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上的人都知道,这部队来一次,都是来采购的,所以买什么都是大量的。 今天江晚还受卢师傅的嘱托,买盐还有其他的调料,所以她的任务很重。 “姑娘,又来了,今天买点啥呀?” “买十斤盐,十斤糖,五斤花椒面,五斤干辣椒......” 供销社的几个伙计,按照江晚的要求,把东西全都称了出来。 “还要什么姑娘?” 江晚来到了卖布的柜台,“我想买几尺布,还有棉花,还有针线。” “姑娘,这是过年要做新被子呀?” “不是,岛上要有其他军属来了,我得提前准备好,要不到时候大家没有用的。” 供销社的人都认识江晚了,知道她是拓跋野的媳妇。 拓跋野的名声不光在岛上大,在这小镇上一样被大家所熟悉。 “首长媳妇,你想的可真周到呀,战士们有你这个嫂子,可真是享福了。” “婶子,别那么说,他们才是最应该被爱戴的,我只是尽自己的微薄之力。” 不一会,江晚要的东西全都准备好了。 拓跋野他们也卖羊回来了,看着鼓鼓的腰包,就是没少卖。 “没少买呀?” “嗯,厨房那边需要很多东西,为了过年做准备的。” 拓跋野点点头,付了钱。 走出供销社,拓跋野不知道在哪里拿出一个烤地瓜。 “给,吃吧。” “给我的。” “嗯。”m.biqubao.com 江晚看着地瓜,还是热乎乎的,这男人还不错,知道想着自己。 几个人带着满满的物资就坐着船回岛上了。 岛上现在虽然看着还是光秃秃的,但是江晚有信心,在不久的将来,这里一定会变得生机勃勃的。 江晚最近的事情特别多,她作为岛上唯一的女性,平时大家有衣服破了,床单被罩需要缝的时候,都是靠她一个人。 现在她不光要给大家做这些,还要做被子,活可多了。 要是能有一台缝纫机就好了,可是现在这东西价格可不便宜。 拓跋野这几日回家,都看到江晚在缝被子,他知道她在为家属们来做准备! 可是这一年几日都在做,实在是太累了! “你还得缝几天呀?” “不知道呀,还得几天的时间吧,就要过年了,我得把需要准备的都做好!” 拓拔野点点头! 看着江晚坐下那里,一只手拿着针,一只手扶着被,针线码的特别整齐,缝的也特别认真! “要不我给你弄一台缝纫机吧!” “那东西不是挺贵的吗?部队有钱吗?” 拓拔野知道,昨天卖羊卖了一些钱,再加上卖螃蟹的钱应该够! “明天我就去看看,有没有卖的,给你搞一台,这样以后你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江晚一听拓拔野真的要给自己买缝纫机,她很高兴! “那太好了,如果有缝纫机的话我就可以自己做衣服了!” “你还会自己做衣服!” 江晚骄傲地扬起了头颅,“当然了,我不但会做衣服,我做的衣服还很漂亮呢,等着缝纫机来了,我也给你做一身!” 拓拔野知道,女孩会给自己喜欢的男人做衣服,做鞋,做鞋垫! 可是江晚从来没给自己做过,现在如果自己买了缝纫机,她给自己做衣服,那是不是代表她喜欢自己呢? “我对你还真是不太了解,没想到你会的这么多!” “我们一共才见了几次面呀,结婚后你就来岛上了,怎么会对我有了解了?” 一提到这个事儿,拓拔野就有些心虚,他觉得这确实是自己做得不对,一门心思扑在了事业上,忘了自己还在老家有媳妇! “以后我一定会弥补你的!” 江晚缝完了一床被子,新的被子蓬蓬松松的,软绵绵的,她觉得很舒服! “拓拔野,你想过离开这个海岛吗?” “不知道,暂时不会离开这里,海岛环境还是很艰苦,等有一天这里建设好了,也许是我离开的时候吧!” 江晚知道,自己穿书以后,改变了很多情节! 她不确定拓拔野什么时候会离开这里! 不确定他还会不会和其他的女人在一起! 而且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完成系统的所有任务以后,会发生什么,但是那都是未来的事情,珍惜眼前才是最重要的! 两个人很少这样平静的聊天,拓拔野知道! 江晚对自己三年没有回去,心里肯定会有怨言,但是他发誓自己会加倍的对她好! 第二天,拓拔野果然想办法弄来了一台缝纫机! 缝纫机不是新的,是老乡家里用过的,但是功能是完全好了,可以用! 江晚看着眼前的缝纫机,她很感谢拓拔野,没想到这个男人总是给自己惊喜,而且说话算话! 有了缝纫机以后,江晚的干活速度快了起来! 她几天就把需要做的被褥枕头都做好了! 她说过要给拓拔野做衣服,可是做什么呢? 他平时大部分的时间都在穿军装,白天穿军装,穿作训服,晚上穿军绿色的背心和军绿色的短裤。 江晚想了想,要不给拓拔野做一身西装吧! 这个男人身材那么好,如果穿上了西装,一定是霸道总裁的感觉,自己还没看过拓拔野穿西装呢? 可是布料哪里来,这样的布料不太好找! 估计小镇上的裁缝铺不一定有! 江晚写了一封信给家里,让母亲帮自己买一些做西服的布料! 江家的人知道江晚去海岛已经快半年的时间了! 他们一开始也很担心,毕竟江晚是带着离婚的协议去的! 他们以为很快江晚就能回来,但是没想到江晚竟然呆在那里,说暂时不回来了。 那也就是说,她和拓拔野好好过日子了! 要不然怎么可能不回来呢! 所以江家知道有拓拔野照顾江晚,他们也就放心了! 江母收到江晚的信以后,赶紧去街上买好了布料,按照江晚的要求颜色尺寸! 买完以后,他们又买了一些吃的东西,还有一些日用品,打包给江晚寄了过来! 江晚呆着的海岛很偏僻,所以邮寄东西很慢,大概得需要10天的时间!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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