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观华夏几千年,外部的敌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我们自己。m.biqubao.com 如果我们不寻求改变,我们必将被历史滚滚洪流碾压得粉身碎骨。 今天会议就一个主题,如何求变?如何能让辽东百姓富足就如何变。 朝廷如舟,百姓如水,水可载舟,亦可覆舟。” 听到刘恢的话,所有人眼前一亮,荀彧更是眼露精光,他对刘恢深感佩服,这么小年龄就能抓住人心,先画大饼,由外及内。 “殿下的话引人深思,战国时期,孟子曾经说过《民为重,君为轻,社稷次之》,但是历朝历代真正做到的君王又有多少人呢?”郑玄说道 大家看着郑玄是唏嘘不已,心里也是感叹,你是真敢说。 刘恢微微一笑,说道:“老师的话我非常赞同。 从今以后,辽东绝不会以言论获罪,在辽东,我刘恢如果做错了,各位均可当面指正批评。” 这个时代的人太小心翼翼,从汉武帝开始独尊儒术起,皇权就一步一步被神化,所谓君权神授也是这样来的。 汉唐整体来说民风还算比较开放的,如果在明清,这番话会给自己找来大麻烦,洪武大帝看到孟子这段话后,下令把孟子移除孔庙,因为他要统治天下,就必须把天下人变成蠢人,如果民为重,我辛辛苦苦打天下为了什么? 田丰红着脸激动的说道:“好,殿下有如此胸怀,乃是辽东百姓之福。” 所有人都鼓起掌来,这个习惯还是刘恢带来的,逐渐大家开始习惯了。 无论何人,也希望自己遇到一个开明的君主,而不是保守的君主,只有虚心纳谏,才能匡正得失。 荀彧说道:“殿下刚才提到一个变字,殿下想如何变?” 这也是众人想知道的答案。 “我的想法很简单,变的中心是百姓,我这儿的百姓是辽东所有人,也包括在座的人和我。 我们制定任何政策,首先看的是符不符合大部分人的利益,而不是少部分人的利益。 变的首要任务是,改组辽东官府结构。” “殿下,此事恐怕容易引起朝中猜疑。”贾诩这话已经说得很含蓄了。 “郭嘉,把天子密旨给大家看看。” 郭嘉从口袋里拿出一封密旨,信的内容很简单,那就是辽东上下一切均以辽东王为准。 看完密旨,大家也不再纠结。 刘恢继续说道:“现在朝中机构臃肿,责权不明,考核不清,往往让一些真才实干的人得不到提拔,而一些钻营的人混得风生水起,长此以往,国将不国,因为大家都在拉帮结派,天子只得平衡朝中各派势力。 我希望的辽东:老有所养,幼有所教,病有所医,贫有所依,难有所助,孤寡孤独残疾者皆有所养。 底层百姓皆有上升通道。 耕者有其田,居者有其屋。” 听完刘恢的话,大家异常激动,刘恢继续说道:“诸公都乃当世大才,难道就不想在这个世界留点什么吗? 在刘恢看来,哪怕良田百万顷,不如在世间留下清名。” “好”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接着全场爆发热烈的掌声。 此时大家才发现,刘恢一小小少年,思想格局远大于自己,不少人想到此事,内心感到羞愧不已。 “从古至今,为何朝堂忌惮在外统兵大将?”刘恢问道 刘恢这话说得太直白了,从古至今,这些事情只能意会不能言传,这也是一种政治斗争。 不过,想起刘恢之前的话,大家也就释怀了。 沮授说道:“殿下,统兵大将不但有战时统兵之权。 很多边境,募兵、练兵也是他们,当地内政也是他们,长此以往,朝中自然疑心。” 刘恢点了点头。 贾诩说道:“公与说得不错,还有就是,长此以往,将士只认统兵之人,不认朝廷。 朝廷就算心胸再广阔的天子,也会生出疑窦。” 刘恢微笑着说道:“正是因为如此,我们要建立一支全新的军队,不同于以往任何时期的军队。 我最喜欢《礼记.礼运》中的一句话: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 看着大家热血逐渐被点燃,刘恢继续说道:“我的设想是,政、军、监、司法、文教、国代会必须分开独立,互相监督合作,并不是上下级关系。” 听完刘恢的话,基本上所有人一脸懵逼。 刘恢继续说道:“我拟定设立政务院,专门处理辽东政务工作。” 毛玠举手示意有话要说。 “孝先,有什么要说?” 毛玠回答道:“殿下,政务工作我不是太明白,主要包括哪些方面?” 刘恢笑了笑,说道:“这可能是大多数人的想法。 政务主要包括农业、商业、手工业、建设、交通、技术研究等多个部门,随着发展会增减。 军队是我们的基石,军队是专业的人来处理,我拟定成立一个军事委员会专门处理军队事宜,军事委员会下设参谋部、后勤、装备、训练、募兵、情报等多个部门。 监察在朝廷名存实亡,然而,我认为,监察非常重要,我拟定成立廉政署,专门监察天下所有官员,包括我自己,不过,这方面律法还得一步一步完善。 司法主要包括两块,一个是公共安全总署,一个是法院,另一个是监狱。 公共安全总署负责全社会公共安全,他们可以临时对疑犯拘捕,但是要正式拘捕需要获得法院的拘捕令。 法院是专门对犯罪分子量刑的地方。 司法系统依然是独立的,他们受到国民代表大会监督和廉政署监督,不受政府官员管辖。 国民代表大会,是选出各行各业的代表组成,他们代表不同阶层的利益,代表人数比例是按照行业占比人数进行调整的,他们除了监督以外,最主要就是立法。 文教总署主要包括文化、教育和宣传等方面。” 刘恢大概讲了一下,台下不少人都发出“嘶嘶”的声音,他们知道,这是变天的前奏,接下来辽东必然发生翻天覆地变化。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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