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温晴准备借着按摩查看冷厉诚腿是否残疾时,眼前闪过一双骨节分明的手。 等反应过来时,她已经一屁股坐在地上。 “好痛哟……” 矫揉造作的声音让温言心底一阵恶寒,这温晴是猪脑子吗? 她是怎么觉得冷厉诚这种冷面阎王会喜欢这种声音! 温晴抬头柔柔弱弱地看着冷厉诚,余光扫向站在一旁的温言,心底满是怨恨。 这个死女人,自己的丑态都被她看到了。 要不是为了在冷厉诚面前维护自己美好形象,她绝对现在就扒了她的皮。 “滚。”冷厉诚突然薄唇轻启。 温晴没有想到冷厉诚如此不近人情,她连触碰到他都没有机会。 “厉诚……”温晴不死心,继续含情脉脉地看向对方,又装作不经意地将裙摆向上轻提。 开叉的大裙摆下,修长白皙的大腿随着她的动作若隐若现。 她都做到这步了,这个男人该心动了吧。 这边温儒顾不经意瞟了一眼女儿,眼瞳一紧,赶紧移开视线。 这要不是自己女儿,换作别的女人,有这样火辣的身材,他早花钱将人弄到手了。 不过小晴能回心转意,勾搭上冷厉诚也不错,一个傻子能给温家谋取什么福利,当然是温晴这个女儿更让他放心。 现在就看冷厉诚上不上钩了。 “谁允许你叫我名字?”冷厉诚轻掀了下眼皮,看温晴的眼神极冷。 就像在看一个死物。 温言在心里轻嗤了一声。 温晴这个蠢货,当哪个男人都会馋她身上这二两肉呢? “我们是有婚约的,我以为你不会反对我叫你……对不起冷总,如果你不喜欢,我以后不这么叫了。”温晴满脸柔弱无辜回答。 “婚约?就凭你,也配?”冷厉诚冷声答。 “噗!” 温言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 等意识到众人目光后,她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下演了。 她咬着手指头,指着温晴呵呵笑道:“妹妹今天穿了一件破衣服,裙子是破的,肉肉都出来了……” 众人听她这么一说,目光都下意识地看向温晴紧身裙高开叉下的腿。 温晴:…… 她再厚脸皮,此刻也不禁有些羞愧,赶紧将腿缩回了裙子底下。 沈海玲恨死了温言这个傻子,明面上却只能装大度,还要哄着温言。 “小言真是小孩子心性,哪里懂欣赏漂亮的衣服呢,这条裙子可是BL这届的新款,著名设计大师W设计的,很多人想买都买不到呢。” 温儒顾也帮着来哄:“对了小言,你不是想吃草莓蛋糕吗,那边有很多,快去吃,乖啊。”。 温言没有去吃草莓蛋糕,她脸上露出伤心的神色,看向冷厉诚很认真地问:“老公,妹妹穿的衣服明明破了,我都看到她的肉肉了,夫人为什么说不是这样呢?老公你也觉得我说的不对吗?” 温晴心里一紧,下意识看向冷厉诚,想看他怎么说。 他刚才看到她性.感好看的腿了吗? 冷厉诚眼神都没动一下:“你没说错,衣服是破了。” “真的吗?老公也认为小言说的是对的,太好了。”温言高兴地直拍掌。 虽然她搞不清楚冷厉诚今天是抽什么疯,居然会这么配合她说话,但只要能让温晴母女添堵,她还是很开心的。 看着温言脸上的笑,温晴重重攥紧了拳头,心里无比嫉恨。 傻子究竟有什么好? 冷厉诚为什么要维护她! 原本这些都是属于她的,这个男人也是属于她的。 “姐姐,冷总不是你老公。”温晴深吸口气,盯着温言一字一句地说。 “冷总是谁?小言老公就是小言的老公啊,不是冷总。”温言歪着头不解问。 温晴唇边扯出一抹笑:“你忘了吗,你是代我出嫁的,现在我回来了,你该把老公还给我……” “老公是你的?”温言完全惊住了,她看看温晴,又看看冷厉诚。 沈海玲跟温儒顾对视一眼,都没吭声。 温言后退了好几步,看起来十分无措。 冷厉诚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并没有说话。 这个傻女人口口声声喊他老公,他倒想看看,她心里是不是也这么想的。 “姐姐,冷总跟我的婚约是爸妈和冷家定下来的,你忘了吗?他是我的老公,不是你的。” “不,老公是小言的,就是小言一个人的,才不要给你,不要……”温言突然大叫了起来。 温晴余光瞥见冷厉诚并没有出言帮傻子,唇边笑意更深了些。 “姐姐,平日里什么我都可以让着你,但老公只有一个,我不能给你,那边有草莓蛋糕,才是你最喜欢的,去吃吧。” “不,小言不吃草莓蛋糕,小言就要老公……”温言叫着突然冲到温晴面前,眼睛瞪得大大的,满脸焦急,“你是坏人,抢小言老公的坏女人!” “你!”温晴没想到傻子也敢骂她,心里有些生气。 “你没小言好看,还穿露肉肉的裙子,小言老公不会喜欢你的,你是坏女人!坏女人!”温言尤其强调了后面三个字,说得很大声。 温晴脸色一变,想都不想就举起手朝温言脸上扇了过去。 沈海玲站得近,看到了也并未阻止,她也想女儿能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傻子。 温言本可以避开,余光瞥见冷厉诚正看着这边,她已经被对方怀疑了,不能再露馅。 “啪!” 重重的一巴掌,狠狠扇在温言脸上。 这一巴掌温晴用了全身的力气,她原本以为小傻子的脸会被她扇肿,没想到连皮都没破,只显出几个隐隐的手指印。 真是不解恨。 “小言没有错,你为什么要打小言……”温言好像被打懵了,怔怔地站在那。 泪花在她眼里滚动,要落未落,白瓷细腻的脸蛋微微红肿,上面几个手指印特别突兀,看着就让人疼惜不已。 她这副委屈柔弱的样子让温晴看了就来火,只恨不得再多扇她几大巴掌。 “姐姐,我怎么会打你呢,刚才只是跟你闹着玩的,不小心劲使大了,你没受伤吧?”温晴忍着气故作关心问。 “你是想跟小言玩游戏吗?”温言疑惑地眨了眨眼。 温晴笑了:“是啊,我就是想跟姐姐玩游戏,谁知道姐姐当真了。” 温言没说话,她盯着温晴看了一眼,突然一抬手。 “啪!” “啪!”biqubao.com 两声响亮的巴掌声响起。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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