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明的话里透着固执,也有威胁的意味。 孟宁感到非常不适。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当年可是顾长明执意出国,放弃了他们的感情。 而在他出国后,她给他发去了分手信息,等了一天没有收到回复,她拉黑了他所有联系方式。 自那以后,两人有五六年没有联系了。 她现在结婚了,他却跑来了。 孟宁思忖片刻,对电话里说:“我马上过来。” 她愿意见顾长明,不是别有心思,当年两人欠一个正式分手,她得把话说明白。 孟宁换上鞋子出门,小区门口,顾长明的迈巴赫果然停在路边。 豪车对男人有天生的吸引力,一辆迈巴赫停在门口路边,门口保安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孟宁路过门口时,保安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见她走向迈巴赫,眼神里多了几分鄙夷。 女人啊,都是这么现实,美女都是有钱人的。 见孟宁来了,顾长明赶紧从车上下来,笑意盈盈:“孟宁,你来了,一起喝杯下午茶?” “不用了,刚才奶茶喝饱了。”孟宁没给好脸色,更没有上车,神色清冷地说:“顾长明,请你以后别来找我,会让我先生误会的。” “孟宁,我知道你还在为当年我出国留学的事生气,只要你能消气,怎么都行。”顾长明避重就轻,笑着说:“我现在有能力给你更好的生活了。” 对了,当年顾长明的母亲嫌弃她是单亲家庭,十分反对。 或许也正是如此,顾母才会把顾长明送出国。 过去的事情,孟宁已经不想再揪着,面色平静地说:“顾长明,没人会在原地等待,我们已经成为过去,我再说一次,希望你别打扰我和我先生的生活,谢谢。” 孟宁很清楚,她必须跟顾长明划清界限。m.biqubao.com 丢下这话,孟宁转身就要走,顾长明抓住她的手臂,动了情绪:“孟宁,他一个穷小子,能给得起你什么?一名小职工,十万出头的车?连房子都是租的,他给不了你幸福。” 孟宁讥笑:“所以在你眼里,幸福是靠金钱衡量的?顾长明,你这样有意思吗?” “孟宁。”顾长明皱眉:“在京市,一个连房子的人都没有,靠你先生那点工资,这辈子都买不起房,你以前说过,你想要一个家,我在南山买了套别墅,我做这么多,都是为了你……” “打住。”孟宁迎上他的眸子,说:“你可以说为你父母,为你的野心,千万别说为了我,以后也别再来了。” 孟宁拿开顾长明的手,若说以前还有点怀念,如今顾长明的做法,已经把最后那点回忆都破坏了。 她不是没有等过顾长明,等了这么多年,她的心也慢慢地凉了,也放下了。 “当年你退学的事,我都听说了。”顾长明说:“我昨天拜访了你大学的老师,才知道你退学的真正原因,你是为了一个男人。” 提到大学退学的事,孟宁脸色十分不好:“顾长明,你这样有意思吗?我不是因为你,我是……” 她以为顾长明说的是他,就算退学确实有一部分顾长明的原因,她现在也不愿承认。 “我知道,你是因为另一个男人。” 顾长明此话一出,孟宁错愕的看着他:“另一个男人?”
三月,初春。南凰洲东部,一隅。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那里,趴着一道身影。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可即便雨水落在脸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鹰隼般冷冷的盯着远处。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而少年如猎人一样,耐心的等待机会。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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