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父亲的忌日她没有去,被沈心悦钻了空子,得了叔伯们的怜宠,而她反而成了不孝顺的白眼狼,这一世,她要让叔伯们看清沈心悦的真面目。 沈心悦可别忘记去表现才好,要不然,她为沈心悦准备的一切岂不是白准备了? 她得提醒她一句,于是开口道:“心悦,今天是我爸的忌日,唉,我今天因为这个,心情不太好,才闹了脾气,可是阿湛现在生我的气,肯定不肯听我说话的,你帮我跟阿湛解释一下吧,我先走了。” 沈心悦心里一急,她不能让程依念在程康育的那些故友面前表现,程康育的那些故友也都是一些有身份,有地位,又有钱的人,如果那些人给程依念撑腰,凌湛怕是不会跟程依念分开了,凌湛需要那些人给他提供资源。 她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好不容易才压下了程依念的锋芒,好不容易才把她变成一个不如她的家庭主妇,绝不能让她再站起来。 她得把那些人变成她的助力,只要程依念今天不去,她就有办法让那些人更讨厌程依念一些,更喜欢自己一些。 她忙开口叫住程依念,“依念,伯父的忌日,你确实该去,只是……” 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有些犹豫的开口,“只是,伯父去世的时候你不在,伯父的那些故友们对你意见很大的,你今天如果过去,我怕他们不会给你好脸色呢。” 程依念看着沈心悦,问:“所以呢?” “我替你去吧,再替你向那些叔叔伯伯们解释一下,等以后他们气消了,你再去也不迟。”沈心悦关心的说道:“依念,我不想你受委屈呢。” 程依念冷笑,沈心悦可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看似在关心她,帮助她,实际上却是让那些叔叔伯伯们更讨厌她了吧? 装姐妹情深?她也会,她温柔道:“不用了,心悦,你怕我受委屈,我也怕你受委屈呢,怎能让你去面对那些叔伯们,我先走了,你帮我跟阿湛解释一下吧。” 程依念出门,在楼下的花店买花,花店的店员热情的过来招呼,“小姐,要买什么花?做什么用的?” “祭奠逝者。”程依念回道。 店员立刻给她推荐,“那就用菊花吧,这边有白菊,也有黄菊,都是可以的。” 程依念在花店里扫了一圈,然后惊喜的看到居然有白兰,爸爸生前最喜欢的花,她开口道:“白兰吧。” 店员先是一怔,随即开口道:“好的,我这就去包。” 拿到花后,程依念对店员道:“其实祭奠逝者用雏菊也行的,我看你们店里的雏菊挺好的,你怎么不给客人推荐呢?” 店员伸手挠了挠头,“我是新来的,对这些还不太了解……” 程依念弯唇一笑,调皮道:“下次再有人来买祭奠逝者的花,记得把雏菊也推荐一下哦,肯定卖的好,保证你们老板给你加工资。” 店员点头,向她道谢,“谢谢您!” “不客气。”程依念弯唇笑着离开。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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