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来人,文士打扮得中年男子,袁卫心里有点畏惧,因为这双眼睛一直盯着自己,对方没有急于开口,好像一双眼睛要把自己看得清清楚楚一般。 “你是什么人?”袁卫忍不住问道 “哈哈,老夫只是好奇,汝南袁家这是想造反吗?” 来人自然是贾诩,听到贾诩的话,袁卫心中出现一丝慌乱。 从对方神态语气中,对汝南袁家并没有什么尊重? “你是何人?敢如此诬陷袁家的人?” “袁卫,敢做不敢认吗?你指使陈重杀害辽东太守和辽东都尉的事情已经暴露了。”贾诩淡淡的说道 “你为何诬陷我,我为何要杀害他们?”袁卫认为,对方没有证据,不过哄骗自己而已。 贾诩走近,对着袁卫耳朵悄悄说道:“你的一石三鸟用得不错,你说,如果陛下知道袁家想杀害皇长子,你说,袁家还能存活下去吗?” 贾诩声音很小,但是听在袁卫耳朵里面,无异于晴天霹雳。 袁卫一脸见鬼的说道:“阁下究竟是何人?” 贾诩冷笑着说道:“你不怕袁虎从地下爬起来找你吗?” 袁卫瘫坐在地上,他知道完了,再怎么狡辩已经没用了。 “先生,这是书房搜到的信。” 贾诩拿着用丝绸写的信,说道:“如果袁隗他们知道,你连信都保留了下来,不知他如何看待你这位堂弟?” “阁下想怎样?” “你要谋害我们,现在问我们想怎样?太好笑了。” 袁卫是聪明人,他知道贾诩并未把自己谋划刘恢的事情公开,那就是说明对方并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大。 “阁下,能不能谈谈?” 贾诩一脸嘲笑的说道:“你有资格谈吗?” 随后挥了挥手,来了几人就把袁卫带了下去。 “汉升,袁府查封了,钱财重新清点。” “另外,你带着陈重前去剿匪,大约需要多少人?” 黄忠说道:“按照陈重交代,土匪大约有四百人,我带上五百人就足够了。” “好,剩余的人留下来,我们还得把襄平打扫一下,这里实在太肮脏了。” 看着贾诩的笑容,黄忠心里都在打冷颤,这绝对是一个狠人。 “嗯,我们带来的人,我只带上十人,其余的人留下来。 安睿就留在先生身边,如果你有什么闪失,我等无法向殿下交代。” 贾诩也不矫情,直接同意了下来,何况他自己本来就惜命。 双方分头行事,贾诩带着人开始处理襄平和袁家有关联的人,而黄忠带着人进入辽东和辽西边境进行剿匪。 按照规矩,黄忠无权带兵进入辽西,不过,在袁卫的配合下,辽西太守默认了此事,辽西太守原本就是袁家门生。 此时,荀彧带着大家还停留在辽西境内,他们刚得到贾诩从襄平快马派人送来的消息。 大家看完上面消息以后,都显得异常愤怒,荀彧也是如此,他没有想到袁家会这样做,受尽汉室恩惠的袁家居然想置大汉当今皇长子于死地。 荀彧一脸苦笑,他现在理解了刘恢的话,这些人太过贪婪。 荀家虽然也是大世家,他们主要以诗书传世,而不是高官显贵。 田丰摇了摇头,说道:“谁能想到袁家会这样做?” 戏忠接着说道:“文和处理是对的,暗杀殿下这件事情牵连太大,此事不易明说,等殿下到了再说。” 沮授也是一副苦笑,“现在我明白了殿下为何让汉升和文和不要顾忌,并把生杀予夺大权给他们了。” “是啊,我等枉活二十多个春秋,不如我们这位殿下看得明白。”荀彧也是感叹道 “不过还好,文和他们掌握了军队,汉升带着部队进入边境剿匪,也算瓦解了对方的阴谋。 不过,这些人胆子真不小,居然敢打着何进的名义行事。”田丰说道 “元浩,谁又知道何进不会是半推半就了? 殿下出事,对他们都会得到不少好处。”荀彧说道 “不知殿下到了何处?” 此时的刘恢带人还在一路快马加鞭。 “殿下,前方7里左右就是魏郡阴安了”。一名护卫骑马过来禀报道 “好,我们现在直接赶到阴安。” 郭嘉一旁轻笑,说道:“殿下是看重了谁?我们专门绕道来到阴安。” “很快你就知道了。对了,你母亲他们应该能赶上老师他们一行,我看你路上面带悠色,是担心你母亲了?” “是啊,母亲从未出过远门,也不知道是否习惯?” 刘恢微笑着说道:“不用担心,他们顾得有马车,只是赶路肯定辛苦一些。” 郭嘉点了点头。 “恶来大哥,包里还有饼吗?”郭嘉对着典韦说道,但是眼睛盯着典韦背上的包袱。 “没得了,你忘了,早上殿下让我们把饼都给了路边乞丐吗?” 郭嘉才想起这件事,一脸幽怨看着刘宏。 “好了,师弟,我们很快就到阴安了,再忍忍。”刘恢说完抽了马一鞭子就扬长而去。 所有人立马跟了上去。 东汉时期,魏郡治所是大名鼎鼎邺城,而阴安是魏郡下面一座县城。 此时映入眼帘的阴安破败不堪,土墙城墙高约3米。 进城后,众人找了一家客栈,吃了点东西,在打听之下,很快就找到目的地。 看着门派上面的审字,郭嘉摸了摸头,不确定的说道: “殿下,这是我们此行目的地?” 从外面看,审家宅子并不大,大约有七八间房子,在当地也是大户人家了。 刘恢轻轻一笑,示意上去敲门。biqubao.com 很快进入审府,首先进入刘恢视野的是一位20多岁的男子,身高中等,脸消瘦,一副文士打扮。 对方也在看刘恢一行,最前面的人肯定是一行人中年龄最小,但也是身份最高的。 “不知公子如何称呼?”审配率先开口 “正南先生,我们来自洛阳,听说先生有安邦定国之才,特意前来拜访。 叨扰之处,望先生勿怪。” 看着对方彬彬有礼的回答,但并未告知自己姓名,审配也没有继续纠结。 “公子谬赞了,配只是一介草民,怎敢担得起如此称赞。 公子,里面请。” 刘恢也不客气,径直走了进去。 看着刘恢的气质,还有身后这群虎背熊腰的护卫,审配知道,来头不小。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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