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回路转! 万山妖红本来一半的目的,就是为叶子而来。 对方濒死之下,以为已经没有希望,也不强求了,没想到这株刻道神树,竟愿意用最后的生机和力量,再长出一片来! 一时之间,不知该高兴还是感伤。 …… “道友不必有多余的想法,对我来说,再苟活三年,本来也意义不大,倒不如成全了你这个开门人的人选。” 对方又道。 万山妖红微微沉默一下,就点了点头。 “那我就不推辞了,多谢道友,你若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也直管道来,我一定帮你办到。” “……把我的消息,带给琉璃木就行。” “好,我一定带到。” “说吧,你想要提升哪一门天地之道的悟性天份?” 万山妖红来了几分精神。 “哪一门都可以吗?” “只要我知道的都行,不过高级的天地之道,恐怕会有些淡薄,我的力量不多了,长出来的这片叶子,效果不会那么好。” “时间之道,就是其中之一吗?” “没错,时间空间命运这三个,以我最后的这点生机力量,长出来的叶子,效果绝对不会在巅峰状态,能帮你多少,我也说不准。” 万山妖红头疼起来。 …… 思索了片刻,再次开口。 “禁制阵法之道呢?” “这倒是没有什么问题。” 万山妖红再次点头。 又是一个选择,显然摆在了他的面前。 是要时间,还是要禁制阵法的提升? 一个是为自己! 一个是为种族! “有劳道友,帮我凝聚出一片禁制阵法的叶子来吧!” 没有多犹豫,万山妖红就给出决定。 力族大难题,就在眼前,若能因此想出办法,绝对是天大幸事,那些力族汉子,若是活下去,成长起来,不光能成为他的好帮手,也能提供大量的信仰之力。 “好。” 刻道神树应了一声,气息开始翻滚起来。 “等一等,我还有一个问题要请教一下。” “什么问题?” “我曾听人说,天地之间,有一株能凝聚出道果的灵根,那些道果的效用,似乎和你相似,你知道它吗?” …… 这个问题一出,刻道神树顿时笑了起来,笑声里首次出现出欢快之意。 “我当然知道它,我的根脚,就是它的身上分裂出来一株小枝丫,论起关系来,它算是我的母亲,所以我的本事,才会和它异曲同工,不过它的道果的效果,比我的叶子,要强的多了。” 万山妖红恍然。 “那你知道它在哪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当年那场远古大浩劫来的时候,我和它就分开了。” 万山妖红点了点头,又问起不悟魔茶来。 “这个家伙我也知道,它是我们灵根一族的叛徒,当年还拉拢起了一支灵根势力,想对抗灵仙天,被陛下拿下,关押了起来,它还没死吗?” 一听这话,万山妖红就知道对方,也不知道不悟魔茶的下落。 不过,万山妖红还是把绝世见微和不悟魔茶的事情说了说,最后道:“我来到这颗星辰上目的之一,就是打探他们的消息。” “那你找错方向了!” 对方立刻说道。 “此话何意?” “如果不悟魔茶和你的年纪差不多,它吞噬到现在,绝对不可能还看的上这种低级星辰上的修士和修道资源。他一定已经朝更高级的修士和修道资源下手了。” 万山妖红摇头道:“这一点,我也想过,但它若去繁荣星域这么搞,几乎一定会惹来星主级别的修士的探查,它不可能打的过的,反而不如在偏僻之地细水长流,慢慢壮大,而那些偏僻点的星域,我也跑过一圈,也没有。” “你这么说,听起来不无道理,但依照它当年的性子,可不像是会慢慢吞噬的,吞噬上一百颗这样的星辰,效果或许都比不上一颗繁荣星辰。” “那我是疏忽了哪里?” 刻道神树沉默下来,仿佛在思考一般。 …… 好一会之后,刻道神树才再次开口。 “我知道了,一定是有人为它提供了庇护,帮它掩饰了消息。” “修士吗?” “也许是修士,但更可能是灵根修士,极可能是他当年的老部下,还有活着的,或者在枯荣里重生,重新生长壮大起来了。” 万山妖红瞠目,第一次意识到,自己遗漏了其他的灵根势力。 “这个家伙在哪里,是谁,我就不知道了,但他肯定已经有了一方势力,一方地盘,绝不会那么难找!” “明白了!” 万山妖红精神振奋,谢过对方。 又问了问叶子的使用办法,再无可问,刻道神树也再不耽搁,仅存的生机和力量气息,一起燃烧起来。 这株垂死的灵根,陡然生机焕发起来,几息之间,仿佛彻底活了过来一般,在某一根枝头的顶端,一点绿芽生出。 这绿芽,一点一点的壮大起来,成为一片叶子,还在成长中。 而这片叶子,仿佛一块碧绿色的宝玉一样,青翠欲滴,细看去,叶脉的纹路,是黄金色,仿佛一个个金色的烙印,凝聚而成一般。无法形容的气息,流淌开来。 …… 生长! 生长! 到了巴掌大小时,仿佛到了极限一般,茁壮成长的势头,猛的一停,随即——就见整株灵根的气息,轰然消散。 这株顶级灵根,死在万山妖红的面前,只留下一片叶子!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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