觉,随时做好战斗准备。 他又派斥候轮流盯梢,注意韩遂军的动向,一旦韩遂进军,就叫醒自己。 当晚马眧和士卒们和甲而眠。 三月中的西凉,天气依旧寒冷。 晚上睡觉时,寒风一吹,身上的盔甲冷得就像块冰,马眧从睡梦中惊醒了好几次。 所幸,韩遂军根本没发现马眧等人。 很可能韩遂都没想到,马腾这边还有人出来主动找自己交战。 所以第二天一早,韩遂军再次开拔后,守夜的斥候立马通知马眧。 “韩遂军,动了?!”马眧顿时从困觉中清醒。 斥候点头,说韩遂军已经开始拔营。 马眧当即点了几名亲随,跟自己一起去打探。 马眧悄悄摸到崖头子附近的山丘上,偷偷打量山谷间的韩遂军。 一眼望去,山谷里乌泱泱全是人! 这哪里才了4-5千,分明是有上万人! 没错,韩遂这次可谓是倾巢而出。 除了必要的留守部队外,韩遂把自己的家底子都拿了出来,总共召集了4000部队。 又从金城、榆中二县征调6000民夫,帮大军运送补给、搬运辎重。 所以其实马眧看到的上万人中,有大半都是民夫。 不得不说,韩遂这次也是豁出去了,要知道现在可是三月。 三月正是凉州春耕的时节! 这个时候抽调数千民夫随军出征,韩遂军今年秋收肯定要受影响。 但这正体现出韩遂想要消灭马腾的决心。他要趁着马腾还没修养完毕,尽早铲出曾经的结义兄弟! 山下,韩遂的大军收拾了快有1个时辰,才陆续走出崖头子,继续朝鹯阴的方向进军。 马眧期间一直趴在山丘上暗中观察。 他注意到,韩遂大军行进时,士兵们基本都没穿盔甲,而是将盔甲放在辎重车、驮马上,或者干脆叫民夫帮自己拿着。 这跟后世影视剧中,军队随时都穿着盔甲行军的场面完全不同! 马眧心中暗喜,这对自己来说是个好消息。 不过马眧也看到,韩遂军不全是这样,还有一些骑兵部队装备整齐,随时都可以投入战斗,人数大约在五六百。 这五六百骑兵应该都是韩遂的精锐。 而且马眧还看到一个老熟人! 阎行! 发现阎行也在韩遂军中,马眧的面色变得很难看。 马眧穿越在马超身上,大半功劳都得归阎行。若不是阎行在战场上一矛刺中马超脖子,导致其死亡,马眧根本没机会。 阎行走在队伍后面,身边都是穿戴盔甲的骑兵。 马眧还看见他身旁有一人,精瘦精瘦的,盔甲套在那人身上显得很怪异,像套在竹竿上。 阎行和那人说话时,神色恭敬。 马眧心里暗道:那人多半就是韩遂! 山脊背后,马眧估算一下距离,想看有没有机会给韩遂“狙”了。 但他这就纯属痴心妄想,为了不被韩遂军斥候发现,马眧待的位置距离敌军很远,至少6-700米,弓箭根本就射不了那么远。 韩遂兵马陆续走出山谷,来到较为平坦的荒原。 马眧观察得差不多,便返回昨晚的营地,让骑卒们准备好。 马眧清楚,单凭手下这350人不可能击退韩遂。 韩遂的军队和老爹马腾的一样,都是正儿八经的西凉军,铠甲、铁兵、弓弩一应俱全,不是羌胡那种乌合之众。 马眧返回营地的路上,已经挑好一处伏击点。 伏击点乃是一处小河湾,叫清沙湾。那里有一条无名小河,由山谷间的小溪汇聚而成。 那条河不宽也不深,人淌水就能过,但稍微能起到一点延误作用。 马眧准备在韩遂军途经那里时,率领骑卒袭扰。 他带兵在清沙湾等了快一个时辰,直到日上三竿,韩遂的大军才行进到此处。 马眧埋伏在山谷拐角处,暗中观察敌军情况。 韩遂军显然没有防备,士卒们遇见小河,直接选择淌水过去,都懒得搭建浮桥。 大约有6-700名韩遂军步卒淌过河后,辎重车才慢慢上来。 韩遂大军马上陷入“塞车”的状态,民夫们从辎重车上拿出提前准备好的木板,开始搭桥铺路。 马眧见状,知道时机到了! 他当即扭头对藏在山谷里的士卒们喊道: “都准备好,随我杀!!!” 随后,马眧骑着战马一跃而出,出现在韩遂大军的行进路线上。 那边韩遂军还没反应过来,马眧就已经怒吼着冲向他们。 “杀啊啊啊————!!!” 紧接着,三百西凉骑卒全都从山谷转角杀出。 一时间地动山摇,刚刚淌过小河的韩遂军步卒吓得赶忙回头,纷纷跳入河中,想要淌水返回河对岸。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马眧带兵正好杀到他们面前! 嗡————! 一轮骑射,数百支箭矢洒向韩遂军。 瞬间数十人栽倒,惨叫声不绝于耳。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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