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临时王府 “文若,你们一路上打着我的旗号。 如果有人想要拜见我,就说身体欠佳,不必拜见了。” 荀彧说道:“这样最好,就算有人对殿下不利,也不会想到殿下没和我们同路。” 其他人都点了点头。 “王师,一路上还得麻烦你假装护卫在我身边。 如果有人不轨,只要看到你,必然不会起疑。 我只要在马车里不露面就行。” 大家看着刘恢,心里也很放心,一位少年能把事情安排得面面俱到。 “文和,这是我的令牌,你拿着,和汉升他们一道直接先把军营接管过来。 如果遇到阻拦,无论何人,你们可以便宜行事,一切后果我自会负责。” “诺”贾诩接过令牌。 “一路上保护好大家以及家人。 记住,钱财没有了是小事,各位都是做大事的人。 我宁愿丢掉万万钱,也不想中间损伤一人。 诸位一定要谨记。” “诺” 所有人都会很感动。 此刻,他们看到了刘恢眼中的真诚。 “明天就要出发了,你们先去忙。 我还得进宫一趟。” 众人离开后,就剩下郭嘉一人。 “嗯,你怎么不去收拾东西?”刘恢看着郭嘉笑嘻嘻说道。 “嘉身无长物,有何收拾的?” 看着郭嘉,刘恢说道:“你我二人,有话直说。” “嘿嘿,殿下,嘉也想把母亲接到襄平,不知可否?” “当然可以,你直接去找王越,让他安排两人去接你母亲。” “谢殿下” 刘恢摆了摆手,说道:“家里没有其他人了?” “没有了,父亲病逝了,就母亲一人。” “恶来”刘恢对着门口喊道,他知道,典韦的母亲交代过他,让他不能离开刘恢身边,一定要保护好他。 “殿下。” “你去跟文若说一声,拿出20贯钱,让王越安排两人去接郭嘉母亲。” “诺”典韦立即离开。 郭嘉此时很感动,他本是寒门出身,虽然郭家是大家族,他不过是远房旁支,嫡出的是郭图。 “殿下……” 刘恢立即打断他,“你我之间就不要说肉麻的话了。” 刘恢跟着郭嘉相处一段时间,他心中喜欢上这家伙。 郭嘉性格和这时代绝大多数人都不一样,性格洒脱,不喜欢那些繁琐的礼节,做事喜欢随心,加之二人年龄只是相差两岁。 刘恢安排好以后,直接来到皇宫刘宏书房。 “你明天就离开了?”刘宏听完刘恢的话,不确定的问道。 “是,父皇,辽东很快就要进入冬季,我们必须赶到入冬之前到襄平才行。” 刘宏微笑着点了点头,此时的刘宏更像一个父亲,而不是皇帝。 “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刘恢摇了摇头,“不用,你越疏远我,有的人越放心。” “呵呵,你倒是聪明。 既然离开了,去看看你皇祖母和皇后。 我知道,宫里的人都对你不好,不过,你毕竟是晚辈。” “孩儿知道,这些事情我早就忘了。 稍后孩儿自会去拜别。” 刘宏满意的点了点头,自己虽然子女多,只是活下来就这三子一女。 刘恢也没想劝刘宏,因为他知道,此时刘宏彻底躺平了,早就没得宏图霸业之心了,他更喜欢用酒色麻醉自己。 从刘宏书房出来以后,刘恢心里有点不是滋味,明晓得自己父亲活不了多久,但是自己还没法劝谏,也不能劝谏,刘宏在,朝廷这些人不敢异动,但这绝非好事,天下糜烂越久,百姓受的苦难越久。 刘恢分别来拜见了董太后,这是自己皇祖母,此时怀里抱着还是婴儿的刘协,多的话也没说,刘恢就离开了。 来到皇后处,刘恢依然装成懦弱的样子,看到要离开洛阳的刘恢,何皇后此时内心异常开心,这点刘恢一眼就能看出。 为了不让自己恨上这位毒辣的皇后,刘恢聪聪离开了,他早就猜到,自己母亲多半死于此人手里,但是,他不敢查,因为查了也无法报仇,不过,随后想到何皇后未来下场,他心中好像释怀了。 第二天,荀彧等人大张旗鼓打着刘恢的旗号离开了洛阳,而此时的刘恢,带着典韦、史阿、郭嘉和二十名护卫直奔陈留郡。 “殿下,我们是直接赶到圉县吗?” “史阿,我们现在离圉县还有多远?”刘恢没有正面回答史阿。 “据属下所知,还有40里左右。” 从洛阳出来到陈留已经几天时间了,刘恢在想,如果梦里那种情景,那么快速度的火车,恐怕只需要一个时辰就够了。 “现在什么时辰了?” “现在大概申时两刻。” 也就是下午四点钟的样子。 刘恢看着郭嘉脸色不太好,走过去把水袋递给了郭嘉。 现在刘恢不允许大家喝生水,喝的都是煮沸后的水。 “你没事吧?” 郭嘉挤出一丝笑容,“殿下,我没事。” 郭嘉虽然身体恢复不少,锻炼也在坚持,只是骑马不太娴熟,因此费了不少力气。 “史阿,你骑术好些,你带上郭嘉,我们争取今晚赶到圉县。” “诺” 休息片刻,一行人又匆匆赶路。 终于在戌时三刻左右赶到了圉县。 这个时代,晚上都要宵禁的,到了一定时间城门是关闭的。 看到关闭上的城门,刘恢尴尬的笑了笑,“拼命赶路,还是没赶上宵禁的时间。” 其实此时天还没完全黑,只不过到了关闭城门时间。 “殿下,我去叫开城门。” 刘恢摆了摆手,“我们要遵守律法,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今晚我们就在城外过一夜,还好路上有干粮。” 听完刘恢的话,大家沉默了,因为在他们印象里,这种法律好像只对百姓,不要说皇室,就是官员也基本没人遵守,没想到,作为大汉的皇长子,居然带头遵守律法。 二十多人就在城外生火,吃完干粮就休息了。 第二天天一亮,城门就打开了。 刘恢特意看了一眼,这个时代城墙都是用土磊起来的,城墙很矮,大约三米高,到了唐朝中期,砖才开始烧纸出来,城墙开始大面积用砖,此时的城墙非常坚固,逐渐攻城就离不开火炮了。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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