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我带着两人跟了上去,取走情报的人并没有回自己住的小院。 而是直接往城北走,一路上非常谨慎。 还好我们曾经江湖混迹多年,否则会被跟丢。” “先生,你猜他到城北何处?” 贾诩微微一笑,说道:“莫不是袁家?” 此时王越是大为佩服,“先生高才。” 贾诩摆了摆手,“安瑞,接着说。” “他径直来到城北一户庄园,我让他们守在大门不远处,我自己单独一个人潜入院子。 院子非常大,正当我一筹莫展的时候,袁府管家呵斥下人,说道,老爷让你们上的茶,为何还没送去。 我跟着下人,来到后院的一间书房外。” “听到里面的对话: 老爷,陈重的消息来了。 听到一位中年人的声音说道:他没有察觉你吧? 来人回答道:没有,路上我很小心,特意绕了几圈才回来的。 被称为老爷的人正是辽东袁家家主袁卫。 袁卫点了点头,说道:你做得很好。 袁卫打开情报,随即哈哈大笑:此乃天助我也,袁虎,我要重赏你。 袁虎回答道:袁虎的命都是老爷给的,袁虎不求赏赐,只求跟在老爷身边,报答老爷救命之恩。 袁卫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你不是一直想问,我为何这样做吗? 我今天可以告诉你,我是多年前堂兄袁逢安排进入辽东的,当时是为了家族利益,让我和乌桓进行利益交换,关键时刻出兵大汉,让袁家的人获得更大的权力。 这次我那本初侄儿来信说,皇长子刘恢英武之资,让我们借这次机会除掉他。 袁虎不解的问道:那老爷为何让陈重对付来辽东的太守和都尉呢? 哈哈……,不这样说,陈重那个傻子敢这样做吗? 还好老爷会说洛阳话,不然就被他发现了。 我们最终目的是来一个一石三鸟。 袁虎说道:老爷是想借用陈重和辽西土匪的力量对付辽东王殿下一行,然后借助袁家掌握的地方军队,把陈重和土匪一并剿灭,最后,辽东王死于土匪和辽东司马之手,老爷真是高明。 袁卫一副和善的说道:今天高兴,喝一杯。 袁虎一脸感激。 袁卫倒了一杯酒给袁虎,然后说道:我今天身体不舒服,就不陪你喝酒了。 袁虎把袁卫倒的一碗酒,一饮而尽。 没几个呼吸,袁虎突然感觉不对劲,腹部绞痛。 悲伤的说道:老爷为何对付我? 袁卫一脸平静的说道:你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东西,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袁虎用手指着袁卫,直到断气,手也没有放下来。” 贾诩听完王越的话,一脸阴鸷,因为袁卫太狠了,此时他才想起,刘恢为何会赋予他和黄忠生杀予夺之权。 “看来可以确认一件事,那就是黑袍人就是袁卫。”贾诩说道 “这点完全可以确认,袁卫也亲自说过。”王越说道 “我们得赶紧去军营,找汉升,商议接下来的事情。” 来到军营,听完王越的讲述,黄忠一拳砸在面前的胡凳上面,胡凳立即四分五裂。 “可恶,这些人吃了豹子胆,居然敢对殿下下手?” “汉升,现在军队能不能控制在你手里?”贾诩没有管黄忠愤怒,因为事态紧急。 黄忠回过神来,说道:“今天重新选拔军官结束后,加上我们的人充入基层,军队基本可以全面掌握。” “那就好。 第一件事,当着全营所有人的面,公布袁家罪行,将袁方和袁换直接斩首,这样一来,将士更会和他们划清界限。 第二件事,以袁家策划杀害辽东太守和辽东都尉一事,将袁家所有人全部逮捕,严加审讯。” “好,我立即就办。” 很快,一队士兵出现在袁方和袁换驻地。 “袁方、袁换跟我们走一趟。” 二人知道事情可能麻烦了,没想到这么快。 “我二人犯了何事?你们一来就逮捕我二人。”袁方叫嚣道 此时营地里的人开始议论纷纷。 “犯了何事?袁家策划谋杀辽东太守和都尉,你二人是袁家探子。”黄忠站出来说的,此时刚刚接手军队,如果不说清楚,容易引起军队哗变。 “黄都尉,你这是嫁祸袁家。”袁换说道 “是吗?陈司马,你说呢?”此时陈重突然出现在军营,让二人出现慌乱。 陈重知道,现在恕罪的机会,说道:“兄弟们,我就是被袁卫欺骗,幸亏黄都尉给我重新做人的机会。 ……” 随着陈重的讲述,袁家二人已经瘫坐在地上了,知道说什么也晚了。 黄忠立即说道:“此事和大家无关,袁方和袁缓涉嫌杀害上官,我以辽东都尉名义斩杀二人。” 黄忠深知,此事绝不能牵连,否则军心不稳。 果然有了黄忠的程诺,军营上下都安静了下来。 黄忠非常果断斩杀了二人,用二人的人头,也彻底把辽东军队掌握在了自己手里。 接着,黄忠立刻带了一千人把袁府围了起来。 “老爷,大事不好了。” 袁卫怒吼道:“出了什么事情,天塌下来了,慌慌张张的样子,哪儿像袁府的管家。” 管家一下子不知道怎么说话了。 “发生了什么事情?” 管家平复了一下心情,说道:“老爷,辽东军把袁府围了。” “什么?陈重这个混蛋,哪儿来的胆子,居然敢围我袁家。”听到管家的话,袁卫一脸愤慨。 黄忠直接带着军队冲进了府邸,袁家那些护卫根本不敢明目张胆反抗,十多个死士直接被斩尽杀绝。 袁卫听到里面的刀剑声音,心里非常震惊,陈重是什么人,自己太清楚,他怎么会有胆子带兵进来?最关键是袁方和袁换二人毫无消息。 多年的社会经验告诉他,危险正在临近,此时,袁卫心里出现了慌乱。 “陈司马,谁给你的胆子,敢带兵进入袁府抓人?”人未到,声音先到。 袁卫来到院子,看着自己辛辛苦苦培养的死士全部倒在血泊之中,心里又惊又怒。 抬头看到陈重躲在后面,怒骂道:“陈重,你这是找死,不怕我袁家报复?” 此时陈重也是横下心来,对着袁卫说道:“袁卫老儿,你把我当傻子吗?你袁家都没有了。” “呵呵,我汝南袁家岂是你敢惹的?” “啪啪……”院子里突兀的响起了两声掌声。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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