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玠离开后不久,审配过来了。 刘恢也是一脸苦笑,事情实在太多了。 看到刘恢表情,审配问道:“殿下脸色不好,发生了什么事情?” 刘恢摆了摆手,说道:“那倒没有,正南,谈谈百姓大会的事情。” “好,殿下设想非常好,只是眼下很难达成。” 刘恢看了看审配,“继续说。” “目前,我们连襄平都不了解,都还未彻底掌握,更不要说其他各县了,百姓大会现阶段根本无法组建起来”。 刘恢倒是赞同审配所说,“正南的想法呢?” “目前最要紧是深入百姓中间去调查,然后结合殿下的指导,拿出一份切实可行的方案出来。” 听到审配的话,刘恢内心给其点了一个大大的赞。 “正南所说可行,百姓大会除了立法以外,还有一个就是监督,要设立各种委员会,对各种律法进行修订。 这是一项非常重要并且异常艰苦的工作。” 审配现在也知道,这个机构未来作用非常大,也很重要。biqubao.com 刘恢选择审配,最主要就是这个人处事公正,历史上深受袁绍倚重,地位在田丰、沮授、郭图、许攸、逢纪等人之上。 这个机构主要就是公正持中,修订律法不能以个人喜好为准。 “审配明白,百姓大会要等我们彻底掌控了辽东才能进入正轨。”审配说道 这个刘恢倒不是非常急,审配说的的确是实情。 “那接下来你就组织人做调查,律法的基本原则就是为天下大多数人服务,而不是为少数人服务。” “喏”对于刘恢以天下万民为基石的做法,审配是支持的,自己虽然家族不算小,但是他也知道普通平民生活的艰辛。 “现在大汉赋税目前有哪些?” 审配回答道:“田赋、算赋、口赋、更赋、户赋,这是目前主要赋税。” 汉代目前的田赋其实不高,十五抽一,西汉时期文景之治时,田税更是低到三十抽一。 但是其他赋税加在一起就非常重了,还有就是服徭役(按照人口每年免费给官府做多少天工)。 如果遇到灾年或者田地是租种的,那就活得十分艰难了。 “那你们就去各地具体调查一下,看看各地征收情况和百姓实际生活情况。” “喏。” 正在说话时,护卫报告戏忠带着一人前来。 刘恢让其进来,审配有事直接离开了。 看到戏忠带来的人,大约20多岁,四方脸,一脸刚毅,刘恢很是奇怪。 “志才,这位是?” “殿下,他叫满宠,字伯宁,正是殿下派人请来的人。” 刘恢听完大喜,因为路途原因,他特意派人到山阳昌邑找满宠。 “伯宁何时来的襄平?”刘恢露出灿烂的笑容。 满宠大吃一惊,因为眼前的人和他想象中皇长子完全不一样,因为他从对方脸上看不到威严,看到的是发自内心的笑容。 “草民满宠拜见殿下。” 刘恢快步走到满宠面前,扶起他的胳膊,“早就听说兖州山阳满伯宁执法不避权贵,今日一见,果真是闻名不如见面。” “惭愧惭愧,我弃官回到了家乡。” 刘恢对于满宠自然知道,这是一个高寿的人,活了84岁,文武全才,东汉末年有名酷吏。 满宠,山阳昌邑(山东巨野县)人,字伯宁,出生于158年(熹平元年),18岁时,满宠在山阳郡担任都邮,当时郡内李朔等人各自拥有部曲,危害百姓,都邮在汉代就是纠察,满宠前去,李朔等人主动请罪,后来,代理高平县令,县里都邮张苞贪污受贿,干乱吏政,满宠派人抓捕并拷问受刑而死,于是满宠弃官而归。 真正让其名声大噪是初平三年(192年)开始,曹操到兖州,满宠被征辟为从事。 建安元年(196年),汉献帝到许昌,满宠被任命为许昌县令,自古以来京都地方官最难当。 曹洪亲戚和宾客犯法,曹洪请求,满宠不肯放人,曹洪去求曹操,满宠在曹操来之前把犯法的人提前斩了。 杨彪入狱,荀彧和孔融写信求情“只质问不拷打”,满宠不理会,仍然拷打,未找到证据,曹操想杀杨彪,满宠却对曹操说:“此人名扬海内,若找不到证据而处决他,会大失民心”,曹操只得放了杨彪,荀彧和孔融对其作为称赞。 “伯宁、志才,大家坐下说话。” “喏” “郭嘉,让护卫请元浩过来。” 刘恢转身对戏忠说道:“志才和伯宁认识多久了?” “忠认识伯宁有七年有余了,那时伯宁刚到山阳任都邮,我游学到昌邑,遇到小偷偷了唯一的130钱,刚好伯宁经过,帮我抓了小偷。” “你二人还有这个故事,只是志才,你应该向我举荐伯宁才是。”刘恢责怪的说道 “殿下,非是忠不愿意,只是两年前听说伯宁打死县里都邮,世家豪族很多人参奏他,怕给殿下带来麻烦。” “哈哈,伯宁嫉恶如仇,就算有麻烦,为了伯宁这样的人也是值得的。” 满宠一脸惊奇,他没想到生长在皇宫的人会有这种胸怀和监视。 满宠眼角感到发酸,别人都骂他是酷吏,而刘恢却赞赏他,看到眼前少年,他一种找到知己的感觉。 满宠除了主政地方,带兵打仗依然能力出众。 “伯宁,这次请你过来,主要是因为辽东全面改制。 辽东的司法是独立的,公共安全司负责收集证据和逮捕,法院负责判决,任何人不得干扰司法。 请你过来是担任公共安全司的司长。” 满宠大感意外,没想到刚进入辽东就受到如此重用。 “殿下,宠刚到辽东就担任如此要职,恐怕不妥。” 刘恢看着满宠说道:“伯宁不是迂腐之人,辽东用人以才为先,辽东要推行依法治理辽东,就绝不能少了伯宁这样的人。” 戏忠示意他赶紧答应下来。 “谢殿下看重,能不能和我介绍一下辽东的情况?”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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